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知道他是怎样的人。”
景熹微微扬起嘴角,郑重的道:“他险些要了你那小驸马的命,这次算他走运,但下次呢?你不可能一直跟在他身边,莫不如让他离二王爷远些。”
“自打他跟了傅子渊,他就避不开这些了,傅子渊是许应鸿的人,所有跟许应鸿有关的势力,他都要认识一遍。”许如意说到这里,又强调了一遍,“这些事,本宫自有分寸,不用你来操心。”
景熹知道她是个有主意的,但他还是不忘提醒她一下:“你平日里指使本侯,本侯都能接受,只是你别忘了我们合作的初衷。”
许如意默然。
这是不得不让她警惕的一点——景熹并不想在别人手底下俯首称臣,他想打下属于他自己的江山。
这便引得许如意发问道:“你能找到愿意追随本宫父王的人吗?”
景熹回道:“这还得看你,只有你参与朝堂之事,他们才有可能现身。”
“那可就远了,本宫现在还需安心养胎,宫里的事,能不参与就不参与。”
景熹倒也不着急,只回了一句:“无妨,你按你自己的计划来就好。”
她的计划?
景熹知道她现在的计划是想杀了许应鸿吗?
她想要的结果是许应鸿死后,二王爷登基,如此一来,景钰也能跟着谋个高位,待到那时,她再部署下一步的事宜。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许允泽和许云轩之间争出个结果。
……
在景熹离开后,景熹手底下的郎中前来求见。
景熹遂让他进来,并关上房门。
那郎中开口便道:“回侯爷,您要的药,老夫制出来了。”
说罢,他便拱手献上一个小瓶子。
景熹说过,先前让许如意突然高烧的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残毒在她体内,只要研制出能让两种药物起反应的存在,那么他就有办法控制许如意。
当然,现在不行。
他跟后宫那些妇人可不一样,他没心思毒害许如意的孩子。
相反,这孩子若是能够顺利降生,还有利于笼络旧臣。
他遂问道:“解药有吗?”
郎中摇了摇头道:“这个药没有解药,一旦发作,三日之内反复高烧,三日后自会退烧清醒。并且,这药物不需要内服,哪怕洒在空气里,都会引起反应。”
这倒真是景熹想要的效果,毕竟许如意从不会乱吃东西,给她下药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景熹遂屏退了郎中,继续看书了。
朝堂上这几日闹得沸沸扬扬,许允泽抓到的活口已经招供,但陈皇后偏是要求彻查,想定陈皇后的罪也没那么容易,陈皇后阵营的老臣清晨就在大殿外跪了三排,长跪不起,要求许应鸿重审此案。
柳贵妃深夜就被那些老臣吵醒,骂骂咧咧的道:“这是狗急跳墙了吗?大半夜的撒哪门子的泼呢?”
但许允泽却是嘱咐过柳贵妃,由他们闹去,不能表态,更不能出去跟他们吵起来,否则原本有理的事就有得扯了。
得,她就听信自家儿子的,且看陈皇后能闹上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