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不迭地喊道:“都别激动,柳及第,他是俺家你妹夫,每个周末都来看我,你绑错了!”真是啥大哥带啥小弟,一帮糊涂蛋。
“你老公?”柳及第转身看着我,一脸生无可恋。
转脸骂小弟:“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这还能绑错了!”然后过去,“啪啪”就是几耳光,打得几个人口鼻窜血!
小弟们委屈地不行,捂着脸说:“这也不赖我们啊,他把车藏在村东头,蹑手蹑脚地进了院子,还躲进了仓房里!我们一看鬼鬼祟祟、身形差不多,保准没错了!再说又黑布隆冬的!”
“你干啥鬼鬼祟祟的?”柳及第气恼不堪地问老公。
“我老婆爱玩,我跟她玩游戏呢,关你屁事?你抓我们干啥?”老公坐了起来,对着他怒吼道。
柳及第坐下来,一拍大腿,道:“这可咋整?”
挠了挠脑袋,走到我面前道:“我看出来了,你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呢,还衰不到打女人。”然后他把眼光放到了老公身上,突然走过去,把老公的胳膊按在桌子上,对我喊道:“快说梁云欢在哪?要不,我切了他的手指头!”
“住手,住手!我说!”相比之下,还是老公要紧一些,我断断续续地说:“都是他主动找我,住我家东屋,但是不经常回来。”
“不回来,他会去哪儿?”柳及第又问。
“他有一个老铁,但是我问过了,他不肯告诉我是谁!”我不住地频频点头,以示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还有个老铁?妈的?我妹妹刚死几天,他就有老铁了?抓住他我非活埋他不可!”他眼睛都要喷火了。
我奇怪地看着他,许久问道:“你心疼妹妹我能理解,但是为了她要杀人,我觉得有点过了……”
“什么过了?那是你不懂,我八岁的时候突然有了个妹妹,粉嘟嘟的一小团,要多招人稀罕有多招人稀罕,从那时开始,她就是我的天,凡是她想要的,我都会给她,包括我这条不值钱的命!你说我能饶得了梁云欢吗?”他眼中都是激越的光。
“这样吧。”他突然微笑了一下,道:“你不是知道我是瘾君子吗?我放你回去,老公先压在我这儿,下次梁云欢找你时,你把他骗到这儿来,换你老公,每天呢,我给你老公打点神仙药,让他也乐呵一下……”
“不行,不行!”我绝望地大声喊叫!
“我现在就给他打一针,不用几天他就上瘾了,……”说话间他狞笑起来,回到桌子那边拿出一个小盒子!
老公一直不知发生了什么,惊惧不已地看着他,不停地问:“你要干啥?给我打啥药?”
柳及第阴惨惨的一笑:“神仙药,你放心,可贵了,别人我还不舍得给打呢……”
正当他举着注射器要扎的时候,大门轰然倒塌,一辆卡车直接撞了进来!两个小混混直接被顶飞到了墙上!摔得爹一声妈一声的惨叫不止。
午南带着警员赶到了!
我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
很快,午南控制住了局面,小混混先被戴上手铐押走了,桌子上的针剂也被封存装了起来。
“午南,那是毒品,他还要给你姐夫打!”我喊道。
午南给我和老公松了绑,只说了一句:“靠边站!”
柳及第完全懵了,愣在当地,呆若木鸡!
午南走过去,道:“来吧,说说吧,抓他俩儿来干啥?”
“关你屁事,我妹妹的案子破了吗?”柳及第仍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派头。
午南一乐,道:“警局内部的消息是我故意放出去的,看看谁能上钩,结果坐不住了吧?你在我姐家附近蹲好几天了,以为我不知道呢?”
“你啥意思?”柳及第眼神闪烁。
“你的人刚把我姐和姐夫抓上车,我们就跟上了!”说话间午南缓缓戴上了手套,眼睛里晃过了凶狠之光。
“抓他们干啥?”他又问了一遍,我感觉一股瘆人的寒意奔柳及第而去,可惜柳及第还不自知。
“别跟我耍探长的威风?我怕你咋的?别说你,就是你们局长在我面前也得毕恭毕敬的,知不知道你都赶不上我家看门的狗!”柳及第不知死活地胡说着。
“我忍你家很久了,有几个臭钱,犊子装圆了!还敢绑架我姐!”午南瞬间出手,一顿搂头盖脸,拳打脚踢,柳及第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已经被打倒在地,午南反背着一只胳膊,将他跪趴在地,他不停地用手拍打地面,翻起来白眼!
“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再敢动阴的,我直接弄死你,全世界警察来了,都破不了你的案子!”午南已经出离愤怒了。
我一看不好,柳及第要完,赶紧扑过去,拉扯午南,道:“午南,午南,住手,他快没气了!”
午南见他昏死过去,才松开手。我赶紧把他翻过来,一顿捶砸心脏,许久,他一声吆喝,吐出一口气来,接着一翻身,趴在地上,喷了好几口血沫子!
许久,他抬起头惊恐万状地看着午南问:“你要杀了我?”
午南俯下身笑道:“嗯嗯,这人是我姐,以后少一根毫毛,我唯你是问。动手时,提前给自己烧点纸,好到阴间接着花!”之后午南不动声色地摘掉手套,一挥手,道:“收队!”
“午南探长打人了,你们看见没有?我要告死他!”柳及第气喘吁吁地叫嚣,所有警员眼神空洞,表情木讷,跟啥也没看见似的,我和老公也一样。
之后,老公搀着我,一边往警车那走,一边问:“绑咱们的是谁啊?梁云欢又是谁?”
“梁云欢是我小学学长,四年前校友会,回来时我跟你说过这个人。”我低声和老公解释。
“啊?我想起来了,就是和你一起长大那个?是不是帮你们同学交治疗费,还外债了那个?”他问道。
我点点头。师哥确实干过这件事,有个男同学家境贫寒又得重病,他赶过去交了治疗费,还清了外债……
“抓咱们的是他大舅子!”我指着柳及第道。
“啥情况啊?”老公仍然一头雾水。
我一搂他的胳膊道:“回去我跟你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