第二天,魏续正带兵在营中寻视,恰好巡视到营门的时候,猛然听到一阵马蹄声。
嗒嗒嗒!
马蹄声中,一队足有50匹的骏马,正朝着大营这边赶来。
魏续一愣,急忙来到大营外,便看到一辆马车已经来到大营门前,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和一个举止不凡的青年,正从马车上下来。
魏续看着这些骏马,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喜色。
经过了兖州之战之后,原本强盛的并州铁骑,早已经名不其实,从一开始的1200人的骑兵队,锐减到只有300匹战马。
魏续原本就是并州铁骑中的一员,屡立战功之后,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作为并州铁骑中的一员,知道战马的意义,现在看到这么多的战马,心中已经是狂喜。
就在魏续目不转睛地看着战马的时候,马车上下来的两个人已经来到他的面前。
“这位将军,老夫陈珪,这是犬子陈登,想要面见温侯,不知可否方便通传?”
魏续反应过来,没有急着回答陈珪的话,而是试探着问道,“这些战马是你们的?”
陈珪拱了拱手,笑着说道,“将军,这些马都是老夫家众所养,只不过,养之无用,所以想将这些马献给温侯,略表心意。”
听闻此言,魏续顿时大喜,“好,太好了,你们在这儿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传温侯。”
说完话后,魏续嘱咐了士兵几句,立刻亲自朝着众军大帐的方向走去。
吕布正在和高顺商量去彭城的事情,听到大帐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刚转过头去看,便见到魏续一脸喜色的匆匆走了进来。
“温侯,今天树林里的鸟儿叫的这么早,原来真的有喜事。”
吕布微微一笑,“有什么喜事?”
魏续急忙拱手,笑着说道,“温侯,刚才末将巡视大营的时候,恰好经过营门,便看到有人前来献马,足有50多匹,温侯,你说这是不是喜事呢?”
听到这个消息,就连一向不言苟笑的高顺,眼神中也闪过喜色。
高顺可谓是吕布军中,最重要的一员大将。
纵观吕布每一次战斗,可以独自统兵作战的人,只有高顺一人,就可想而知他在军中的地位了。
“真的吗,是何人送来的?”
魏续笑着说道,“此人自称是陈珪,还有他的儿子陈登。”
听到这二人的名字,吕布微微皱眉,心中忽然冷笑一声。
真是可笑,我不去找你们,你们反而主动找上门来,那就让我再见识一次,你们还有什么坏心思。
高顺拱手说道,“温侯,我觉得现在正是缺少战马的时候,陈珪送来战马,真是雪中送炭,正可以缓解我们的危机。”
吕布大笑,“太好了,快请陈公进来一叙,我们可以好好感谢他呀。”
魏续大喜,急忙应了一声,匆匆跑了出去。
吕布喜欢战马,善于马战,由他组建的并州铁骑,可谓天下第一。
曹军虽然强悍,但在并州铁其面前,依然不堪一击。
兖州之战开始,吕布手下有1000多骑兵组成的并州铁骑,打的曹操节节败退。
如果不是因为后期战马减员,骑兵减少到300人,曹操想要打赢这一场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几乎是不可能。
吕布善于马战,手下的大将自然也深谋此道,但奈何无马,也只能空有实力而无法发挥。
没多久,魏续带着满脸笑容的陈珪和陈登走了进来。
“老夫参见温侯。”
“久闻温侯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风采依旧,虎威犹在。”
吕布急忙起身相迎,“久闻陈公老当益壮,徐州柱石,失敬,失敬。”
众人落座后,魏续快步来到吕布身边,压低声音说道,“温侯,刚才末将已经看了,一共55匹骏马,个个膘肥体壮,确实是好马,这一次,我们可赚大了。”
吕布没有回答魏续的话,只是在心里默念,“对陈珪发动听心术。”
刚发动听心术,吕布便听到了陈珪的心声。
【只是几匹战马,就让他们喜出望外,果然都是一些鼠目寸光之辈,不成大器。】
吕布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叹,在上一世,来到徐州以后,陈家父子阿谀奉承,哄的自己十分开心,还以为他们真的是想要帮助自己在徐州站稳。
可是谁想到,他们暗藏祸心,处处算计自己,可恨自己竟然没看出来,偏信了他们,反而冷落了陈宫。
“温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刘玄德真是大意了,竟然让糜竺哄骗了这么久,最后落得如此下场,真是让人叹息。”
听到陈珪的这番话,吕布心中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道。
“陈公,此事表面上看虽然是糜竺所为,可是,得到好处的确是刘玄德,所以我认为,此时真相到底如何尚不得知,还是不要妄下判断的好。”
陈登急忙拱手,英俊的脸颊上满是笑容,“温侯所言甚是,就算不是刘玄德所为,他也绝对脱不了关系。”
说到这里,陈登的语气停顿了一下,偷偷观察了一下吕布的表情,又继续说道。
“不过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以后徐州有温侯打理,实在是百姓之幸,徐州之福啊。”
听到儿子的这番话,陈珪心中冷笑一声。
【只不过是一个三姓家奴而已,还说什么徐州之福,应该是徐州之祸才对。】
吕布微微摇头,“二位说笑了,吕某只是一介武夫,谈什么徐州之福,实在有些惭愧。”
魏续见二人不断的夸奖吕布,心中有些自得,“温侯武力无双,从此以后,周围的宵小之辈听到温侯之名,必然会退避三舍,不敢来扰,百姓们自然有福了。”
陈珪连连拱手,“老夫就是知道温侯的辛苦,所以才送来战马,来略表心意。”
【不过是一个鲁莽无知的武夫而已,暂且先让你占据徐州,等到朝廷大军发来,我等立刻开门献城,我看你像哪里跑。】
听着陈珪恶毒的心声,吕布实在没有兴趣和他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