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意原本不想搭理他,但他这话却有些气人。
“你那是照顾人吗?你是不是把杏桃给斥了?”
许如意瞧着杏桃干活的时候一脸委屈,就知道景熹方才没干好事。
景熹反倒有些不服:“不是你说急着要看孩子吗?本侯催她快点把孩子抱过来,不然她办事磨磨蹭蹭的!”
“那也由不得你训斥她,她是本宫的人,告诉本宫一声就行了,本宫自会处理。”
景熹嘴角微微抽搐:“让你处理?这侍女都是让你惯的,哪天都能把你伺候殁了……”
“你!……咳咳……”
许如意实在太想骂他两句了,但话还没说出口,便止不住的咳嗽。
景熹立刻不与她争辩了,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不与你争了,你好生休息吧!”
“出去!”
许如意在平复过心绪后,便想把他赶出去。
他哪里是来照顾人的?分明是来把她送走的!
但景熹瞧她这倔脾气,反倒不愿依她了,他遂同许如意道:“本侯手里还有许多情报呢,你确定这时候让本侯离开?”
“现在脑袋疼得厉害,听不得消息……”
“那你赶紧休息!”
景熹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着急了,就算她吃的是灵丹妙药,也只能让她恢复意识,但身体还是需要休养的。
没一会儿的工夫,房嬷嬷便将汤药端了上来,在景熹不气许如意后,许如意缓过来一些,遂道:“端过来吧。”
说着,许如意便尝试着坐了起来。
景熹提议道:“用不用本侯喂你?”
“本宫自己能喝,用不着你献殷勤。”
“献殷勤?”这话倒是让景熹颇为不满,“怎么?本侯还不能关心你了吗?”
许如意直言怼道:“你这关心有点多余。”
景熹拧眉:“景钰喂你吃药就不多余了是吧?”
“我们是夫妻,你又是个什么?”
又是这句话……
若不是景熹看她这会儿病得面色惨白,非得跟她好生理论一下这个问题。
于是,景熹便没再打扰她,看着她自己吃药。
吃过药后,许如意便睡下了。
这时房嬷嬷过来探看了一眼,欣喜的道:“谢天谢地,终于退烧了。朝茗,你再多备些水,免得姑娘半夜又烧起来。”
在房嬷嬷的认知里,许如意的病情是很容易反复的,须得第三日才彻底退烧。
景熹见不得她病得那么惨,但在房嬷嬷和朝茗、杏桃都出去后,他又忍不住一个人盯着许如意的睡颜发愣。
他发现自己和景钰确实不一样,如果现在坐在床边的人是景钰,那他在意的一定是许如意的病情。
但他不一样,他笃定许如意不会再发烧了,如果她今晚又烧起来,他明日就派人进山杀了那个老郎中。
那郎中的徒弟说这毒没有解药,天知道他私底下跑了多少个地方才配出了一味解药,结果这女人居然丝毫不领情。
好在景熹懒得跟她计较,等她发现自己病好了,他定然要她好生跟自己道谢。
不过,景熹发现自己还有一处地方和景钰不一样。
如果是景钰的话,他现在没有心思去盯着她的病容吧?qqxsnew
但景熹却发现自己格外喜欢看她这憔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