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许如意的猫半夜三更跑到景熹房间里急切的乱叫,顿时把景熹吵醒了,他这才听到隔壁公主府的响动。
他倒想看看这深更半夜的许如意又在搞什么名堂!
“人是在院子里失踪的?确定没有出去?”
花嬷嬷立刻回道:“确定没有!”
“一个大活人能在院子里失踪?”
花嬷嬷无奈的道:“老奴也觉得奇怪啊!所以这不是正在找吗?”
“你们若是能找到,就不会大张旗鼓的折腾这么半天了!都给本侯退下,该去哪儿去哪儿,本侯自己找找看。”
花嬷嬷一听他不让大家继续找人了,立刻焦急的驳道:“可是侯爷……”
“怎么?本侯还治不了你们这些奴才了吗?这件事交给本侯了,出了事本侯担着,你们现在全都该滚哪儿滚哪儿去!”
景熹现在乃是侯爷,下人们不敢忤逆,只得纷纷回了屋室。qqxsnew
见他们都散了,景熹方才来到院子里搜查。
但他还没搜查几个屋室,煤炭就又跟了上来。
景熹自是知道玄猫这玩意儿邪乎,但许如意却偏是养了只玄猫,现在看来,这东西是真挺邪门的。
煤炭一边往前走,一边示意着景熹,瞧这架势,是打算带景熹过去。
景熹见四周无人后,便跟上了它。
岂料前方的路越走越不对劲,进入最为偏僻的屋室后,煤炭打开了机关,示意景熹往里走。
景熹这才发现这里居然有密室!
这女人可真会玩儿!
景熹想着,便一甩袖袍,进入了暗阁。
煤炭打实无奈,这种事本应交给景钰的,奈何景钰不在,只得把景熹叫过来凑合一下。
景熹在来到地阁后,还没等往里面走,便看到了醉倒在地的许如意。
瞧着地上那几坛酒,再听闻这绵长的呼吸声,景熹判断她没什么事,不过就是吃醉了而已。
但下一刻,他便觉得这事有点离谱。
“本侯今日真是开了眼了,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女子?大半夜的跑这种阴森的地方吃酒睡觉?你这是什么癖……”
然,那个“好”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景熹便看到了前方的两个灵位。
景熹顿时哽住了。
再一抬头,便看到墙上仿佛有两幅画像。
他哪里知道,在他哽住的时候,煤炭也哽住了。
它突然开始怀疑景熹这个队友究竟靠不靠谱?
只见景熹匆忙的来到灵位前方,重新把蜡烛点了起来。
借着亮光,他才看清了灵位上的字。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燕王许应淳。
那是先帝的长子,德才兼备,备受先帝喜爱,当年满朝文武都推举立他为帝,就像现在朝臣都在推举二王爷一样。
若不是姜太后当年从中作梗,皇位本应是燕王许应淳的。
景熹想着,便将蜡烛往上举,他看清了画像上的那人——正是许应淳!
那一刻,景熹的神色从震惊转为平静,借着,他的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捉摸不透的笑容。
“所以,你也跟想造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