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秦若微上台之前就看过宋嘉盛的资料一样,宋嘉盛同样也在秦若微晋级南部第一的时候就拿到了有关于对方的一手资料。
再加上前几日秦若微对战徐潇然时,他也在场,所以宋嘉盛对秦若微的了解还是很深刻的,知道对方不擅长使用任何武器。
而这也正是对方的短板所在。
就在宋嘉盛说完后,秦若微的目光也是从长枪身上挪开,望向了前者。
“变异武者?”
“你不也一样?”
宋嘉盛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那就请赐教吧。”
秦若微不再多言,转头看向了裁判。
那裁判原本还在等两个年轻人互相放狠话,结果没想到这两人居然一点火药味都没有。
哪像他们那时候,一上台便恨不得“neng”死对方。
随着裁判宣布比赛开始。
原本还一脸懒散的秦若微神色瞬间变得认真,而宋嘉盛也在裁判声音落地的刹那,手中长枪飚射而出,他的身形也随着长枪而动。
宋嘉盛自十二岁便练习枪法,如今六年有余,一手三十六式绝命枪早已使得出神入化。
至少在秦若微看来,同龄人中能在枪法造诣上超过对方绝对不超过三人。
秦若微的优势在于速度快,而长枪的优势在于扫荡和防御范围广,几乎是所有刺客的克星。
若是宋嘉盛使用的是寻常合金武器,那秦若微还能以力破局,可是A级合金,哪怕秦若微是中品武者,也无法轻易将其折断。
至于从对方的手中抢夺武器,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比赛一开始,秦若微便迅速落入了下风。
魔都国武。
眉骨处还贴着纱布的杨云铮在见到擂台上的这一幕后忍不住摇了摇头:“可惜了,秦若微实力不比宋嘉盛差,可惜后者手持A级合金武器,除非她能再来一次神魂攻击。”
说到这的时候,杨云铮也是看向了徐潇然。
而徐潇然则是惋惜的摇了摇头:“你还看不明白吗?青石国武让秦若微第一个上,摆明了就是走个过场,真想赢的话,就应该像之前打我们那样,先让许星和曲远川上去消耗,能消耗掉一人算一人。”
听到徐潇然这话,杨云铮脸色一黑:“要不是曲远川那小人使阴招,我肯定能坚持到第三场。”
徐潇然也没再继续拆自家队友的台,只是话锋一转。
“不过你说得对,秦若微的确可惜了,她接触武道的时间太短了,要是再给她一段时间成长,宋嘉盛未必能压着对方打。”
“什么啊!”白乐云有些不满道:“你俩能别往那女人身上贴金吗?就算她学了武技,有擅长的兵器,你觉得她一个小城市出来的学生买得起A级合金武器吗?”
白乐云说到这的时候,禁不住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傲慢。
“别说她了,就她那快要突破高品境的导师也买不起吧。”
“你说得没错,秦若微确实买不起。”
原本还在和身边老者说话的孔虞不知何时朝着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站在孔虞身边的楚天翊目光同样也是落在了白乐云的身上。
不过比起孔虞的张扬来说,楚天翊的目光显然不含任何意味。
但即便如此,白乐云脸上的神色还是僵了一下,然后干笑了两声,刚准备开口打个圆场,结果就听孔虞继续说道。
“买不起A级合金武器的秦若微还能把你打成那副模样,白乐云,你们白家的脸都快被你给丢完了。”
“孔虞你别忘了,我小姨还是你的伯母,咱们才是一边的!”
白乐云脸上的笑容顿时挂不住了。
虽然她平日里和孔虞的关系一般般,但不管怎么说,两家也算是亲戚。
就算孔虞最近对秦若微起了那么一点点兴趣,也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了个玩物下她的面子!
“谁和你是一边的?”孔虞皱起了眉头,“这年头怎么什么人都来和我攀亲戚了,真是晦气。”
说罢,孔虞便不再理会白乐云,而是继续和身边的那位老者说起话来,留白乐云一人满脸尴尬地站在那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虽然徐潇然对孔虞厌恶至极,但他同样也不喜欢白乐云,后者说话一向刻薄至极,之前还故意当众提起他姐姐的事情,戳他伤口。
所以当白乐云陷入窘境后,徐潇然虽然身为对方的队友,可也没有替对方解围的意思。
而杨云铮则权当做没看见。
他倒是不讨厌白乐云,但他也不敢得罪孔虞。
其余人的想法也都和杨云铮差不多。
孔虞摆明了要当众给白乐云难堪,他们这些围观群众自然也不会往枪口上撞。
于是白乐云所处的地方也就成了一个小型的“真空地带”,被人群排挤开来。
白乐云死死地咬着嘴唇,心里将孔虞骂了一万遍。
这贱女人果然脑子有问题,明明自己是个女人,还去喜欢女人,简直恶心到了极点,这种人就应该被关进精神病院才对!
就在白乐云在内心咒骂着孔虞的时候,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眼前这一切的楚天翊收回了视线,然后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悬浮擂台上。
秦若微再一次被长枪逼到了擂台边缘,宋嘉盛见此想要一举将秦若微扫下擂台,可是就在长枪刺出的同时,秦若微脚尖一点,落在了长枪上。
长枪抖动,而秦若微则是借势快步上前,一个翻身落在了宋嘉盛的身后。
没等秦若微一掌轰出,宋嘉盛就已经是一个回马枪杀来。
见此,秦若微只得放弃攻击闪避。
而宋嘉盛则是重新握住了枪身,朝着秦若微的喉咙刺出。
宋嘉盛这一招明显只是个幌子,他想做得无非是将秦若微从身侧赶走,这样他才好最大程度的发挥出他长兵器的优势。
近身作战可不适合长枪。
秦若微同样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就在那寒芒刺来之时,秦若微单手握住了枪头,鲜血瞬间涌出,顺着那特殊材质制造而成的银色枪头滴落在了擂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