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窗外忽而闪烁起来,“嘭嘭嘭”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此处为凰宫最高处,不难看到四周有绽放过后的烟花火星子撒下来,像极了星辰坠落。
“叫不叫?”
少女略显沙哑的声音在喘息中响起。
不知何时墨星阑身上的衣裳已经不翼而飞,之前用发冠固定好的一头墨发铺散在身下床上。
双眼在迷离和清晰间来回转换,微张的红肿唇瓣吐着温热的雾气。
脖子上一朵红梅晕染,右边锁骨一口带血的牙印,左边锁骨上是红色的随生契约图案。胸口上还有一个浅浅牙印。
看起来又惨又蛊人。
初九身上的衣服也只剩下最里面的中衣,一头黑茶色发丝如丝绸披散开来。
她正跪在床上,左手撑在他身侧,右手指尖在他腰间轻轻游走。
腰间那如羽毛挠痒痒般的触感让本就中了药的墨星阑像在火上烤一样难受。
他歪头,难受地闷哼。被绑在一起的双手紧紧抓着枕头挣扎,双腿动了动想要蜷缩起来。
一颗颗血红的赤雪晶因他的挣扎在他雪白的左脚踝上晃动,似乎变得更加鲜艳了。
看他这难受的模样,初九嘴上却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轻轻扫在他腰间的手指更没有要停的意思,甚至沿着他的腰慢慢往下游走。
还是轻缓的不痛不痒。故意吊着他,让他感受得到但就是不让他完全触碰到。
墨星阑快被初九折磨疯了,一双血红的眸子忽明忽暗,嗓子里发出低低难捱的声音。
“……九儿……九儿……别这样……求你……”
“那你倒是叫啊~你叫~我就成全你~”初九俯身,在他通红的耳边温声蛊惑。
右手指尖缓缓地在他小腹画圈圈。
墨星阑一双好看的眉都快拧到一起了,痛苦的仰着头,长睫微微颤抖:“唔……喵……喵……喵……我叫了……”
折磨他,好啊!好啊!给他等着!!!
终于如愿听到他学猫叫,还叫得这么蛊人,初九满意地笑弯了一双杏仁眼。
俯身吻住他唇瓣……
“嘭!嘭!嘭……”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
折腾了一整晚,墨星阑差点被折腾到吐血。这会儿正闭着眼蜷缩在床上,整个人都蔫儿了。
雪白的肌肤上都是暧昧的痕迹,几缕发丝缠绕着沾在他身上。左脚脚踝上的赤红珠子也终于安静下来耷拉着。
旁边初九盘腿坐在那恢复体力。
片刻后睁开眼睛下床去了隔间的浴室。
星辰阁虽然很高,但用水依旧很方便。
浴室里有一个白色石制浴缸,还可以放水抽水,很方便。这浴缸的材质很特别,放水进去它能自己将水温加热到合适的温度。
初九放好水后走出来抱起墨星阑给他洗了个澡,同时也给自己洗了个澡。再抱着他回了床边。
一个清洁术将床上清理干净这才将他放在床上,帮他盖上被子。而后她自己穿上衣裳出了门。
这也算是在除夕之夜守岁了。
今天是正月初一,她还要去上朝,上完这个朝就可以休息八天了。
然而初九怎么也想不到她接下来六天会怎样的妙不可言。
今天这个朝会注定和以往不同,上完朝已经是下午了。初九拖着精神不振的身体回到寝宫打坐调息。
她宁愿除魔杀妖也不愿上朝,可谁让她是女帝呢。
精神恢复过来后初九换了一身平时的衣服去了星辰阁。
到的时候墨星阑已经醒了。他穿着白色里衣靠坐在床头看着前面一个方向发呆,貌似还有些精神不佳。
初九来到床沿坐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衣裳,微微蹙眉:“这么薄,不怕着凉吗?”
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厚一些的披风穿在他身上。
整个过程中墨星阑就像一个人偶娃娃任由她摆弄。
初九担心把他折腾傻了,抬手摸了摸他额头。不烫,反而有些凉。
又站起身来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回来递到他唇边。
见他垂眸喝了起来暗暗松了一口气。
会喝水就行。
他似乎口渴得厉害一连喝了三杯才缓过来。
初九放好杯子重新坐在床沿,伸手勾起搭在他身前的一缕发丝拿在手中把玩,有些哭笑不得:“既然渴了怎么不下床去喝水,或者叫齐月进来帮你倒水?”
不过他什么时候醒的?
墨星阑终于把视线慢慢落在她脸上,还有些红肿的唇瓣颤了颤,声音沙哑:“你去哪了?”
“啊?”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让初九愣了一下,随后理所当然道:“上朝啊。才下朝没多久呢。”
“你怎么这么没精神啊?”初九转念抬手抚摸着他脸庞问。
看她一脸无辜的样子墨星阑心里郁闷,幽怨道:“换你来试试?”
带着伤被她折腾一晚上,她力气还那么大,谁受得了?
“怎么说话呢?”初九也反应过来,话虽这么说但底气不足。
尴尬地咳了一声放下抚摸着他脸的手,转移话题:“昨晚你离开宴会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墨星阑垂头唇瓣微微勾起一抹自嘲。
昨晚他说的那些确实真假参半。
真正的情况是,他换好了衣裳后确实被人从后面偷袭了。
那人从后面用一张帕子捂住了他口鼻。
帕子上抹了药,不是迷药,是那种药。
不过他当时还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药,只是闻着味道像那种药。
他虽及时摆脱了钳制,但还是中了药。和那人过了几招,那人见一时半会儿拿不下他便跳窗跑了。
当时药还没生效,他也没太在意,跟着出了窗户。从凤戒里拿出弓箭将那人杀了。
那人蒙了面。他走过去将面巾扯下来,发现不认识。叫来附近一些动物询问,才知道这是贵卿的人。
他稍加思索便猜到贵卿要做什么,于是将计就计,让小动物帮忙把惠卿拉进这个阴谋中。
至于贵卿那个属下,他一瓶药水下去连骨头都不剩了。
而一切安排好后药效也刚好发作了,他不得已进入了凤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