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不是孔力吗,怎么这幅扮相,是要到哪儿去啊?”良飞尘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孔力看到在他身后,白听霜,管家,燕合宜都来了。孔力连忙用衣裳挡住自己的重要部位,结结巴巴的说,“误,误会了,我,我是走错了!”
“这是内院儿,你住在外院儿,这也能走错?”白听霜冷哼一声说,“我看,你是别有所图吧!”管家气的脸色发白浑身发抖,冷不丁一巴掌扇了过去,孔力脸上立刻留下了深红色的掌印。
如果放在平时,管家这一巴掌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到孔力脸上的。可是今天孔力已经慌了神儿,顾不得那么多了。白听霜说,“来人啊,请这位孔先生到柴房好好清醒清醒,等明白了,我再问话!”
一声令下,外面呼啦啦冲进来十几个人,七手八脚把孔力拿住,不等他反应过来,就用绳子捆了个结结实实。这时候孔力被门外的冷风一吹,顿时清醒了过来,如果就这么被他们拿住了,那自己可就真的完了!
孔力一个激灵,膀子一甩,把旁边的人都甩开了。他故意大声道,“我本来不愿意说的,但你们这么一闹,我不说也不行了!”见白听霜等人露出诧异的表情,孔力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冷笑一声道,“孙老爷生前曾提起过我和孙小姐的婚事,有意把她许配给我!”
“我呸!”良飞尘一口吐沫啐到孔力脸上,“你也好意思说出口,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的上孙小姐!”孔力斜了他一眼,拔高了嗓门儿说,“那怎么配不上呢,她孙小姐也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不过是她爹有几个臭钱而已,我呸,要不是看在钱的份儿上,我还不乐意呢!”
白听霜听他话里有话,问道,“怎么,你抓住了孙半城的小辫子,就以此要挟他,让他把西华嫁给你?”孔力没皮没脸的一笑,“没您不圣明的,就是这么回事儿!我和孙小姐的婚事儿,孙半城可是点过头了。哼,没想到她看上了那个小白脸儿,做出没脸的事儿来,我不嫌弃她就不错了!”
良飞尘见他如此无耻,冲过去就想教训教训他。燕合宜冲他使个眼色,走到孔力面前说,“空口无凭,如今孙老爷和孙夫人都没了,孙小姐也昏迷不醒,只你一个人说,我们实在没办法相信。”
“松开,给我松开,我证明给你看!”孔力顿时来了精神,他说,“怎么着,我要是能证明我说都是真的,你们就把孙小姐嫁给我?”白听霜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小声咕哝着,“你休想!”孔力没听清,还以为她答应了,立刻说,“你们到我房间的柜子里,银子包儿里有一封信,是我偷偷留下的,你们拿来一看就明白了!”
管家不放心别人,亲自去找。果然在孔力的银子包里找到一封孙半城亲手写的信,管家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就不肯拿出来了。白听霜等人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实在等不及了,干脆自己去找管家。
才出了内院儿,良飞尘接着月光,远远的就看到管家站在一棵大柳树下面,来回的踱步子,显然是在犹豫要不要回去。良飞尘叫道,“管家,还愣着干什么,都等着你呢!”管家一惊,紧走几步过来,一把拉住良飞尘说,“良老板,我看这信还是别看了吧。要看,也找个功夫,咱们,咱们藏起来偷偷的看!”
良飞尘“啧儿”了一声,对管家说,“看你这话说的,又是藏起来又是偷偷看的,怎么,这上面写了你家老爷见不得人的事儿了?”管家眼前一黑差点儿晕倒,“您,您说笑了,我,我这不是!”
不等他把话说完,良飞尘就拉起他往内院儿走。孔力被捆着,早就等的不耐烦,一见他们回来立刻说,“快点儿看看,等看完了,我就知道我说的不假了!”
白听霜知道这封信事关重大,先从管家手里把信接了过来,展开后一目十行匆匆看了一遍,脸色顿时大变!良飞尘心里痒痒,追问道,“白大娘,里面到底写了什么,跟我们说说啊!”
没想到白听霜忽然变了脸色,吩咐人道,“把孔力的嘴给我死死的堵住了,扔进柴房里,没我的吩咐不许放他出来,也不许给水给饭!”孔力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正要挣扎,已经被堵住了嘴,推推搡搡被人带了出去。
燕合宜不想良飞尘那么急着询问白听霜信里写了什么,他问,“孙小姐可好?”白听霜说,“她在我房里,很好。”原来在床上躺着的并不是孙西华,而是白听霜从墨荷绸缎庄带来的人。
一场闹剧暂时告一段落,白听霜单独留下燕合宜,将那封信拿出来,“燕公子,你看看吧!”她叹了一口气,满脸的焦虑。这封信只有薄薄的两长纸,燕合宜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也没用一盏茶的功夫。
白纸黑字,让燕合宜精心不已。写信的人是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训斥孙半城,让他拿出自己的全部家私,供自己使用,如果不同意,丢了名声不说,还会丢了性命。
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口气,而他又凭什么认为孙半城会听自己的话呢?燕合宜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白听霜。白听霜苦笑着说,“你别这么看着我,写信的到底是什么人,我也猜不到。孙半城心高气傲,能这么和他说话的人不多。他视财如命,对方竟然一开口就让他拿出全部家私,我也想不明白啊!”
燕合宜说,“我也曾经猜想过,孙半城的死和一个庞大的组织有关。但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现在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不过白大娘,您可曾听说过这样的组织?”白听霜摇摇头说,“并没有,我不敢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各样的人物也都听过见过一些。孙半城得罪的到底是什么人,或者用你的话说,是一个什么组织,我实在没有头绪。只是我觉得,这件事如果查下去,恐怕会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