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烧得冒烟咕咚,老公从厨房里过来问:“为什么都烧了?不画了?”
我嘟囔着:“不画了,年龄又大,手又笨,又没悟性,没的白搭功夫!”
他立刻蹲下来帮我烧,动作老快了,说:“不画好,我也不愿意你跟那个穆林学,不过我听说,把画烧了以后,画技会大增!”
“有这个说法吗?”我立刻抬脸看着他,他“噗呲”一声笑了说:“看看你那小眼神儿,这不是还想画吗?”
我立刻低下头,小声说:“那也不学了,再说你不是也不喜欢我去学吗?”
老公说:“学画没事,别学坏就行。”
我突然很委屈,泪眼婆娑地说:“那我要是学坏了呢?”
老公立刻愣住了,看了我几秒钟后,他自语道:“这回可要坏醋了!”
然后他把我拉到客厅,让我坐好,说:“媳妇,你不是喜欢玩游戏吗?咱俩儿玩个问答游戏。”
我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好。
“问:你缺什么?”他出题了。
“答:啥也不缺!”我说。
“答案错误!你缺一个画画的老师,但是你不缺老爷们儿!”老公语气强硬。
“第二个问题,问:红杏骑墙和红杏出墙有什么区别?”他又出题了。
“答:一个在墙上,一个在墙外!”我说。
“错!一个在看热闹,一个已经被剪枝了!你要是觉得墙里没意思,心里红杏似的,想上墙头看看热闹,那可以;要是敢出墙,我就揍死你,听懂了没?”
“听懂了!”我很乖巧地扑到他怀里,人必须不能犟,得会来事儿。
老公一边搂着我,一边给我拽纸巾擦眼泪,说道:“无非学个画画,整的跟历劫似的”
之后几天,我开始调整情绪,人得能自己控制自己,不能成为情绪的奴隶。
这天上班,午南突然来了。
我说:“你别怀疑穆林金屋藏娇了,不是他。”
“怎么那么肯定?”午南问。
“我跟他一说小婉喜欢他,他脸`刷’的就红了,这是种生理反应,人为控制不了,说明这消息是新鲜而且刺激的!要是他把人藏起来的,小婉还能不和他表白?这消息也就没那么刺激了,他就不会脸红了。再有,他家我早都查遍了,除了他有点洁癖,没有异常!”
午南说道,“那好吧。死者体内有大量安眠药,别的医院都查完了,就差你这儿了。”
“那我给药房打电话。”我说。
“不用了,刚才我已经让民警去了。”
“你们还监视穆林老师呢?”我问。
“嗯,这几天大体正常,就发现了一个异常情况。”他说。
“啥异常?”我突然担心起来。
“有个人以前天天去,最近三天没去!”
“谁啊?”我问。
“你啊!”午南哈哈大笑道。随后他接了个电话,匆匆走了,好像又有案子了。
下班后,我绕道西门,穿过花园回家,这样可以避免经过工作室门前。
突然花园小径上传来一阵熟悉的说话声,穆林老师正站在那里打电话,我“嗖”的窜进花丛,躲到了假山后面。
许久,没声了,估计是人走了。我正要出来,后背突然被拍了一下,我“嗷”一声,回身就是一脚。
穆林老师连忙后撤,躲了过去。
我惊魂未定地说:“干嘛从后面拍我!吓死我了,你怎么知道我藏在这儿?”
他说道:“跟我出来,来,来!”
然后他让我站在他刚才打电话的地方,他则返回,闪到假山后面,问:“能看见不?”
我叹了口气,看得很清楚,这败家假山是镂空的。
“藏起来干吗?”他走回来问。
“我……”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你什么你?还画不画了?”他离我越来越近。
“天天在家画呢。”我低下头说,步步后退。
“自己能画明白吗?”他简直是在质问。
“有点画不明白。”我只好实话实说。
“一会儿把画拿下来我看!”他语气坚定,不容反驳,道:“还躲起来了!净整些幺蛾子,怪不得妖里妖气的!”他一边说,一边转身走了。
我双手叉腰,心里暗道:“谁妖里妖气的?知道我的江湖绰号吗?同学们都叫我`东北虎`!就是你闪的快,要不刚才那一脚非给你踢废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