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木是什么地方?它在哪儿?”卫七月好奇地问道。
“西雅木是我的家乡,它在……我也不知道它具体在什么地方,因为我现在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女人刚想说西雅木在哪里,却环顾了一下四周,又憋在嘴里说不出来。
卫七月无语的看向她,不过很快就理解了,毕竟她确实说得也没错,不过卫七月还是继续问道:“你是怎么来的?究竟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在主持祭祀,然后突然脑袋里一阵强烈的眩晕感,然后我就晕倒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出现在这里了……再然后,我就在这里寻找回去的路,却迷失在这里,这几天一直没有吃过任何东西,饿的快坚持不住了……”女人沉思了片刻,一边回忆着一边开口回答道。
听完她的回答,卫七月心里的疑惑更甚了,而且对她的防范不减。理由很简单,因为卫七月在刚到这里的时候,在鹿鸣和夏满秋两人烤腿肉的时间里,他可是将这方圆至少两百多公里的范围内全部都仔仔细细的巡查了一遍,确定好了没有危险后才安心回到峰顶,惬意的和鹿鸣、夏满秋两人饮酒吃肉,潇洒畅谈。
当时卫七月在巡查的时候可没见过她。而他们喝酒吃肉畅谈也并没有花费了太长的时间,而且卫七月的感知是一直处于开启状态的。这么短的时间内,一个普通人突然之间就出现在了他的感知范围之中,这非常的不正常。
除非……她不是普通人!
卫七月目光一闪,语气似乎有些随意的问道:“你是西雅木的祭司,那你应该是超凡的存在吧?”
“超凡的存在?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女人一愣。
“就是拥有强大力量的存在。”卫七月说道。
女人恍然大悟,然后很诚实的点点头,回答道:“我作为西雅木的女祭司,确实拥有一些特殊的力量,只不过我的力量并无法进行战斗,它只能对人进行治疗以及安抚人的情绪,稳定人的精神状态。”
“嗯?就这些能力吗?”卫七月有些不信的问道,“对了,你们西雅木那里,祭司之上是不是大祭司?祭司之下,是不是信徒?你既然是祭司的话,那里应该供奉着神灵,你们西雅木供奉的是哪位神灵?”
卫七月的一连串问题让女人微微有些发懵,不过她倒是很快的恢复了回来,然后一一的全部回答了起来。卫七月的这些问题对于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很隐私的问题,所以她很如实的回答了起来。
“我们西雅木供奉的神灵是蛮神,至于你说的什么大祭司,我们那里并没有。至于信徒,我们西雅木所有人都是蛮神的信徒。”
“蛮神?”卫七月一愣。
这第十区域里可没有什么蛮神。死亡之神、光明之神、黑暗之神、大地之神、雷电之神、森林之神、海洋之神、风之神以及兽神,只有这九位神灵。
“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没有欺骗我的话,那么这个黑袍女人就不是第十区域的人,而是来自于其他区域,或者某个秘境世界……”卫七月捏着下巴在心里推测着,“而且她那里并没有像这第十区域的信徒、祭司、大祭司以及神侍的等级体系。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而又是怎么突然出现在我的感知范围之中的。按她所说,她的能力也无非只是治疗和安抚这种而已,并没有其他的能力。除去这两种小能力,她也就和普通人没有区别,这西高原危险重重,而且山路崎岖,气温低下,海拔高,极度缺氧。普通人想要在这里行走,几乎不可能。更别说她突然之间出现在了我的感知范围之中,所以……”
卫七月目光微微闪烁。
“要么她隐瞒了什么,要么她欺骗了我!”
“对了,你叫什么?”
卫七月目光微冷,原本稍缓的语气也同样变冷了许多。
“我叫丽娅,由于我身份的缘故,原谅我不能摘下面纱,以真面目面对你,非常抱歉!”女人对卫七月歉意的说道。
“丽娅?”
卫七月轻声念叨道。
“不能以真面目面对别人?难怪你刚才吃东西的时候要背对着我。”卫七月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
“那么丽娅,在你们那里,有没有见到过和我类似的人?”卫七月想了想,突然问道。
他想要确定一下这个丽娅所在的地方有没有天选者。
“和你一样的人?”丽娅看着卫七月,然后低头陷入了思考之中,而卫七月则是安静的站在那里,也不打扰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的样子,丽娅才抬起头,对着卫七月回答道:“我仔细的搜索了我的记忆,我从来没有见过和你类似的人。我们西雅木曾经确实出现过一些外乡人,但是他们和你不一样。”
“不一样?那他们是什么样的?”卫七月好奇的问道。
“他们的穿着和我们不同,语言也和我们不一样。嗯……还有长相,很怪异,像大猩猩……”丽娅想了想,老实的回答道,还和卫七月形容了起来。
“像大猩猩?”卫七月微微皱眉,“难道是兽人?难道是像当初的诺兰比亚那样的世界?”
“对,他们很黑,很高很壮,有点像大猩猩,像一个猿人。”丽娅点点头。
她听到了卫七月提到的诺兰比亚,但是她可从来没听过有什么地方叫做诺兰比亚。
“很黑?很高很壮?”卫七月一愣,然后立马反应了过来。紧接着卫七月立马抬起右手,用灵力凝聚出一面脸盆大小的镜子,镜子里显现出来一个黑人的模样。
“是像镜子里这样的人吗?”卫七月立马问道。
丽娅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又看了看施展出这神奇手段的卫七月,眼露震惊之色。
“您……您也是神灵吗?”她面带震惊的神色,语气变得更加恭敬了起来,连称呼都不自觉的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