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星阑刚坐下就听到初九这莫名其妙的问题,顿了顿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了。
想到之前齐月看到过动物和自己亲近,便没打算欺骗初九,于是点了点头。
得到墨星阑的回答初九终于明白墨星阑是怎么有机会下手的了。
其实她早该察觉到的,只是一直在劝说自己不去怀疑墨星阑。
她深吸一口气又问:“贤卿、惠卿、贵卿他们仨的死是不是也和你有关?”
墨星阑沉默片刻,抬眸对上她那双染着寒霜的杏眼,抿了抿又垂眸:“是。”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她会怎么想他呢?又会怎么做?
这熟悉的一幕时隔二十年再次上演,她还会像曾经那样对他吗?
可他能怎么办?她明明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她心里明明也只有他一个人,却在忘了他之后豢养了那般多男人在身边。
每次看到听到她又和别的男人见面说话,他便无比嫉妒,恨不能立刻将那人碎尸万段。而他满身的伤,修为全无,只能眼睁睁看着,任由那掏心挖骨般的疼痛在心上肆虐。
他怎么能容忍他们的存在?她是他的,只能他一人触碰观望。至于那些觊觎她的,触碰她的,妄图成为她后宫之一的,甚至是多看她一眼的都该死。
可只要人走过便留下痕迹,他做的那些事纵使隐藏得再好也早晚有一天会被发现。
“这么说白日里闯进军营的妖兽也和你有关?”初九冷淡的声音犹如冰锥般刺来。
墨星阑垂着,企图用长睫掩饰眸中的暗淡:“是。”
“为什么?”初九极力压制着胸腔的怒火。
墨星阑抬眸语气平淡,像是陈述事实:“他们觊觎你,他们是你后宫的一部分。”
她后宫那些人他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初九听后气笑了:“照你这么说,只要是朕后宫的人你都要杀了不成?”
“你可以这么想。”墨星阑眼神淡漠。好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像是覆盖在外面那层薄纸被捅破,里面狰狞丑陋的面貌全部展露。墨星阑破罐子破摔,也懒得再去遮掩。
本来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初九终于压制不住胸腔的怒火,愤怒站起身一把捏住墨星阑瓷白的脸:“墨星阑!不要以为朕纵容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他们该死。”墨星阑面色冷了下来,抬手抓着初九捏着自己脸的手。
“放肆!”初九怒喝一声反手抓住墨星阑的手,“他们该不该死还轮不到你来定论!他们是朕的卿郎!你没有资格处置他们!”
“那我呢?!我算什么?”墨星阑也愤怒地站起身满眼不甘。
一双漆黑的眸子因为情绪的变化而渐渐染上血红:“以为忘记了曾经便可以对以前说过的话,发过的誓言,做过的事不负责了吗?!”
“别跟朕说过去!朕不想听!”初九甩开抓着他的手。
墨星阑血红眸子一颤,她的话像是一根根尖锐的刺扎在心里,让他脸上颜色退了不少。哀伤和恐慌从眼底滑过,唇瓣微微颤了颤想说什么却被初九抢了先。
“惠卿和贤卿的事朕尚且不说。可白日里你为了杀贵卿一人便招来那般多的妖兽,若非朕让陈茹留在军营中,又会有多少伤亡?!他们没有招惹你,却要受这无妄之灾,他们何其无辜?”
“无辜?呵,以前对我喊打喊杀的人没有他们吗?你现在觉得他们无辜,等以后他们知道真相后,他们还会像今天这样拥护你吗?你自己也看到了,他们中有不少人因为袁庆的一番话就动摇了,当时又有多少人站出来帮你说话?”墨星阑话语中满是讽刺,却都是事实。
初九听得格外刺耳,锤在身侧的双手紧了又紧:“这不是你差点滥杀无辜的借口。”
她承认今天她确实发现了好些大臣被袁庆说得动摇了。可那又怎样?只要她还是女帝一天,她们都得给她把那份心思收起来。
她当场斩杀袁庆和韩咚的目的就是为了杀鸡儆猴,让那些生出异心的人好好看看和她对着干的下场。
显然从当时那些官员们的面色来看,效果很不错。
初九想到这忽而勾起唇来,抬手放在墨星阑胸口,眼神却冷若寒霜:“既然犯了错便要受罚。”
墨星阑垂眸看了看胸口那只嫩手抿唇不语。
下一瞬他感觉全身力气被瞬间抽空,同时修为也消失不见。
他就知道她会再次封住他的修为。
墨星阑双腿一软,如同断了线的人偶往地上倒去。
初九伸手接住他的身体,抱起他来到床边,用灵气将他脚上两只鞋子脱掉随后毫不留情地将他扔在床上。
柔软的床被摔下来的墨星阑压得弹了两下。
墨星阑微微蹙眉,翻身撑着床想坐起来,可初九通过随生契抽空了他身上的力气,他刚撑起来一些又倒了下去。
只好蜷缩着,以此来做最后的抵抗。
初九在屋里设下一个结界,脱掉鞋子爬上床,抓着他肩膀将他掰开平躺着。
墨星阑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现在这点力气在初九面前就是挠痒痒,干脆妥协任由她摆弄。
“呲啦——”
衣服碎裂的声音在营帐中响起,穿破耳膜。
墨星阑撇头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然而当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听力和触感就会变得格外敏感。最终墨星阑的呼吸还是乱了。
脸颊和眼尾染着暧昧的嫣红,像极了绽放的粉色花朵。
初九将满腔怒火发泄在墨星阑身上,因此手下一点也不留情。墨星阑心有不甘,抿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这反而让他看起来像条砧板上无助的鱼,任由拿着刀的人剥去身上的鳞片、开膛破肚、掏出内脏、剁成肉块。
天将麻麻亮的时候墨星阑一双血红的眸子被一层薄雾浸染,时而清晰时而迷离,仿佛两颗耀眼的红宝石。脸上贴着乌黑凌乱的发丝,好似缕缕青烟朦胧而动人。微张的唇瓣红肿水润像极了饱满的红樱桃,让人见后忍不住想咬一口。而他身上已经遍布暧昧痕迹。左脚脚踝上那串赤雪晶贴着瓷白的肌肤耀眼夺目。
他喘着热气抬手轻轻拨弄身上因动情而脸颊嫣红的少女的头发,张了张红肿的唇瓣:“你还要在这待多久?跟我回去,好吗?”
他声音格外沙哑,似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