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你哪里疼得最厉害?我先给你揉揉?”
许如意就喜欢看他这手忙脚乱的样子,实际上眼下这些疼痛,她都能挺得住,许如意遂道:“反正我是哪里都不舒服,你自己挑个地方揉吧~”
“那……挑哪里啊?”
“你自己选一个地方就行,就想要你揉揉。”
“那我就自己选了啊!”
景钰说罢,便将床帘拉上了,开始之前又检查了一下煤炭在不在屋里。
殊不知煤炭可是比他还要清楚许如意是几个意思,故而早就识相的出去了。
最后,景钰从上到下彻底的推拿了一遍,一直揉到了傍晚,揉到一半的时候,许如意非但不觉得疼了,还赖在景钰身上想睡觉,于是景钰便靠在床沿上哄着她睡,瞧着她晚上能消停休息一会儿,景钰便放心多了。
但就在这时,大锤又开始在门口晃悠了。
景钰一看到他的影儿,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他遂同大锤摆了摆手,示意他进来说话。
大锤进门后,便低声同景钰道:“爷,朝堂那边不知道犯什么毛病,说是慈安宫闹了邪祟,要作法超度一下姜太后。”
景钰:“……”
若是换作常人,都会觉得此举有什么大病,但此事却恰巧发生在景钰夺了陈家管辖的东疆之后,那么这件事就有点说道了。
景钰低声回道:“让他们自己超度去呗!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他们是没看到景钰现在每天像哄孩子似的哄着许如意吗?
但大锤却为难的道:“听他们说好像要公主跟他们一起过去……”
“去他个猴孙奶奶!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如意她现在什么情况,他们心里没点数吗?况且那东疆是小爷我自己打的,跟如意有什么关系?赶紧让他们滚!”
大锤应了一声,旋即便出去了。
景钰这会儿刚将许如意哄睡了,自己便气得喘不上气来。
诡异的是这几日他回来了,景熹就不常在家了,于是这些破事,都得景钰亲自去处理。
而小曹氏只知道在家里高兴得手舞足蹈,恨不得让曹家的那些宗亲族老都知道自己的儿子当上镇东将军了,实际上这镇东将军是怎么得的、意味着什么、将来可能面临哪些问题,小曹氏一个都不曾问过。
而大锤在将安定侯府的情况回禀给带话的宫人后,那宫人自是把消息禀给了陈皇后。
陈皇后原是跟许如意没什么深仇大恨,但许如意的驸马把东疆给抢了,她很难不去怀疑此事跟许如意有关。
于是,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疆土丢了,那陈皇后总得让许如意还回来点东西。
就譬如这孩子,她不会让许如意生得那么顺利的。
陈皇后当日便去找了许应鸿,并告状道:“瞧瞧昭容这敷衍的态度,就好像宫里谁没生过孩子似的,这点折腾都受不住,眼看着中元节都要到了,若是不把这事解决了,这宫里岂能安生了?倘若出了什么事儿,昭容她担得起这个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