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炉火熄灭,一大盘酥香脆的猫耳朵好了。
季云瑶又做了些西瓜汁,让他们配着喝。
当猫耳朵端上桌,顿时听取哇声一片。
一边吃着,还不忘一边吹捧她,夸赞她多么厉害。
还别说,这夸赞的话听着就是舒心。
打猎出一身汗,清洗一番才出现的晏澜轩将人揽腰轻搂。
“累不累。”
“还行,不累。一会不那么晒了我再去工厂转转,看看这批做的怎么样。”
“我陪你。”
看着腻歪的两人,小天顿时觉得手里的猫耳朵一点都不好吃。
对此,晏澜轩表示很开心。
他开心了,可怜的小天却要哭了。
翌日。
看着夫子留给他的学业,小天第一次明白什么叫欲哭无泪。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着。
虽然平淡,但每一天都是温馨。
但所谓的平淡,也总会有被打破的时候。
经过几天的调养,荷包里的鬼魅也逐渐恢复。
这天,季云瑶将其放出,准备给她恢复视力和解封那被针线缝住的嘴。
前几天这鬼魅魂体太弱了,根本经受不住任何的折腾。
当那鬼魅缓缓睁开眼眸,看清这久违的世界后,再也绷不住的哭了。
看着流着赤红色眼泪的她,季云瑶蹲下身轻声安抚。
“别哭了,好不容易给你安上的眼睛,一会再哭坏了。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人用如此恶毒的手法杀了。”
又是挖去眼睛,又是缝合嘴巴,甚至还将手脚打断扭曲的折叠埋起来。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尸首,但光是看她鬼魅的死状,也能猜测她死的有多凄惨。
“小女子姓苏……名晰云……”
晰云?
“听你的谈吐,你是个家境不错的大家闺秀吧。”
“是,爹爹是川尧镇上的一名员外。而害我的,正是家中管家的女儿,秋玲。”
苏晰云顿了顿,让自己冷静一下,这才继续将事情娓娓道来。
她和那个叫秋玲的女子,年纪相仿,自小就一起玩闹。
晰云长得亭亭玉立,秋玲虽说也不差,但相比下来还是不如晰云那般引人注目。
尤其是当两人一同上街时,秋玲总是被人当做是晰云的丫鬟。
久而久之,秋玲的心变了。
妒忌,怨恨。
妒忌晰云的长相,妒忌她有个员外爹。怨恨自己则有个当管家的爹。
“前段时间,圣旨上说适龄的女子需要入宫选秀。我爹让我嫁给一个什么大人当小妾。秋玲的爹,好像给她找了一个杀猪的屠夫。”
于是,心高气傲,再加上嫉妒心作祟的秋玲,死活都不想嫁给什么屠夫。
为此,她对自己起了杀心。
杀了她,秋玲不就可以顶替她,嫁给那个大人,从此不用再过苦日子。
“可你们长相不一样,她如何顶替你,易容术吗?”
“我也是被杀的那天才知道的,有人可以将她的容貌变成我的,但唯独无法改变的,是眼睛。说只要挖去我的眼睛,安在她的脸上,就可以彻底取代我。”
秋玲听了后,二话不说动手生生的挖去她的眼睛。
到现在,她还能感觉到那剧烈的疼痛。
挖去眼睛时因为疼痛而惨叫,秋玲怕她的叫声引来人,便找来做女红的针线,硬生生的将她的嘴缝合起来。
她至今还记得,在自己挣扎求饶的时候,秋玲那刺耳的笑声。
以及同自己诉说满腔的嫉妒。
手脚被绑住,眼睛看不到,无论她如何挣脱,也挣脱不掉最终的命运。
她是活生生被疼死的,看到自己死了,秋玲便将她的尸骨藏进一个箱子里。
这也正是为何她的手脚呈诡异的弯曲模样。
秋玲给她当管家的父亲留下一封书信,说是自己不愿意嫁给屠夫离家出走了。
可事实上,她却已经变成自己模样,嫁给了那个郡丞。
听完晰云所言,季云瑶无奈叹息。
人的妒忌心啊……
往往是万恶之源……
宁可嫁给一个大人当小妾,也不愿意给屠夫当正妻。
不过……
怎么又是川尧镇。
“你刚刚说,有人帮她改变了容貌,这个人是谁啊。”
苏晰云摇摇头,“我没有看清模样,但是,我看他好像手里拿着一个拂尘。”
拂尘?
难道是那个林青道人的师傅?
季云瑶再次展开罗盘,这一次,她没有直接卜算,而是采用迂回方式。
通过眼前这个苏晰云来进行卜算,以她为媒介,拐外算川尧镇的事以及那个什么狗屁道长。
不得不说,还真让她算出来些许。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卦象竟然显示,全川尧镇的人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还想继续探查下去,却被天道所察觉。
一股浓郁的白雾再次袭来,将罗盘中展演的一起都给拦住。
“……”
她想骂人……
别以为你是天道我就不敢骂!
丫的!
耍人玩啊!
——
晰云的事暂时搞清楚了,但现在的问题是,川尧镇那边到底是个怎样的情况。
“我去联系我的人,看看他那边探查出什么来没。”
“好。”
等晏澜轩出门,季云瑶看了看天色,不早了,该做晚饭了。
不管怎么说,该吃饭吃饭啊,吃饱饭才能有精神干别的。
生火符一丢,炉灶内的柴火瞬间点燃。
先淘米上锅蒸,这边开始备菜,准备晚上要吃的菜。
鱼香肉丝,麻婆豆腐,都是一些简单好做的菜。
再来个回锅肉,一盘青菜,蛋花汤。
几个人的晚饭搞定。
吃饱喝足,坐在院子里纳凉。
小洛更是缠着让季云瑶给她讲故事,最近小洛迷上了小人鱼这些童话故事。
就在故事讲到一半时,院外传来一阵夜莺的叫声。
听到声音,晏澜轩神色瞬间凝重。
什么!
派去川尧镇的人,联系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