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这个建议好啊,如今天色刚黑,我们正好趁着夜色袭击了姚益生大军。”
刘宁也是十分赞同张蚝的意见。
“将士们,随我杀啊!”
张蚝手中长矛高举,催动战马,向前奔去。
“将士们,杀啊——”
刘宁也是高举手中长矛,紧随张蚝而去。
“杀啊——”
众将士们个个高举手中长矛,意气奋发,信心满怀,紧随张蚝和刘宁二人而去。
且说姚益生和参军薛赞等人跑回营中,惊魂未定。
“妈呀,这面具张果真厉害,以前只是听闻,我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真是冉闵第二,无人可敌啊!”
此时一旁的参军薛赞却道:
“将军,此时我们应当立即撤退,防止轵关内的匈奴人杀出,与面具张合兵一处,攻打我们的大营。
到了那时,我们想跑都来不及了!”
姚益生听闻,心中又是一惊:
“薛参军说得是,来人啊,快快集合大军,向孟津关撤退。”
一时之间,营中四面锣声响起,将士们乱作一团,还未集合完毕,便已朝孟津关方向开始撤退。
“将军,那这些霹雳车、云梯、单箭弩车和冲车怎么办?”
一名校尉问道。
姚益生听罢,心中又是一阵犹豫:若是带上这些重型装备,大军跑不快;不带这些重型装备,又觉得可惜。
毕竟制造这些重型攻城装备可是花费了好几个月的功夫。
另外,这些重型攻城装备也绝对不能流入冉闵大军的手中。
“统统给我烧了!”姚益生大吼道。
众将士点燃火把,纷纷扔到霹雳车、云梯、单箭弩车和冲车之上,待这些重型攻城装备完全燃烧起来之后,这才纷纷离开。
张蚝、刘宁和寇头男带领众将士来到姚襄的大营之中,只见营中火光冲天,姚益生大军如丧家之犬,正纷纷向孟津关方向撤退。
张蚝、刘宁和寇头男等人见后大喜,张蚝大声地喊道:
“将士们,随我杀啊——”
“杀啊——”
众将士们听后,一个个地手中长矛高举,催动战马,向前冲去。
姚益生的3000名骑兵队伍早已被张蚝等人打败,营中所留之人皆为步兵。
一时姚益生大军在前逃跑,张蚝带领众骑兵在后追击。
可是步兵怎么能够跑过骑兵呢?
张蚝、刘宁等众将士身骑战马,很快便追逐上了姚益生大军。
一杆杆的长矛刺出,穿背透胸,一声声的惨叫声起,一名名的姚益生将士倒于雪地之上。
一把把的战刀闪亮砍下,一颗颗的脑袋随之掉落,一股股的鲜血冲天而起。
张蚝和刘宁带领众将士们纵马驰骋,来回奔杀,长矛短刀,不断地砍杀,将一名名的姚益生大军不断刺杀或是斩杀于雪地原野之上。
一团团的血液不断地崩溅,将洁白的雪原染成一团团的红色,犹如一朵朵绽放的血花,无比的娇艳。
从轵关一直到黄河岸边,雪原之上尽是姚益生大军的尸体,连续数十里,横陈于野,连绵不绝。
张蚝和刘宁等人一直追杀到黄河边上,由于河面冰滑,不便于战马骑行,这才收回。
“哼,这次就放他们一马!”
眼望着渡过黄河去的为数不多的姚益生将士,张蚝犹觉不够尽兴。
“好了,经此一战,我猜他姚襄再无胆量进攻轵关了!”
刘宁倒是坦然,并没有因为未能全歼姚益生大军而感到遗憾,反而心中很是高兴。
大军返回,众将士们一个个兴高采烈,谈笑风生。
半夜时分,众人来到了轵关之中。
大破姚益生大军,刘宁一时高兴,于是命令城中将士准备酒肉,开始犒劳作战的众将士们。
美酒好肉端来,众将士们一个个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猜拳行令,觥筹交错,喝得不亦乐乎。
“张公子,这次可是全亏你了!在此我替城中的一千多名匈奴将士谢谢你了。”
刘宁举起碗来,向张蚝敬道。
张蚝见罢,连忙端起碗中之酒,谦虚道:
“右贤王言重了,我们本是一家人,何来感谢二字?”
刘宁听罢,心中很是高兴。
面具张是冉闵的义子,武艺高强,很受冉闵重视,可谓是冉闵的左膀右臂。
一般这样的人物都是心存傲气,眼中无人,甚至说是有些嚣张,有些飞扬跋扈。
一朝得意,便目中无人,这是常人的状态,十之八九皆是如此。
可是如今反观面具张仍然能够保持谦虚谨慎的模样,可见面具张心底不错,还未被世俗污染。
二人对饮,刘宁放下碗来,问道:“张公子,你此次前来,陛下可有什么交待?”
张蚝道:
“如今燕国、秦国和姚襄三方联合,兵分两路,分别攻击怀县和轵关,使得我方顾此失彼,难以自保。
所以,父亲的意思是让右贤王放弃轵关,率兵返回野王,待我们再次汇合之后,再一一击破燕国、秦国和姚襄三方。”
刘宁听罢,点了点头,如今虽然击败了姚益生大军,但轵关并不是说就安全了。
因为秦军很快就会穿越轵道到来,若与姚益生大军汇合,仍然是敌强我弱。
固守轵关,只会自取灭亡。
刘宁道:“如此也好,我们明日便开始撤退,向野王进发。”
次日一早,众将士起身,刘宁召集众人说道:
“将士们,如今大敌当前,迫于形势,我们将不得不放弃轵关。
另外,根据陛下的指示,我们将全部返回野王,合兵一处,再与敌周旋。
现在,你们迅速整理装备,将所有的铺盖被褥全部系于马背之上。
而后,你们再帮助炊事人员,将地窖中的粮食以及马肉、盐巴、大豆、草料等迅速装入马车之上。
时间紧张,我们只有一日时间,估计到了明天秦军便会穿越轵道而来。
所以,你们一定要加紧时间,力争一切工作全部于今日完成,子夜时分准备出发,不得有误。”
众将士们听罢,心中明白,于是迅速散开,开始准备各自的行囊。
整个轵关之中乱糟糟的一片,刘宁站在城墙之上,眼望远方,心中有些惆怅一片。
中午时分,一匹快马从轵道中驶来,看见城头之上的刘宁,大声喊道:
“右贤王,不好了,秦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