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来,我心情抑郁。
小荷道:“这么看,我姐的案子快查清楚了吧?这三个坏蛋一定不会有好下场。”她愤然地砸了一下方向盘。
我反倒是叹了口气道:“千刀万剐了又怎样?月月的伤害就没了吗?你姐就能回来吗?”
小荷也沉默了,每一次罪恶的发生,都会给这个世界留下一道划痕,无论如何也不能恢复如初了。
本来以为一切要水落石出了,没想到第二天午南回来吃午饭时,没说几句就上蹿下跳,简直气得出离愤怒了。
我忙问:“怎么了?”
他说:“这三个老混蛋,承认了和月月发生了关系,但说是露露安排的,月月自愿的!为的是免除公司的罚单,他们承认酒后无德,乱搞男女关系,余下的一律不认!”
我和小荷都呆住了,怎么可以这样呢?凭他们三个老狗颠倒黑白吗?
“这难道就没办法了吗?月月就讨不回公道了吗?”小荷气得饭桌子都快掀翻了!
“强奸案是最难定性的案件,而且法律上疑罪从无,不好办呢。”午南也很恼火,“他们三个明显之前串供了,一直步调一致,没有漏洞!而且第二天他们也确实把罚单都撤回,改成了小额的。他们也不承认收了贿赂,说是没拿一分钱!”
“那我姐从老钱那拿的九万块钱去哪了?”小荷惊呼道。
“那露露的事儿呢,他们也不认了?”我急忙问。
“这些他们更推得一干二净,说,去医院不久,月月的哥哥就到了,露露说接孩子回家,就走了。他们三个一直陪在医院,凌晨才走,医院监控里看得清清楚楚的,没有作案时间!”午南气恼地用拳头砸了一下桌子。
“买凶杀人!有没有可能?”我问。“毕竟露露是关键证人啊,是他们的最大威胁!然后凶手把那九万块钱拿走了!”
“也不是没有那种可能。”午南道。
我们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简直到了山穷水尽的死胡同。
“哦,姐,我忘了,光说案子了,我雇的保姆下午到了,也耽误了你这么长时间,你也得回去上班了。”我木然地点点头道:“行吧,下午我看看这个保姆行不行再说。”
之后我把午南留在家里的案件资料整理了一下,准备归一下档,毕竟我走了,也没人翻看了,让保姆看到还不妥。
突然一张照片掉落下来,是之前露露和孩子们的合影,我的眼光又落到了茶几上那个烟灰缸上,那个烟灰缸去哪里了呢?
正思考着,外面响起来急促地砸门声,简直要把楼砸塌了。
我最讨厌这种行为,心慌成一团。赶紧跑过去开门,原来是新应聘的保姆到了……
晚上我给午南打电话说:“那个保姆让我撵走了,你另外找人吧。”
他惊愕半晌问:“这个又是啥毛病?”
我说道:“说话粗鲁,不文明,有很重的口头语,孩子会跟着学,不行。”
午南叹了口气,道:“姐,差不多就行吧,你这是给太子选老师呢?”
“我也那么想的,差不多就行,可是这个差太多了!不行!”我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