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南接到我的电话,很快就带人来了露露的单位。
他不能参与,只是站在一边看热闹,但是所有警员都大声讨论着,无非是想让他听见,有时候还故意停顿一下,唯恐他没听清。
警察把公司的几个部门领导又都仔仔细细地问了一遍话,然后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什么也没有!那本神秘的账本不翼而飞了。
“会不会在我姐家呢?”小荷叉着腰问。
露露家现在贴着封条,午南二话没说又带人走了。
以后小荷开始核实签到薄,看最近人员出勤,我一直在旁边协助她。
就听她问道:“这个叫薛月月的,怎么这么多天没来,怎么请的假?病假还是事假?”
老孙黑着脸说:“这个大学生是你姐招进来的,刚开始工作可认真的,业务能力也不错。最近你姐出事以后,她就一直没来,打电话问,说是病了。”
“病了?”小荷抬头定定地看着老张。
老孙清咳了一声道:“现在的小年轻不都是这样吗?我们是搞不清楚他们在想什么啊,一打电话就说病了,我们也没办法,官还不踩病人呢。”
“行,下午把诊断书,病志让她交上来,没有的话,无故旷工半个月,直接解聘!”小荷斩钉截铁地说。
我赶紧微笑着说:“稍缓缓吧,材料也不能一时都凑齐,需要时间,这样吧,给她一天时间,毕竟有个工作也不容易。”
老孙赶紧去办了。
之后就是各种公司常务,我看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来到楼下,各屋乱窜,找人闲聊。
员工们都以为我是个人物,态度那叫一个好,到哪里都是热面暖茶的。
最后我来到薛月月的办公室,问道:“你们和她一起工作的?她这半个月干啥去了?”
三个女孩低着头,没搭话,只有一个小伙子说道:“你记得那天要下班的时候她说要个和露露姐一起去个饭局,第二天露露姐就出事了,月月也没来。”
我“哦”了一声,心里一动。
问道:“这薛月月是啥样人啊?”
其中一个女孩儿道:“我手机里有照片。”
我赶紧拿过来一看,好俊俏的一个小姑娘,嫩的都要出水了。
然后我转头问那个小伙子,“你露露姐那天晚上要去和谁吃饭啊?”
小伙子摇摇头说:“听说是几个监管部门的领导,具体就不知道了。”
“怎么带她去了呢?没带你们?”我笑呵呵地问。
“月月人开朗,会说话,还特别能喝,喝一斤还能走钢丝!”那个男同事禁不住笑了,道:“我们可没那本事。”
我点点头,又和他们闲扯了几句。
临近中午时,午南发短信要回家吃饭,我随机回道:“给我带一大束鲜花!”
他秒回:“行!”
听到走廊里开门的声音,我火速冲到门口,门开了,一大束玫瑰杵了进来,我赶紧接过,大声吆喝道:“小荷,你午南哥给你买花了!”
小荷闻声从厨房出来,开心地抱着花,满屋乱窜,一时之间,竟高兴得不知道放哪儿才好。
午南刚要解释,我却笑着说:“小荷这几天辛苦,礼该答谢一下,只买束花太小气了吧!”
“这和小气有啥关系?女人都喜欢花。”小荷忙说。终于肯把花放下,回厨房了。
“找到账本了没?在没在露露家?”我问道。
午南摇摇头,道:“没有,但是局里重新调查了,现在正在逐一问话呢,看看露露出事前都在干什么,和各个监管部门谁有来往。”
“那挺好的。”我说,“这个账本被谁拿走了呢?”
正当我沉思时,午南却突然靠近我低声说:“姐,你不是说你要花吗?我给小荷送啥花啊?她再误会了这多不好?”
“误会啥啊?咋误会啊?”我也低声笑着问。
午南一听,脸“腾”一下红了。
小荷则从厨房探出头来,笑呵呵地说:“再等一会儿开饭啊,花我太喜欢了,我必须给午南哥加个菜!”
午南回头瞪着我说:“这回完了,彻底说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