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嫚的话让方士们听得津津有味,一个个眼睛放光。
他们从未往这方面想过,一心只想炼出堪称丹药的东西。
却没想过要将炸炉的手段控制起来,然后……
想到这,有些人低下头,眼里闪过莫名意味。
对此,戌嫚只当没看到,继续道:“毕竟,东西太危险,总不能还没扔到敌人面前,就炸了吧?”
“这岂不是伤不到敌人反而伤了自己?”
戌嫚将后世炸药或炸弹之类制作的形状或模样给众方士描述了一遍。
方士们越听越学得有灵感了。
嬴政观察着众方士的反应,有的是单纯的学到新知识而兴奋,有的则心思颇重,也不知在想什么。
不过祖龙不在意。
他不信,在如此多将士的看守下,他们能把东西带出去。
这便是他嬴政的自信。
……
“哗啦,啪,咔嚓。”
与此同时,咸阳城望夷宫,胡亥听说父皇带着众兄弟姐妹一同出城,却独独没带上自己,心里满满的不服不愤。
抬手扫掉案几上的竹简,一掌拍在案几上,还顺势起身一脚踢翻面前的案几。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这些日子,父皇始终不愿见我。”
他眼睛赤红,拿起鞭子就往侍候在面前的宫人婢女抽去:“我哪里做错了?我究竟哪里做错了?”
“老师,你不是说,只要我专心在宫内读书,父皇就会如往常一般喜爱我么?”
“为何我都用功读书这么久了,父皇却似乎把我忘了?”
赵高低眉搭眼等在一旁,并没着急回胡亥的话。
三年前就是由他在教的十八公子是何性格他最了解。
在他发脾气骂人时,最好不要搭理他,等他这通脾气发完,再来慢慢给他分析解释也不迟。
“说啊,你个老东西,连你也要疏远本公子了吗?你不是说自己最了解父皇的吗?”
见赵高不理会自己,胡亥竟将鞭子朝他抽来,口中中骂骂咧咧,“为什么这次你没得到父皇的诏见?”
眼看鞭子抽过来,赵高面色不变,仪态从容不紧不慢,抬手轻松接住胡亥抽来的鞭子。
声音淡然:“公子。”
虽然声音不高,但却对胡亥很好使。
暴怒的胡亥喘着粗气渐渐冷静下来,可那赤红的眼睛却仿佛要择人而噬般盯着被他抽倒在地上打滚的奴才们。
那些宫人婢女见此,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哪怕身上被抽的地方痛得要死,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生怕再若殿下不满加重惩罚。
胡亥气不顺的又踢翻几张案几,满口怨念的继续开口:“听说父皇每日都往九皇妹的华章宫跑?”
“是。”
赵高见他气顺了些,才与对方对话,“具体怎么回事,老臣还在打听。”
“你以前不是消息最为灵通么?为何最近不行了?”
胡亥眼里带着狐疑,怨毒的眯了眯眼,“莫非,连你这个老东西也想弃本公子而去?”
“殿下可冤枉老臣了。”
赵高回放不紧不慢,一切尽在掌握中,“老臣为殿下之心天地可鉴。”
“您也知晓,臣这中车府令官职虽还在,但罗网权利已被陛下收回去,如今老臣手头啊,已没实权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