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饭局回来,我禁不住吐槽道:“这老太太咋这样呢?”
老公也笑了说:“典型的坏人变老了,可是坏人我见的多了,使劲祸害自己子女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老多他家咋样?”我问道,以前真的没留意过。
“老婆让老太太搅和离了,扔下一个儿子。老多也没再婚,一个人拉扯着。这老太太成天跟他吹风,说他前妻在家会野男人,孩子不是他的。不但和他说,和街坊四邻说了遍。给他整的一天心绪烦乱的,现在这孩子一直在外地,听说成家了。”
我“咦”了一声,不解地说:“这有啥好心烦的,现在医学多发达了,做一个亲子鉴定不就行了吗?还非得听那老太太咬耳根子!”
“老多前些年也想过,后来也算了。说是做出来真不是咋整,孩子还能撵出去啊?做出来要真是自己的,从小拳打脚踢的,还不得后悔死,所以不敢去做。”老公解释道。
“可真是糊涂蛋!”我有点气愤了,“从小打到大?这孩子得多无辜啊!”
“现在父子都不怎么来往了。”老公叹息道,“老多很难的,这老太太到现在还啪啪扇他耳光呢,不管有人没人,有时还撒泼打滚,扬言上法庭告他不孝顺,送进监狱呢!”
这可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儿。
正在这时,一辆车停在了旁边,是罗盘师兄。
他笑嘻嘻地把头探出车外,和我们打招呼。
“你这是要干啥去啊?”我笑呵呵地问,每次看见罗盘师哥,我都觉得如沐春风。
“本来打算今天去山东的,没想到又有人找我看事儿,我这不要赶紧回家吗?”
我二话不说就上了他的车,老公也挤了上来,我们俩笑嘻嘻地说:“我们看热闹去。”
罗盘师兄也没反对,就算是默许了。
这次来的人,我都想乐了。
是多姐!
这回老多家兄弟三人,姐妹两个我是全见过了。
罗师兄家很空旷,没怎么装修。他常年在外飘零,回来的时候很少,也是可以理解的。除了大神需要的装备外,他的书房里还有一个大书柜,里面有海量的藏书,书桌也大得离谱,摆满了笔墨纸砚,因为罗师兄特别喜欢书法,所以这些陈设才是他最心爱的。他写的一手好字!
这时候,多姐已经在客厅坐了下来,师兄给她倒了杯茶,毕竟到他家了,待客之道还是要有的。
“你想看什么事儿?”罗师兄笑吟吟地问。
多姐简直是老太太的翻版,长的一模一样,就是年轻几十岁,下嘴唇也多出一块肉,说话声线极其高,语速特别快。
听她说话,我觉得不太舒适。我还是喜欢和风细雨的说话方式,感觉听她说话,又刺耳又忙叨人。
她把老太太出事的经过描述了一遍,虽然罗师兄已经知道了,还是假装闻所未闻。她接着说:“我是乡下的,慕名而来,都说您神通广大,料事如神,你给我算算我那个妈到底去哪了?”还是老问题。
这次罗师兄,收起了半阴半阳的手法,而是直截了当地问:“就在那个岔路附近,不出三里地,你们找吧!”
“我们兄弟姐妹把那一带都翻遍了,就是没有。您能不能再具体点啊?给个提示也行啊?”
罗师兄沉吟半晌,抵着额头说:“我试试开天眼看看啊!”
他抵着额头,装模作样地入了定。我估计他是困了,于是打了个盹,睡了一会儿。
许久该是睡醒了,他一拍桌子,抬起头说:“我刚才真魂出窍,看见那条岔路北面好像是个斜坡,斜坡下面有一条路,曲曲折折,周围都是树,在往前,有个大水坑……到那里我对老太太的感应就没了……”
多姐彻底惊呆了,道:“罗大师,你太神了,那条岔路底下可不是有个鱼塘咋的!”
“我不是你们那的人,不知道细情,有没有,你肯定比我清楚,我就能看出这些,你们上那附近再找找吧……”罗师兄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
多姐扔下些香火钱,信心满满的走了。
我和老公也不敢乐,差点没憋出内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