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姐来找我复诊,她的症状基本好了,我笑着说,再吃一周,就可以了。
她则郑重其事地说:“多吃一段时间也行,我觉得吃上特别舒服,心也不慌了,睡眠也好了。”
我宽慰她道:“是药三分毒,中病即止,过犹不及,你明白的。”
她点了点头,说好。
“你妹妹怎样了?”我问道。
“精神是恢复过来了,就是身子弱,也在市里找中医调理呢。”
“那个小马对她好吗?”我又和她唠起了家常。
“嗨,和你说说也没事儿,我妹之前有个对象,两人处的可好了。这小伙子长的帅,十里八村还挑不出那样一个呢,就是从小父母双亡,还带着个妹妹,我妈嫌弃人家穷,死活给搅和黄了。后来遇到了这个小马,他疯狂地追我妹,我妹最后也同意了,可是老太太还是不同意,说小马桃花眼,一看就不正经。到后来我大哥不干了,他最疼我妹了,偷摸把户口本给我小妹偷出去,两人登了记。因为这个我哥没让我妈闹死!说实话小马对我妹真挺好的。”
“原来是这样,那她之前那个对象还来往吗?”
多姐立刻神秘兮兮地趴到我耳边说:“你可别说出去,我当时看见罗盘大师的时候吓一跳,和她之前的对象长的特别像,也是那样的身材高大,冷眉冷眼的。只是罗大师年龄大一些。”
我笑了,师哥给人的感觉就是眼神又冷又酷,偏又总是面带微笑,一副谦谦君子,彬彬有礼的样子。
“那她这个对象最近和她联系了?”我又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我就关心这个。
“你可别和外人说,我妹妹说,他俩儿最近遇到了,又联系上了,我妹心里憋屈,我知道她放不下她的初恋,可是小马这儿,也没啥毛病,她也没理由提出离婚啊!又赶上我妈出事儿,几下冒火,才得了这个病。”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人生最难过的是情关,最难治的是相思,基本无药可医。
待她要走时,我又叫住她问:“你有个表舅,叫大满贯吗?”
她又回来坐下说:“有啊,最不是东西!当年我也就二十多岁,看见我就拉拉扯扯的,我跟我妈说了,我妈还骂我不正经,勾引自己的老舅,我现在还记得我妈骂的有多花花!
后来我也来气了,他再拉扯我,就摸着什么用什么打他,什么棍子,铁锹,皮鞭,开水壶………然后成天叫他癞蛤蟆,臭狗屎,他就不对我动手动脚的了……”
“这人这么坏啊?你们不是有亲戚吗?”
“他还管那事!最是下流胚子!”说完多姐狠狠地啐了一口!
“你知道吗?鱼塘里捞出来的尸块儿就是他的……”我也神秘兮兮地趴到她耳朵上说。
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哥家锅里那个人头也是他,听说是原来那个鱼塘主杀了他………”她冲我挤眉弄眼道,表情非常夸张。
“那个鱼塘主杀他干啥啊?”我装作很困惑的问。
“你不知道啊?我跟你说,这事儿都赖我妈,我这个表舅就是个垃圾,当年从外地回来,投奔我妈,不知怎么就把她溜须好了,她做主,非得把人安排到人家鱼塘打工,没想到这个杂碎把人家闺女扔鱼塘里淹死了。”
“是吗!”我瞪大了眼睛,手按在胸口,尽力表现出恐惧,之后接着问:“他为什么把人家孩子扔鱼塘里啊?”
“我猜的不一定准,也就是个扯闲篇,警察跟我调查这事儿我都没说,我估计无非是两个原因,一是他偷鱼让小姑娘看到了,怕小姑娘告发他,再有就是他把人家孩子霍霍了,怕露馅了………”她用手敲了一下桌子,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不能吧………,那孩子才七岁!”我捂住了嘴巴。
“不能?你啊当医生都当傻了!社会上啥人没有?你不知道有世上一种动物,看上去像人,其实是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