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意惊诧的看着这小崽子居然坐在自己身上,她娇喝一声:“给你野翻了!快点下去!”
他们哪里知道门外的大锤耳朵都快贴在门上了,但听里面不住的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大锤疑惑的蹙眉。
这情况也不太对劲啊!
谁家房事能搞出这么大动静的?
“哐——”
还伴随着房倒屋塌的声音!
大锤吓得惊问出声:“公主、二爷,你们没事吧?!”
话落,屋内险些干仗的许如意和景钰这才突然意识到外面有人八卦,二人立刻便没了动静。
最后还是许如意扯着景钰的耳朵,将他重新拉回了床上。
后半夜的时候,许如意一如既往地抱着景钰入睡了,可待到天明的时候,她却在睁眼的时候发现景钰将腿搭在了她的身上。
这小崽子现在真是越发的不安分了!
许如意遂踹了一下景钰,并道:“起床了!今天不能再睡懒觉了!”
“唔……”
景钰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但还是架不住有几分困意:“太早了吧?咱们再睡一会儿~”
他喜欢那种抱着许如意睡觉的感觉,他发现这比许如意抱着他睡舒服许多,所以在后半夜悄悄调整了姿势后,他睡得反而沉了。
见他不愿起来,许如意也不催他,一个人坐起了身。
她让朝茗打探了一下隔壁安定侯府的情况。
安定侯府现在还算太平,景熹并没有因为巧娘的事在府上大张旗鼓的胡闹,毕竟他现在还没那本事。
只听说景熹极其疼爱这个刚出世的孩子,每日都盯着孩子的情况,生怕孩子出了什么闪失。
但安定侯府的人却认为这孩子养活的可能性不大,于是景熹便将这孩子直接过继给了常玉锦。
常玉锦哪里不知道这是什么套路?这分明就是在给她施压。
倘若这孩子出了什么事儿,那常玉锦是免不了担责的,到时候他顺势将常玉锦清出去。
每天心惊胆战的面对着景熹的各种嫌弃和套路,常玉锦越发的后悔自己为何选择走这么一步?
现在看来,还是景钰的性子比较好拿捏,可惜当初没有抢先一步拿下他,让许如意钻了空子。
但常玉锦心有不甘,总是惦记着隔壁景钰这块肥肉。
而许如意白日里不愿待在家里,直言同景钰道:“我想出去看看铺子。”
景钰嘿嘿一笑道:“有没有发现做生意是会上瘾的?”
许如意还真就很赞同这个观点,出去亲自收账,看看那些白花花的银子,比跟朝堂上这些人对视舒坦多了。
更何况,上次那个蒙面人竟说要慢慢搞死她,企图让许如意整日疑神疑鬼的。
许如意偏是不上他的套儿,转头就重新做起了生意。
但让许如意和景钰都没料到的是——
许如意今日才刚出门,常玉锦便过来拜访景钰了。
听闻她上门的消息时,景钰整个人都吓了一跳。
他就想不明白了,这女人怎么就是阴魂不散呢?cascoo.net
景钰叹了口气,想着上前将她轰出去,却不成想,她居然是抱着孩子来的!
景钰诧异的道:“你来做什么?”
常玉锦一脸委屈的道:“就不能来你这儿坐坐吗?”
“你上我这儿来坐个什么?!”
景钰直言拒绝了她,却不料常玉锦哭得梨花带雨的,好像受了虐待一般。
而景钰才不会给她机会,让她趁着许如意不在,往自己家里钻。
但常玉锦却不依不饶的道:“唉!我也知道二爷觉得不太方便,我实在是有话想同公主谈谈,不知公主几时回来?”
她全然不觉得尴尬,景钰不接待她,她便说是来找许如意的。
景钰顿时无语凝噎,遂道:“她傍晚才能回来呢!”
“那我傍晚再来找她。”
常玉锦说罢,便抱着孩子离开了。
瞧着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儿,景钰差点就同情她了,但转念一想,这不是她自找的吗?
外面那么多地方不选,偏要往安定侯府这个狼虎窝里钻,现在开始叫苦了,当初想什么来着?
而许如意在忙活了一天生意后,原是打算回家好生歇息一番的,岂料刚和景钰分享了一下今日的收成,便听到了家丁的通禀,说是常玉锦又来了。
许如意一怔,转头问景钰道:“这是怎么回事?”
景钰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今日下午就闹着要进来,被我撵走了,这会儿又要进来,说是来找你的。”
居然是来找许如意的?
这可就有意思了!
许如意正好忙完了生意,旋即吩咐下人将常玉锦带进来,她倒要看看,常玉锦在搞什么幺蛾子。
果不其然,常玉锦居然是哭丧着脸,抱着孩子进来的,全然一副饱经沧桑的模样。
乍一看她这蓬头垢面的模样,许如意险些被她吓到。
许如意遂问:“你这是什么情况?”
常玉锦哭哭啼啼的道:“还请公主帮帮我!”
“有事进来说。”
说罢,许如意便将常玉锦放进来了。
在来到客堂后,常玉锦便道:“公主,您可有办法查到当日害死巧娘的凶手?”
许如意一怔。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常玉锦哭诉道:“巧娘的死,定是有人故意所为,世子疼爱巧娘,哪里接受得了这个事实?现在他在家里茶不思饭不想的,总说要查出真凶给巧娘报仇,查不出真凶,他便经常迁怒于我和孩子。他若是单拿我们出气也就罢了,可他整日绝食,这让我实在是寝食难安啊!”
她这可真是求错认了,许如意和景熹现在也算是死对头了,这种事讲给许如意,她觉得许如意会管吗?
但有一点,许如意不得不承认,那就是暗地里要害许如意的刺客和杀害巧娘的刺客是同一个人!
可这不足以成为许如意帮景熹找出凶手的理由。
许如意遂反问道:“你不是说,杀害巧娘的人是本宫吗?”
许如意可记着这仇呢!
她以为这种栽赃陷害的行径,在许如意这里就这么算了?
常玉锦闻言,当即哭道:“我那是情急之下胡乱猜测的,还请公主莫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