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特·巴顿,老鹰眼。
逐渐失明的他,试图在自己永远的失去自己的视力之前去完成自己最后的任务,那就是追杀那些背叛并导致复仇者死亡的雷霆特工队成员。
他已经手刃了阿特拉斯和甲虫,虽然经历了些许的挫折,但他对于接下来的行动依然满怀期待,他知道自己的复仇行动有些太迟了,但这也将会是他此生仅有的使命。
不得不说——
在没有了靶眼和毒液追杀的情况下,老巴顿的行动要顺畅许多,特别是红骷髅派出了不少杀手都被靶眼干掉之后,这倒是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了老巴顿的压力。
此时废土上的正邪关系正处于一种极为微妙的平衡当中,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这一切会将这个世界引到何处。
在亲手解决掉日复一日在工厂里面拧螺丝,然后终生借酒消愁的甲虫亚伯之后,老巴顿从他身上看到了那一封封写给鸣啼鸟梅丽莎的信件。
巴顿有印象,甲虫和鸣啼鸟在雷霆特工队的时候是一对恋人,为了保护自己所爱之人,亚伯甘愿成为了叛徒,这也成为了后来他与鸣啼鸟分道扬镳的导火索。
鸣啼鸟早就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真正的英雄,她对于背叛复仇者也非常的纠结,特别是在所有雷霆特工队的成员们都当了叛徒的情况下。
在那场战斗的开始之前,鸣啼鸟曾试图对鹰眼告知实情,但因为时间紧迫以及鹰眼巴顿想要尽快赶往战场,她最终没能把叛徒的事情告知鹰眼。
而这,也成为了鸣啼鸟梅丽莎最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看着昔日战友惨死在自己的面前,看着鹰眼凝视着自己深爱的黑寡妇香消玉殒,梅丽莎将这些过错全都归结在了自己的身上。
梅丽莎觉得,既然自己当年没有说出实情,那么自己以后也就不用再说话了。
于是,她加入了修道院,并且创办了沉默姐妹会,和一群终生不愿开口的人一起生活,而这一待,便是足足四十五年的时间.
看着那栋十分宏伟的建筑,老鹰眼表情平淡。
由于没有被毒液追杀,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伤势的老鹰眼,也没有向自己的传人二代鹰眼凯特毕肖普寻求帮助,他这一路皆是自己一人杀过来的。
凯特毕肖普也是躲过旧日战争的英雄,她靠着家世和自己的能力在废土上面建立了一个大型庇护所,并且小心的隐藏自己,不受红骷髅和九头蛇的侵扰,日子过得倒也算是自在。
如果不是发生了绝对无法解决的事情,老巴顿是不会主动去找她的,对于自己的这个小徒弟,巴顿只觉得自己亏欠了她很多。
进去修道院,老巴顿正准备大声的询问梅丽莎的位置,但他却猛地想起来这里是沉默教堂,是要保持最大程度安静的地方。
于是,他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亚伯那里收集的照片,上面是亚伯和梅丽莎年轻时候的合照,两人的笑容很幸福,很温暖。
一名年迈的修女在纸上写写画画,这是她们日常和对外交流的方式,毕竟不是所有来这里的人都能看得懂手语。
板子上面仅有一行字——在小教堂。
或许,梅丽莎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或许,她无时无刻都在为自己当初的罪孽忏悔。
但,全都回不去了,不是吗。
来到小教堂,鹰眼看到了一个身穿长袍背对自己的人影,虽然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过了,但是鹰眼依旧认定对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握紧了自己隐藏在风衣下面的利箭,老鹰眼缓缓的走上前去。
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教堂里面回荡着,而那正在祷告的人影也有了动作。
只见她缓缓转过身,眼泪已经打湿了她的面部,梅丽莎的手中拿着一个速写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对不起.
或许她真的已经做好准备了吧,看到鹰眼的到来她一点也不惊讶,拥有对音波进行操控能力的她,早在鹰眼接近这里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了。
看着满头白发,苍老无比的鹰眼,梅丽莎只觉得心里的愧疚达到了顶峰,她踉跄的扑倒在巴顿的怀里,失声痛哭。
而看着怀里的梅丽莎,鹰眼着实是有些惊讶,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举起自己手里的利箭,他知道,只要对着梅丽莎的背后来上一下,自己的目标便又完成了一项。
——
“克林特,有些事你应该要知道”
“抱歉鸣啼鸟,现在没空聊天,有很多罪犯在拉斯维加斯掀起了一场暴动。”
“但是.但是这件事很重要”
“我很确定,不管你告诉我的是什么,
晚点再说也来得及。”
——
嘶.
深吸了一口气。
老巴顿犹豫了半天,最终也没能将手里的利箭刺进梅丽莎毫无防范的后背。
这不一样,这和手刃阿斯特拉和甲虫亚伯都不一样。
“不!”
鹰眼一把推开了梅丽莎,强行让自己的表情变得冷漠,旋即他开口道。
“你不用说什么对不起,我们的关系还没到可以拥抱的阶段,自从你当年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之后就不是了。”
梅丽莎后退了几步,但她并没有因为巴顿的举动而感到不悦,她低头在纸板上书写着,看着她认真的样子,老巴顿皱了皱眉,倒也没有打断她。
(我知道你是来杀我的,我只是想说几句话)
(我听了亚伯的遭遇,你杀了他,但我不怪你)
(那天过后,我们便不配拥有快乐)
(每天晚上我闭上双眼,都会看到战友们一次次遇害)
“够了!”
老巴顿爆喝的打断了梅丽莎,他直指着梅丽莎的脸庞,愤怒的说道。
“你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原谅?还是同情?我告诉你那都不可能!那些东西早就随着山姆、小娜、托尔,还有其他所有人一起死在了那一天!”
但面对鹰眼的愤怒,梅丽莎却显得异常平静,或者说,她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沉吟了片刻,梅丽莎最后举起了手里的纸板。
(克林特,感谢你帮我解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