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牙人没有立刻走,他留下来,想看林青青还有什么吩咐,毕竟他拿了不少的佣金,李牙人是真心诚意愿意给林青青出出力,帮帮忙的。
“李牙人今日辛苦了,这铺子我挺满意的。多谢。”
“不谢不谢。还得谢你照顾小的,相信小的。
说实在话,这铺子,若不是那吕掌柜想通了准备举家离京,让儿子远离那些纨绔子弟,同等大小位置的铺子,以往没有八百多两根本拿不下。”
李牙人说完,又反复强调用得着他了,只要吱一声就行,才高兴的离开。
“大师傅!到你了,来,开念吧!”
“咳咳咳!小施主,这也太草率了吧?”
“不觉得啊。爷奶,霍爷爷,你们觉得呢?”
“不会不会!归尘大师,你就快点念吧!每个屋都给咱好好念念啊!早念完早回去,刚好赶上晚上喝羊肉汤!”
李桂兰也催促道。
归尘一听,赶紧清了清嗓,从怀里拿出木鱼,开始在铺子里到处行走念起来。
三老和林青青坐在一张桌子前,商量着回头先把牌匾挂上去,就叫“半日花食肆”。
霍老爷子主动请缨,牌匾他来书写!
林青青闲着也是闲着,又赶紧出门去订牌匾,还有各种各样好看的瓷瓶,也订了不少,回头装糖。
待到她回来,归尘大和尚也已经念完了,五人将毛驴留在了铺子里,赶着马车,快速回了李家村。打算明天总动员,都来铺子里帮忙打扫。
……
话说隔壁的陈秀才,天太冷,屁股的伤愈合的缓慢,到现在,蹲坑还是个大问题。
秀才娘也是天天暴躁的不行,使唤老头子把院子里外的雪扫一扫,老头子嘴里说着“行行行,好好好,等一等……再等一等!”
直等到那雪积到膝盖了,还没个动静。
她又得做饭,又得搓衣,还得照顾陈秀才,累得腰都直不起了。
老头子也烦得不行,又得出去挑水,又得劈柴,又得回回扶着儿子拉屎屙尿,真是反了天了!当老子的,当的憋屈。
老两口对着骂骂咧咧,陈良也脾气暴躁的不行。
他屁股迟迟不好,平时过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现在他城里教书的饭碗也砸了,村子里知道点内幕的,田也不敢继续在他名下挂了,陈秀才的收入可以说是锐减……
这他天天闻着隔壁的饭香,吃着老娘煮的糊糊面条,陈良心里的怨气,别提有多少了!
不过林青青可不管这些,她今天买了铺子正高兴呢!
在杨府那十天,她就抽空去了两家当铺,先当了一套透明玻璃的茶具试试水。
这一套还是当初她上班时,办信用卡人家送的,属于那种最最普通的。没想到一套茶具在古代,竟然就当了二百多两银子。
摸准了玻璃的价值,在另一家当铺,她继续当杯具,各种玻璃小酒盅,方口杯,分酒器,高脚杯……又是几百两入账。
所以这买铺子的银子,就是这么来的。
马车刚停到院子门口,归尘就直接大鹏展翅提身飞了进去。
留下林青青他们在门口等着尤斌过来开门。
一股浓郁的羊膻味丝丝缕缕的飘了出来。不难闻,还有股特殊的香气。
胖子正在灶台前看着炉火。尤斌正在处理屋檐下吊着的冰溜子,害怕谁出出进进被砸了头。
袁饱正在捯拾兔子窝。狼禄禄刚刚又逮了三只兔子回来。其中两只还是活的,张萍给包扎了一下伤口,让袁饱先把这两只兔子养起来。
他们一路来京,真是吃兔子吃的太多了,众人对兔肉,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大兴趣了。
林青青一回来,狼禄禄就扑了过来。
她赶紧揉着狼头,一人一狼甚是亲昵的玩了一会儿。
“张施主,这能吃了么?”
“大师,羊排还差些火候呢!再等等!”
张萍将切好的白萝卜块通通丢进奶白奶白的大汤锅里,归尘和尚望着汤锅,狠狠吞了下口水,耸动鼻翼吸了吸气,真香!
李桂兰洗干净手,也进了灶房,准备做饭。
她想给孙女蒸点米饭,再炒几个好菜吃。
没一会儿,天就暗了,众人窝挤在灶房里,林青青去给陈氏端了一小盆羊肉汤,还有一窝饭菜。让她跟孩子们不必出来吹风,在屋子里直接吃。
就算这样,灶房还是挤不下,尤斌胖子袁饱他们不愿意挤,都是把米饭舀进羊排汤里,蹲在灶房外稀里呼噜一吃,省事。
林青青坐在灶房里,三老和妈妈,还有大和尚和她自己,六个人也是吃的喷香,桌子上摆了一大碟沙茶酱,一大碟蒜蓉辣椒酱,还有不少紫皮生蒜,沾着汤里肥瘦相间的软香羊排吃,简直不要太爽了!
林青青还拿出了三瓶子桂花米酿,这种酒,和古代用谷物发酵的酒有些像,浑浊带甜味儿。
可工艺肯定是不同的,大和尚直赞这酒太好太好喝了。
待到酒足饭饱,夜深人静,众人都回屋歇下了,林青青去西厢房叫出了袁饱,“走!咱去找找那秀才,来而不往非礼也~”
“大妹子,用不用我去?”
“不用了,尤哥!你好好歇着!明儿去铺子帮忙。”
“青姐,我也想去……”
“死胖子你安分点!老子带不动你!”
袁饱先抗议拒绝带飞史向北。
“小施主,贫僧……”
“我去了结与隔壁的恶缘,大师还是算了吧!你去了当心往后修行有心结,毁人设啊!”
“啊?啥是人设”
“大师,来来来,睡不着和我们老哥俩下棋吃花生就酒!年轻人的事,别掺和。”
霍野大步走过来把归尘给拖走了……
归尘:“贫僧从不自称老衲,哪里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