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援兵是许如意调动的?那岂不是安定侯府的侍卫?
至于景熹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不是傅子渊该考虑的事儿。
接下来的一段行程里,自是没再有刺客现身了。
很明显,这场厮杀已经分出胜负了。
在来到皇宫门口后,许允泽便准备进宫了,景钰将他送到这里后,便无法再继续陪他了。
许允泽不疾不徐的从马车上下来,目光落在景钰身上,神情中透露出一丝赞许。
“三驸马近来还真是长进了不少。”
景钰稍稍行了个礼,回道:“二王爷谬赞了。”
“本王说得可都是实的,三驸马毕竟是在陛下面前猎过熊的,自是忠勇的良才。”
景钰除了行礼外,不知该回些什么才好,但他心里想的却是——二王爷是在表达对他的认可吗?
毕竟,现在不是他去选择上司,而是哪位上司愿意给他个位置,能让他在朝堂上站稳脚跟。
但在许允泽面前,景钰一句话都没说,而傅子渊也没有在许允泽面前过多的介绍景钰。
此次二王爷若是能达成目的,那么他们便都有功绩,傅子渊的功劳自是最大的,景钰在许允泽面前表现得如此突出,许允泽事后定会有所考量。
景钰就这么目送着傅子渊和许允泽进宫,他们没让景钰跟着进去,景钰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贸然往里闯。
在完成任务后,景钰调转马头便回家了。
待他躺在床上后,方才感觉到自己整个身体都如同散架子一般,许如意急匆匆的叫郎中过来给他诊断,并关切的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瞧着她这紧张的模样,景钰突然感觉其实也没那么疼,遂道:“如意,你别担心,我现在一点都不疼,我身体好着呢!”
“笨蛋!都中了一箭了,还说不疼!你先别动,等郎中过来诊过了再说。”
待郎中诊治过后,同许如意道:“公主不必担心,三驸马的伤口不深,且兵器上没有淬毒。老夫现在给三驸马开个方子,按照此方抓药,随后内服外用,三至七日后,方可痊愈。”
许如意一边吩咐郎中去开药,一边有些后怕,她遂斥道:“这是对方没在兵器上淬毒,你才捡了条命,否则单是这箭伤就能让你当场毙命!这么危险的事,你居然还瞒着我,若是真有什么闪失,我都来不及救你!”
景钰背朝上趴在枕头上,一脸委屈的道:“我怕你担心嘛……”
但景钰心里却有一点不服——她有什么事也总瞒着他啊!
本来还想跟她提及此事的,但一想到她现在不能动怒,他便也纵着她了。
“好,我答应你下不为例,以后有什么情况都告诉你。”
许如意瞧着他这听话的模样,反倒回了一句:“不信。”
“那要我怎么做你才肯信?”
许如意微微扬起嘴角:“莫不如你好生练练自己的骗术,你这一开口我就知道给二王爷当护卫是怎么回事,撒谎技术太嫩了,我都懒得戳穿你。等你真的到了老谋深算,有能力骗过我的时候,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说谎了。”
景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