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礼这些年来也是越来越孩子气了,直接便下令把那几家都给抄了,那些人叫苦连天的,没想到云礼的手段竟然这么迅速,最主要的是,他们没想到云沉央不过寄回来了一封信件和几个证据罢了,云礼竟是连问都不问的,直接便抄了他们的家。
怕是也因为马上就要御驾亲征了,所以没那么多时间在从京城里查这些事儿吧。
可即便如此,也让京城里这些官员们都捏了一把汗,若不然的话,怕是他们都讨不着什么好,更别说云礼对云沉央的疼爱有多深,他们这些人可都看在眼里的。
若是这个时候不长眼的撞上去,不说云礼会不会处死他们,就是他们自己都会被他们自己蠢死了。
原本一个月的路程云沉央生生缩短了一半,十五天便到达了边疆,期间她又坐马车又骑快马,果真算得上是快马加鞭,刚一来到这儿,就发现边疆的许多百姓都围在城门处,好像是来迎接她一般。
看着她长的娇嫩无比,完全就是养尊处优的公主,那些边疆的百姓们也完全没有歧视她的意思,都热热闹闹的凑上来,有的人手中握着鸡蛋,有的人手中握着菜篮,都想往云沉央这边递。
那侍卫队也是自小就跟在云沉央的身边了,这样的场景也的确是他们非常熟悉的,云沉央在京城里就这么受京城百姓的欢迎,几乎每次出门都有不少人给她递这递那,可是云沉央交代他们分毫不取,不要要百姓的任何东西。
这些人这些年来也一直都秉承着云沉央的这个命令,所以没有任何人收下百姓递过来的东西,这眼下到了边疆,这些百姓还这么热情,他们确实不敢收啊!
笑话,要是真的收了,还敢在这侍卫队里混吗?云沉央头一个便把他们拉下去处分了,哪里还有继续待在这里的福气呀?
更别说这些年跟着云沉央也没做什么坏事儿,任务也都比较轻松,云沉央对待他们也都和颜悦色的,从来就没有皇室中人对待侍卫的那傲慢的态度,他们跟着云沉央也觉得舒心呢!
这么好的竹子,再加上又不贪百姓的一针一线,那这样说来的话,确实是非常好的,他们也不可能自讨没趣的非要逆着云沉央去干。
云沉央这边享受了一波边疆百姓的热情之后,便没再多有什么时间了,直接跑到了边疆县令府这儿住着。
毕竟她如今才刚来,也没什么别的地方可住,这里的县令瞧着云沉央不过是一个文弱的小姑娘,多少有一些失望。
不过想着到底也是京城里来的人,那必然要好好伺候着,长平公主的大名可是早些年就已经从京城传遍整个大景的国土上了,世人皆知,长平公主深得圣心,得罪了皇上可能还有一线生机,若是得罪了长平公主,皇上头一个都不饶了你。
这县令倒也是兢兢业业的,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云沉央,只是过了几天就发现云沉央当真没有皇室中人的架子,便也放心了下来,整日里没事儿便和云沉央聊聊天,喝喝茶,确实也惬意得很,跟云沉央说话也能让他舒服许多,便是不少关于政务上的事情,经过云沉央隐晦的点拨以后,他也醍醐灌顶。
云沉央来的这般早,本意就是想去战场上跟着大军一起看一看,然后再找找秦子琛在哪儿。
只是这来了这么多天了,秦铮无论如何都不让她去边疆,这云沉央实在是没办法了。
秦铮可是比云礼更拗的人,再加上他确实是大将军,一身军功,云沉央也的确敬佩这样的人,所以便没有逆着秦铮去干。
只是这些天来一直在这里等来等去,人都快等发芽了,秦子琛也不知道收没收到自己已经来了边疆的消息,她都等的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来这儿找她呢!
云沉央越等越着急,随后便让琼浆打探了一番。
琼浆很快回来了,手中便捏着一个纸条,上面就是秦子琛这些年来住着的地方,云沉央起身拍板,便决定了现在就要立刻赶到那边去。
琼浆在心中为秦子琛捏了一把汗。
也不知最近公主怎么了,又惦记上了人家定国公大公子,这虽然说并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人那大公子回来了这么多次也没跟公主说,还不知人家对公主是否有意呢!
更别说公主如今才11岁,哪里懂什么情情爱爱的东西,若是因此便被蒙蔽了双眼,那她这个做奴婢的,当真要从心里感到愧对于苏黎了。
不过云沉央看起来兴致高涨,她阻拦的话也确实说不出口。
罢了罢了,既然云沉央想,那她便跟着云沉央一起过去就是了,左右去看看又不会掉一块肉,更别说还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呢!若是秦子琛也对云沉央有意,那肯定是极好的,也好过云沉央这些年来一直在苦苦的相思着,只是若是秦子琛对云沉央无意,这一下可难倒了琼浆,也不知道后面的事情该怎么办了。
不过云沉央现在并没有考虑这些事情,琼浆想了半天,叹了一口,只好跟上了云沉央的脚步,巴拉巴拉主子的事情太多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更何况云沉央又不是一个傻子,从小到大做出来的决定就没有不对的时候。
人家云沉央既然都这样想了,那她也没道理再继续阻拦下去。
但是等到云沉央来到了纸上写的地址以后,却发现这个小院里一个人都没有,就连一只鸡一只狗都没有,可以说的上是鸟不拉屎了。
云沉央心中充满了疑问,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就是琼浆这一会儿也确实愣住了。
她打探清楚了呀,从京城来边疆治理土地的官员就只有秦子琛一个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打听出来的秦子琛的住址这竟是一个人都没有。
云沉央不死心的又前去打探了一番,发现无论如何都是这一个地址,让她心下生了闷气,回了县令府,想着下次见到秦子琛,一定要狠狠地骂他一顿。
事实上,秦子琛在听到长平公主会随着皇帝一起出征以后,便立马快马加鞭的赶回了京城。
这些年来,他在边境上做的事情也确实够多了,取得了不少成就,所以他这一次回去就当是复命,到时候再跟云礼一起,跟着一起来边疆打仗,云礼又怎么会不同意呢?
他在边疆里待了这么多年,肯定对这里的地形格外的熟悉,若是有秦子琛坐镇的话,说不定这打仗,秦子琛还能出不少力气呢,更别说秦子琛的身份如今还是一个谜团,虽然说如今云礼并不知晓秦子琛的真实身份,可是定国公知道呀。
若是定国公知晓的话,一定会极力的劝说云礼的,所以秦子琛便匆忙地赶往了京城。
也就是说,其实在云沉央赶到边疆的路上便和秦子琛擦肩而过了,他们两个人甚至还在同一家客栈里住过隔壁的房间,只是却一直都不知晓对方的存在罢了。
可是就算半路上遇到了,他们两个人也都不能停下来。
若是等着秦子琛回京,到时再随着云礼一起御驾亲征的话,那云沉央提前跑这么多天又有什么意义呢?若是秦子琛停下,随着云沉央一起回来边疆的话,那他又怎么去跟云礼复命呢?
所以无论是什么原因,他们两个人都不可能一起回边疆,但云沉央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儿生着秦子琛的闷气,琼浆一看那云沉央这个模样,便叹了一口气。
完蛋了,从小到大就是一个混世魔王的云沉央,竟然有一天也会为情所困,这要是让云礼和苏黎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死啊?就冲着他们两个人平日里宠云沉央的那个架势来看,云沉央看上哪家男子,还不直接抢回家?
只是云礼这些年来好像确实若有若无的在给云沉央物色京城里哪家的公子能够配得上云沉央,但却都被云沉央一一否认了。
当然了,其实云礼自己就已经否认了一轮,因为他觉得无论世界上哪一个男子来,都配不上他的小公主。
就这样,云沉央也一直都没心没肺的,平常也感觉不到什么其余的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段时间,只要一想起来秦子琛,她就钻心窝子的想见到他。
没办法,这才来了边疆,却没想秦子琛竟然趁着这个时间和她擦肩而过了。
当然了,这个消息也是她等到秦子琛到了京城以后才收到的,一想到这个呆子竟然这么快的就冲回去,云沉央心里说生气也生气,说开心也开心。
生气的就是秦子琛也不知道提前跟自己知会一声便跑到了京城去,高兴的则是……哎呀算了,反正云沉央只要一听到秦子琛的名字就高兴,又在乎什么原因呢?
自从云沉央到了边疆以后,整天里无所事事的,让她每天都很无聊,但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云礼下了命令不让她上战场,秦铮也确实不敢违背,那又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就说如今皇宫里确实是平静得很,因为云礼马上就要走了,所以这段时间,不论是后宫还是前朝,所有人都压着性子,准备等着云礼走了以后再跳出来搞事情。
只是云礼今日便把监国这个职位放到了太子的身上,倒是让不少太子党的官员们都高兴了很长时间,毕竟太子才是正统,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子,由他来做监国的确是应该的。
只是这些年来,高采女所出的四皇子云志杰也已经长大了,这些年倒也雀食在京城里的不少地方都有过他的身影,要说他对皇位一点心思都没有,朝堂上都是一些人精,谁又相信呢?
当然了,云志杰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也算是咬碎了一口银牙,可是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明面上太子就是太子,他想要争得过太子,就必须要有优异的表现,或者是强大的母家和母亲,
可是高贵妃早就在七年之前被贬为高采女,甚至前段时间还因为想要谋害苏黎,被云礼赐死。
他如今便是一个在后宫之中的孤儿,说到底,哪里又有什么强大的母家呢?高家也早就已经倒台了,他想要什么就得自己去争取,如今他的情况,比当年云礼还要惨的多。
只是瞧着太子如日中天的这个架势,估摸着云志杰想要夺取太子之位怕是难的很,除非云礼出了什么事儿,或者说云礼脑袋被门挤了,否则的话,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不过这一回云志杰的心思确实是活络了起来,反正云礼都已经决定要御驾亲征了,而且监国的这个职责也都放到了太子的身上,他就算是有什么其余的想法,这一会儿肯定也没什么能够实现的了,更别说如今太子监国,他留在京城里,说不定还会被太子针对,就算他真的做了什么有出息的事,怕是太子也不会跟云礼说,也就是说,这段时间如果在京城中的话,他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其余的发展。
所以袁志杰脑袋一转,便想出来了办法——他也要跟着云礼一起去边疆。
只是当他跟云礼提出来这个想法的时候,却被云礼一口给否决了。
笑话,他带谁也不能带他这个没有脑子的儿子啊!前些年来,这小子给他惹了不少祸事,若不是瞧着高贵妃……确切的说,应该是高引歌和他是青梅竹马的份上,他又怎么可能给这个小子擦屁股擦了这么多年。
只是云志杰到底也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也不能太狠了,即便是从小到大,他这个儿子都没有给他做过什么好事儿,可他还是不想就这样。
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做父亲的责任罢了,只是如今若是带着云志杰一起去边疆的话,还不知道那边会被他闹成什么样子呢!
云礼说什么也不同意,只是云志杰一直软磨硬泡的,就是云礼也不同意,云志杰也一直在巴拉巴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