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堂被杀,让他不禁心神大乱,自责与恐惧一齐袭上心头。他心神一乱,出招便毫无章法,虽然他内力雄浑,但招式已乱,根本伤不了莫思隆和紫衣人这样的高手。
莫思隆和紫衣人见状,不禁暗自窃喜,他们清楚用不了几招便可以解决掉陈霁云。然而,就在此时,却有马蹄声传来。
由于不知是敌是友,莫思隆和紫衣人对望一眼,立刻跳出战圈。打仗讲究见好就收,他们虽然阴毒,但毕竟经验老道,而且在他们看来,收拾陈霁云也并非难事,即便暂时放了他,日后随时可以再杀他。
想到这些,他们立刻飞身出了破屋。莫思隆临走时,把杜玉堂的剑扔在了地上,并抛了一句:“我对死人的东西不感兴趣。”
敌人退走,陈霁云却呆立在那里,看着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杜玉堂居然转瞬间便成了一具尸体,他实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他知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这简真就是一场恶梦,然而却是一个无法醒来的恶梦。
就在这时,他听到马蹄声已经逼近了这个屋子,只听一个声音道:“那个破屋子里有火光,像是有人居住,我们过去看看。”
接着他听到了下马的声音,听脚步声应该是四个人。他正不知所措之时,那四个人已进了屋子。
陈霁云一见这四人,面色立刻大变。却并非这四人有多可怕,而是因为宋嫣霞正在其中,他一见宋嫣霞便忽略了另外三人的存在,只是呆呆地望着她,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宋嫣霞一见陈霁云在屋中,也是一惊,随后四下一望,待她发现杜玉堂的尸体时,不禁呆立当场。好一会儿,才扑倒在地,扶起杜玉堂,大声叫道:“玉堂、玉堂……”
陈霁云见到此等情景,不禁心如刀绞,竟再也站不住了,坐在了地上,呆呆地看着宋嫣霞。
宋嫣霞此时已不像往日那般英姿飒爽了,她满眼热泪,绝望地嚎哭。
这时,一个男子走了过来,轻拍着她的肩道:“姑娘,请节哀。”
陈霁云一听这声音,心下不禁一震,因为他觉得这声音似乎很耳熟。他立刻看了看这人,只见他一身玄色劲装,身材魁梧健壮,相貌亦甚是英武,看面色似乎很年轻,只是一脸胡须显得他有些老。
一看这人的相貌,陈霁云却不禁心生疑惑,因为这个人他此前从未见过,可是为什么会听觉得他声音耳熟呢?此刻他头脑一片混乱,怎么也想不出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听过这声音。
而这时宋嫣霞却停止了哭泣,双目却燃烧着仇恨的怒火,她已看清楚了刺在杜玉堂咽喉上的剑,她认得这柄剑,这柄剑本是她的。是她亲手将这柄剑交到陈霁云的手里,也就是那日,她的心上人伤在这柄剑下,而今却又死在这柄剑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立刻把目光对准了陈霁云,怒喝道:“是你,是你杀了玉堂?”
陈霁云闻听此言,不禁一惊,他此前从未想到杜玉堂死在这柄剑下对他意味着什么,他也从未想到宋嫣霞会看到他的剑插在杜玉堂咽候上。而今听宋嫣霞这么一问,他不由得如坠万丈深渊一般。他虽然涉世未深,但他却想到了宋嫣霞不会听他的解释。
果然,他还未开口,宋嫣霞已将杜玉堂的剑拾起,狠狠地刺向了他的咽喉。宋嫣霞的剑法本不以快见长,但此时她这一剑的速度竟比方才那紫衣人更快。而陈霁云却完全放弃了躲闪,只是悲楚地看着宋嫣霞。
此时,他宁愿死在宋嫣霞的剑下,也不愿意看到宋嫣霞如此痛苦。他认为所有与自己有关系的人都会倒霉,自己活着真的不如死了的好。
眼见陈霁云就要命丧宋嫣霞之手,她的剑却突然被架开,但她这一剑贯注了真力,虽然遭到阻挡,却还有余势,只是向右偏了几分,所以陈霁云的脖子上便留下了一道血口。
这道伤口虽轻,但在陈霁云的心里却留下了难以抚平的伤疤。而这一剑也令他清醒了过来,他定眼看了看,才发现将宋嫣霞那一剑架开的竟是那玄衣男子。
玄衣男子手持一柄朱鞘宝刀将宋嫣霞的剑架开,刀还在鞘中,但仍可看得出不是凡品。
宋嫣霞却面带怒色地看着玄衣男子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玄衣男子道:“我不希望你错杀好人。”
宋嫣霞闻言,却不禁恨恨地道:“好人?如果他算是好人,那天底下就没有坏人了。”
玄衣男子道:“此话怎讲?”
宋嫣霞是急性子,所以不愿意解释,只是怒道:“我没空与你解释,我要为玉堂报仇。”
她说着话,便再次挥剑刺向陈霁云。这一次陈霁云却没有乖乖地等死,而双掌一迎,将剑锋牢牢夹住。并急声道:“我没有杀人!”
说着话,内力一吐,宋嫣霞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劲力从剑柄传来,臂膀一麻,剑便脱手。陈霁云夺剑在手,立刻向门口冲去。
宋嫣霞看出了他的意图,连忙喊道:“他想跑,快抓住他。”
待陈霁云冲到门前,才发现门口还有两个人。他们是与宋嫣霞一同来的,方才陈霁云并未注意到他们,也忘了他们的存在。而今冲到门口才发现,却已迟了。那二人各亮兵刃攻向了陈霁云,他们方才见陈霁云轻易地便将宋嫣霞手中的剑夺了过来,知道他难对付,所以一出手便使上了全力。
两人使的都是剑,双剑同时击出,犹如两道闪电,分刺陈霁云的两肋。陈霁云慌乱之中无暇细想,手腕一转,挥剑劈出。这剑本是一柄宝剑,再配上他那无俦的内力,任何人都难以抵挡。
那二人虽然有备而来,但还是低估了陈霁云的武功,只见寒光一闪,便觉胸口一阵冰凉,待想向后退时,已是不及,他们的身子与手中的剑都被陈霁云那一剑斩断。
陈霁云一击之下,已将二人斩杀,但他却未注意二人的死活,便夺门而出,纵身急掠,几个起落已是不知去向,只留下惊呆了的宋嫣霞和那玄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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