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神仙接过符纸,只看了一眼就吓的面如土色,“这,这东西是从哪儿弄来的,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良飞尘说,’“东西不是我的,怎么,有问题?”
“问题可大了!”赛神仙把那符纸放在一旁说,“天下的术法有好也有坏,这符纸也是一样。你拿来的这道符,是专门勾人魂魄害人性命的。把这东西放在枕头下面,不出三天,就会横死啊!”
赛神仙的话让燕合宜、良飞尘都是一惊,有人将这害人的东西放在孙半城枕下,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到了三天,他才会有此一难。燕合宜问,“什么人会画这样的符咒?”
“说不好,”赛神仙眯起眼说,“画符之人阴毒无比,需要用自己的鲜血混上鸡血,研开朱砂画符,需要有一定的法力。把符纸放在所害之人的枕下,还要做法施咒,很损阴德的!”
“这么说,找不出这个人了?”燕合宜有些失望,赛神仙说,“那倒也不见得,若是施法成功,画符的人自然是再也无处寻找。可是若没成功……”说到这儿,赛神仙顿了顿,“良老板,你和我说实话,这脏东西你到底是在哪儿找到的?”
良飞尘本不想瞒他,就将赵愉心杀人,又去了孙半城家,在枕下找到这长符纸的事说了一遍。赛神仙听完点点头,“这么说,孙半城死在带人刀下,也就是说,那人没有成功,这就好办了!”
“怎么办?”良飞尘追问,赛神仙说,“今天晚上,我准备香烛黄纸做法,要想知道是什么人做的,良老板一看便知。”燕合宜说,“那就多谢赛道长了,今晚我们一定到!”
两人从清溪观出来,一边聊天一边往回走。良飞尘说,“赵姑娘恐怕要吃些苦头,唉,她和文星真算的上是一对苦命鸳鸯了。”燕合宜说,“你想好没有,等文星醒来之后要怎么和他说?”良飞尘苦笑道,“你还嫌我不够头疼,这件事就交给你吧!”
他们一路回来,街上已经传遍了花魁杀善人的事,良飞尘连声道,“坏了坏了,快走快走,要坏事!”不得不说,良飞尘长了一张乌鸦嘴,竟然被他说中了。他们走后不久,常文星就醒了过来。按照良飞尘的吩咐,夏山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只是不让他出醉宵楼的门儿。
常文星不出去,外面的客人却是要进来的。几杯酒下肚,自然而然的把话题扯到了这件大奇事上。常文星一听就急了,夏山怎么拦得住,他出了醉宵楼就不见了。
回到醉宵楼,听夏山一说,良飞尘跺脚道,“你们这些人还有什么用,连个大活人都看不住,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拿你们是问!”夏山低着头站在一旁说,“老板说的是,要打要罚都听您的。”燕合宜说,“现在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先找到人要紧。”
良飞尘冷静下来一想说,“也别费事了,这时候他还能去哪儿,一定是到老张那儿去了。夏山,你去看看,若他在,告诉老张,别为难他,让他和赵姑娘见上一面,我多谢他了!”
燕合宜说,“你不怕他再做傻事?”良飞尘摇摇头说,“我知道他的为人,现在赵姑娘有难,他不会坐视不理,哪儿还有时间寻思上吊。现在就是有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想死了。”
良飞尘说的没错,此刻常文星正在衙门以外,老张横眉怒目的看着他,“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丰都的衙门,是你说进去就进去的地方吗?且那赵姑娘是杀人重犯,上面有吩咐,谁都不许见,你回去吧!”
“上差,我求求你了,让我见见她吧!”常文星跪在地上,额头已经红了一片,奈何老张就是不肯松口。这时候夏山到了,见常文星果然在这儿,先松了口气,然后近走几步到了老张面前道,“上差,我是醉宵楼的,良老板让我来说一声,这位是他的好友,还请上差通融一下,让他和赵姑娘见一面!”
老张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的打量着常文星,“你就是良老板说的那个苦命鸳鸯,行了,起来吧,跟我走!”常文星连声道谢,跟在老张身后,进了女监。
自从良飞尘他们走后,赵愉心勉强打起精神,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又喝了女狱卒送来的一碗粥,愣愣的出神。牢门一开,老张走了进来。赵愉心连忙起身要行礼,一眼就看到了跟在老张身后的常文星。苦命鸳鸯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是眼圈儿一红,却说不出话来。
“咳咳,那个什么,你们有话赶紧说,我在外面等着。”老张是个粗人,最看不得这种酸溜溜的场面。常文星近走几步,一把将赵愉心抱在怀里,颤声说,“你,你还好吗?”赵愉心泪如雨下,“我好,我都好!你怎么来了?”
常文星说,“是良老板帮忙,我才能进来,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赵愉心抽泣道,“是我命苦,不能和你在一处,若是我真的丢了性命,你就另外寻个好姑娘,好好的和她过日子吧!”
“别胡说!”常文星捂住她的嘴说,“我不许你说这样不吉利的话!从前是我一个人,现在不同了,良老板回来了,他会帮我的!”赵愉心点点头说,“刚刚他已经和另外一位公子来过了,他们都是好心人,可这件事凶险异常,我又无从辩解,只怕难啊!”
“不管多难,我都会救你出去的!”常文星说,“只是我不知道自己能为你做些什么!”赵愉心擦了擦眼泪说,“你听我说,在西街有一家脂粉铺子,那里的伙计是羽儿姑娘的同乡,我曾经陪她去过几次。羽儿姑娘死的蹊跷,我总觉得和这件事有关,你去问问,活血那个同乡知道些什么。你千万要小心,不要被人发现,答应我,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