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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城十里开外,便能望见高耸的明堂。先帝乃至太祖皇帝,可都没有坐过如此巍峨肃穆的大殿。

吴皇的明堂,共有三层。底层的正方形,象征四季。中层的十二边形,象征十二时辰。上层的二十四边形,象征二十四节气。九龙盘桓缠绕于宝顶,中央悬挂着一颗巨型火珠。

荆王还未进明堂,便已被扑面而来的压迫感降服,整个人顿时觉得矮了三分。被父王抱在怀里的黎若薇也一改刁蛮任性,安静乖顺。

吴崇规矩的站在舅父身旁,气定神闲,丝毫没有畏惧之感。

“宣……荆王黎澹……世子吴崇……进殿面圣……”

荆王来时万万没有想到,如今再与母亲相见会是如此情景。走进明堂的这百余步路,让他突然想起三纲五常:<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先君臣,后血亲。>

“儿臣参见吴皇,吴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荆王甚至不敢再称呼母亲为“母亲”了。

“皇孙……吴崇……黎若薇……参见吴皇,吴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个小孩子同时叩拜,不约而同临时改了荆王提前教好的词。

吴皇坐得极高极远,声音传到御阶之下,会平添出几分疏离之感。

“吴崇,上来让朕看看!”吴皇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平身的手势。

小吴崇站起身来,稳稳的踏上一层层墨玉台阶。台阶很高,小短腿有些吃力,但仪态保持的极好。行至吴皇龙椅前一丈远的时候,他停下脚步,颔首垂目,显出良好的教养。

“这孩子,像个小大人儿,和茵儿小时候一样!”吴皇难得露出几分慈爱出来:“别害怕,再往前站站,到祖母跟前来!”

吴皇微笑着端详起小皇孙来,越看越喜欢:“长得也颇像你母亲!”

几番得意后,吴皇转过头,对着站在御阶一旁的吴有基说道:“如此出众的一个孩子,朕可就交到你手上了!你要对世子倾囊相授,万不可让朕失望!”

吴有基叩首领命。

吴皇拉起小吴崇的手:“这是你的师父,梁王吴有基,他可是咱们吴氏一族中最有学识的人,监修国史。你要跟着他好好做学问,记住了吗?”

“孙儿记住了!”吴崇说罢,便向着师父行礼。

御阶下的荆王听着“咱们吴氏一族”六个字,甚为刺耳!

“陛下给若薇找师父了吗?”三分怯懦、三分冒失、四分甘甜的声音,从小丫头嘴里发出来。

“哦……哈哈哈……朕还得再给若薇找个师父!今日晚宴,朕就带你见你的师父!”

“谢皇祖母!”

这晚宴是吴皇为荆王接风的家宴,慕容晓晓完全没有料想到会喊自己前去参加。

晚宴并不大,但珍馐美酒准备得极为奢华。荆王带着两个孩子,蜀王一家五口,吴有基一家四口,慕容晓晓孤身一人。

慕容晓晓推杯换盏之间,不动声色的留意着蜀王一家人的举动。

蜀王身旁坐着王妃窦氏,姿容婉顺,动循礼则。身后坐着三个儿子,虽从小长在西南边陲,却气宇不凡,谈吐得体。

酒过三巡,吴皇在儿子、侄儿们的奉承之下心情大好,晚宴的气氛也逐渐散去了拘谨,多出几分轻松愉悦。

黎若薇突然从食案后跑了出来,凑到皇祖母身旁撒娇道:“孙女的师父呢?皇祖母不是说晚宴上要带孙女拜见师父吗?”

“哈哈哈……朕差点忘了若薇的头等大事!”吴皇把头转向了慕容晓晓的方向:“晓卿,朕让乖孙女给你做个小徒儿,如何?”

慕容晓晓的心思正沉浸在蜀王一家,突然被点名,毫无心理准备:“徒儿?微臣……微臣并没有梁王那般学问,怎能做得了师父?”

“晓卿太谦逊了!你的诗作和骈文,大江南北仰慕者无数,怎能自称没有学问呢?”

慕容晓晓脸都羞红了,她能教什么?教小孩剽窃九年义务教材上的古文古诗?

荆王笑道:“陛下所言极是!慕容相的佳作风格多变、气象万千,与梁王是截然不同的学问啊!除去诗书才情,慕容相的书法、画作、篆刻,也是样样称绝!若薇能跟着慕容相习得真传,也是三生有幸的福分。”

说起书法、画作、篆刻,慕容晓晓的脸上就没有那么尴尬了,毕竟这些可是她的真本事。

气氛已经烘托到这里,慕容晓晓也不好推辞个没完没了,只能领旨收徒。

黎若薇伴着银铃般的笑声,一路小跑着来到师父面前,仰着小脸儿仔细欣赏了一阵子,糯糯的感慨:“师父长得真漂亮啊!和姑母一样漂亮!裹儿也和姑母一样漂亮!”

“裹儿是谁?”慕容晓晓问。

“裹儿就是我啊……”黎若薇又一次,学着父王的样子,给师傅娓娓道来她小名儿的由来。

就在厅内气氛愈发热闹之际,蜀王身后的一个少年站起身,行礼道:“启禀陛下,皇孙愿为今日之家宴击鼓助兴,请陛下恩准!”

“好啊!朕还不知道蜀王家三郎竟会击鼓!来人呀……给三郎拿鼓来!”

这少年的鼓声,英武而爽朗,与身旁的一众乐师配合默契,完全看不出来是第一次同台表演。一曲下来,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拍手称赞。

“甚好……甚好……”吴皇的赞扬将气氛推向了高潮:“蜀王啊,你家这三郎黎命长,在音律方面可谓是颇有造诣!”

黎命长三个字,进入慕容晓晓耳朵的那一刻,她瞬间从晚宴的高潮气氛中坠落:<黎命长!他就是那个彻底结束了吴皇时代的黎命长!>

以前只听大家叫这少年为三郎,慕容晓晓今晚也是第一次听到少年的全名叫黎命长。哪怕是她这种历史小白的艺术生,也定然听过这个名字。毕竟,这位未来的皇帝,可是太出名了!

回到府里,慕容晓晓火急火燎的掏出《龟甲爻年》,前前后后翻了两遍,拼命寻找着有关黎命长的一切。

破晓时分,她稍微有了一点头绪:<吴皇的统治,乃至整个吴氏的政治势力,都是结束在黎命长的手中。也许是过程有些血腥吧,留下来的碑刻记载并不多,细节还是搞不清楚!哎……当时进文物修复所的时候,我要是分进古籍组就好了。碑刻上的内容过于言简意赅,还是古籍上记载的详细些!>

想到这里,慕容晓晓又忍不住苦笑一下:<这是个悖论!如果我当初进的是古籍组,那我就不会接到修复慕容晓晓墓志铭的任务,也就不会穿到这里来,更不会熬夜翻这些史料!当然了,也就不会遇到黎茵……>

望着那本平添了不少折痕的《龟甲爻年》,慕容晓晓盘算着该如何对付这位年仅十岁的黎命长。

趁他年幼,除他性命,必然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杀死一个“三郎”,还有十个“三郎”。历史永远是滚滚向前的,天下总得有个人跳出来当皇帝。倘若冒然给既定的未来动个大手术,谁又能保证顶替黎命长当皇帝的人,一定更有利于自己呢?

<目前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黎命长是和吴氏作对的,他最终坐定的是黎氏江山。大方向上来讲,应该和茵儿是一个队伍的吧。至于一家人有没有始终站在一起,就不好说了。毕竟黎茵这一家子人呀,一言难尽……

为今之计,不妨暂且对蜀王父子示好,日后多加小心便是!哪怕是敌人,不也得先打入他们内部吗?>转到这里,慕容晓晓的脑子已经快要歇菜了。

每隔一日,工部都要将两座王府的整饬进程报告给中书省,这是打破常规的要求。慕容晓晓就指望着这个非常规的要求,来核算自己回西都城的日期。

而工部尚书把这项非常规要求禀报给绛月公主时,绛月公主心里虽不计较,却利用此事在吴皇面前表演了一场政敌间的争斗戏码。

一天下朝后,吴皇把慕容晓晓留了下来:“这是绛月公主参你的奏折,你自己看看吧。”

慕容晓晓打开奏折,只需片刻,便对公主的意图心领神会,接戏接得毫无痕迹:“这两座王府,于工部来讲并不是最重要的工程,但于陛下来讲却关系着母子亲情,微臣操心得紧,多过问了两句,万万没有逾越中书省和尚书省界限的意思!望陛下明察!”

“晓卿办事一向最替朕考虑,朕是知道的。只不过……工部隶属于尚书省,由茵儿主政。你作为中书令,要求工部每两日向你禀报工作,确实不妥。倘若是其他同僚也就罢了,茵儿与你不睦,反应大一些,朕也没办法。以后你躲着她便是,少招惹她的地界!”

“微臣明白。谢陛下……”

慕容晓晓退出来后,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吴皇对她和黎茵的政敌关系深信不疑。忧的是,吴皇竟然不放弃任何一个挑拨女儿政敌的机会。

慕容晓晓一边往紫微宫外走,一边在心里念叨:<哎……天底下怎么能有这种母亲!>

行至宫门前,两个纵马而入的年轻男子闯进她的视野。白马上的男子,身姿挺拔,英俊潇洒,面如冠玉一般。黑马上的男子,高大威猛,风华正茂,身如牛犊一般。

阿标鬼鬼祟祟凑到慕容晓晓耳边道:“这两个人……怎样?”

慕容晓晓被问得一头雾水:“这是什么人?怎么敢入宫门而不下马?”

阿标坏笑道:“陛下的男宠,眼下皇恩正浓,放肆一些也是应该的。公主上个月亲自挑选出来的青年才俊,样貌、学问都是一等一的好!关键是……身体好!”

慕容晓晓一边往府里走,一边在心里念叨:<哎……天底下怎么能有这种女儿!>

熬过霜降和立冬,送走小雪和大雪。冬至时节,终于迎来了两座王府一切就绪的好消息。

白天在衙门里,当着同僚们的面,慕容晓晓需要拼命压抑住兴奋和狂热,佯装出“政务繁忙,难以撒手离开”的为难神情。

晚上回到府里,当着竹青和婢女们的面,慕容晓晓摆出一副“无暇顾及行囊,你们随便看着收拾就行”的淡然模样。

只有夜里关起卧房的门,她才会放飞自我,一副“漫卷诗书喜欲狂”的做派。

苦熬的这两个多月里,她时不时的就收拾行李。一枚枚刻着情话的印章,一幅幅神态各异的公主画像,还有冬日里捡的松塔、春日里拾的雁羽、夏日里晒的干花,都被整整齐齐的收进大大小小的锦匣中。

出发前一天,慕容晓晓在心里盘算着:“今日,圣旨就应该传进西都城了吧。茵儿应该就能知道我的归期了!这下可好,她要陪着我一起着急、一起数日子了!呵呵……”

荆王只与母亲相伴了短短十天,两个月前便已返回荆楚,去接全家人。临行前,裹儿正和师父相处的新鲜,不愿离开。荆王顾念这趟搬家甚是辛苦,便顺势将小心肝留在了东都城慕容府上。

出城的队伍里,慕容晓晓的马车紧随蜀王之后。七八驾马车周围有一千神武军护送,蜀王的三个儿子均未乘车,骑马与军士同行。

慕容晓晓偷偷撩起车窗一角,想观察一下黎命长和两位兄长的相处情况,突然间被一个温热的小胖手拽了回来。

“师父,师父……抱着裹儿也看看外边,这车里无趣得很!”

慕容晓晓把黎若薇抱到自己腿上,由着小朋友大开车窗探头出去。她觉得这倒显得很自然,自己借机一起东张西望,也不用怕人看见了。

“我们要走几天呀?”黎若薇问师父。

“今明两天行路,后天一早就可以进城了。裹儿是想念家人了吗?”

“嗯……想念母妃、父王、兄长。师父呢?师父想念谁?”

慕容晓晓缄默不语。她此刻只想把这慢吞吞的队伍扔下不管,一个人骑着黎茵送给她的汗血宝马,扬鞭驰骋,早早赶回西都城,然后把赤条条的自己献到黎茵面前,任由她品尝。

西都城内,绛月公主盯着铜镜,紧张的问道:“香榕,你看本宫这一年来是不是变化很大?是变得……”

还未等公主问完,香榕便安慰:“变得身康体健、面色红润了!不再似去年那般憔悴!公主……别照了,赶紧睡觉去吧!这都照了一个多时辰了!”

绛月公主一边往床帐走去,一边喋喋不休着:“让小松子明早去中北山,把太阴阁好好收拾一下。哦……对了……你让宫里的线人放出话去,就说慕容晓晓此行住在会要阁。任何人都不可透露她住在太阴阁,免得旁人总来打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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