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派来的是陈振宇,也是十一岁,他本是陈家支系子弟,幼年父母因病早逝,为陈德仁收留成为义子,六岁学弈,苦于用功,十岁时便已有九品棋力,这一次陈德仁为排众议,坚持让振宇出战,就是希望他能尽早成为,为我陈家扬名,我们对他也是抱有很大的期待,与柳兄一样,只希望这次江,郑,董三家手下留情,不要派出最强弟子出阵,让我们这些二流世家也有碗饭吃。”陈建仁说的更是干脆,丝毫不避诲其他世家与四大世家之间的巨大实力差距,好在谭家早在九年前离开京城,并发誓江永年在世之日谭家弟子便不会来京城发展,不然的话他们这样的二流世家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当然,所谓的艰难不是生计为艰,而是能得到的资源越来越少,长此以往下去,早晚坐吃山空,再不要想有发扬光大的那一天了)。
“呵,陈兄,何必说的如此气妥,棋技乃是个人之艺,高手百千不及一人之威,真的要是培养出来一位天才棋手,别人就是想压也没办法压住的。陈柳两家底蕴虽不及四大世家,但也有三代以上的传承,所谓厚积薄发,谁敢说这几年不会有天纵奇才出于你们两家呢?”郑兴笑着说道。话虽然不错,却是彻彻底底的客套。
“呵呵,但愿吧。对了,问了我俩半天,还不知道此次郑家派出何人,郑兄不打算与我俩说说吗?”柳本生笑着问道——来而无往非礼也,交换情报是相互的,现在该郑兴表示诚意的,不然的话以后谁还会与你通气。
“那是自然,天天。过来,见过陈柳两位先生。”郑兴笑着把谭晓天叫过来,让其向二人请安见礼。
谭晓天依郑兴之言向两个人行礼问好。陈建仁和柳本生二人微笑点头,并不因谭晓天年纪小而有所轻视——年纪再小这也是郑家派出的代表。即使不是郑家少年弟子中的最强者,实力也绝不能小觑,谁知道以后长大会不会有大的作为,万里有一真的成名了,今天自已的态度说不家就会成为一段果缘,虽说那种可能性或许连百分之一都不到,但小心使得万年船,不刻意亲近至少也不要表现出敌意。
“这孩子叫谭晓天。今年八岁,原在郑家的江都棋院学艺两载,表现优异,经郑家家主特许准以破例直接进入郑家内院成为内门弟子,其传业恩师为郑纪礼郑大少爷。”郑兴简单的介绍道。
“呃......,早先有耳闻听说这两年扬州出了一位天才棋童,六岁的入门试上便受九子战胜一位六品棋士,好象那个棋童也是姓谭,该不会就是这孩子吧?”陈柳二人闻听都是一愣,互相对视一眼。柳本生试探着问道——听说郑家此次派出的弟子姓谭,便知道不会是郑家的本家嫡亲弟子,从中可以断定郑家对此次选拔并不是报着势在必得的决心。所以才没有派出实力最强的嫡亲弟子,但随后又听到谭晓天是从扬州来的,而且还是拜在郑纪礼门下,于是很容易便想起前两年听到的那个传闻,若事实果真如此,那今天的比赛变数恐怕比想象中要大的多。
“呵呵,两位真是消息灵通呀,没有错,那孩子就是天天。”郑兴笑着答道——对方听说过谭晓天的事儿并不意外。要不是这样,郑欣瑜也不会急着把谭晓天带到京城早早拜在郑纪礼门下。怕的就是被其他世家早一步下手,把百年难得一遇的好苗子劫走。现在人进了京城郑家,拜师礼也已经完成,不用再担心其他世家的窥视,所以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出现在世人面前。
“啊.....,真的是那位神童呀.....,乖乖不得了,没想到年纪真的这么小,不简单,不简单,唉,可惜扬州离京城太远,我们的消息又不够灵通,不然早一步去扬州努把力,说不定往后陈家这十几二十年就不用发愁了。”确定消息后,陈建仁不由的长叹一声,无限感慨的叹道,语气虽然有点儿夸张,不过很难说这不是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呵呵,陈兄,你就别伤怀悲秋了,事后诸葛亮谁都会做,但千金难买早知道,等你想到了,黄瓜菜早都凉了。”柳本生笑着调侃道——江都棋院是郑家的产业,郑家的郑纪工和郑纪夫二人在扬州坐镇,换言之,那里至少算是郑家的半个主场,不要说你的消息太迟,行动太慢,即便是及时赶到扬州,以二流世家的实力有本事从郑家两兄弟眼皮底下把谭晓天变成你家的弟子吗?只怕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到时得罪了郑家招至的报复就够陈家哭的了。
“呵呵,谁说不是呢。总之天天小朋友,等会儿万一在比赛中碰上我陈家的弟子还请手下留情,不敢求你暗中放水,只求你手下留情,别让我家的弟子输的太惨就好。”刚才的表现只是说笑,不然的话就算是真心也不可能当着郑兴的面讲出来,既然被柳本生说破,陈建仁也就不再演戏,笑咪咪的弯下腰半真半假的向谭晓天说道。
“下假棋?.....这不好吧?“搞不清几个成年人之间的说笑,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不是他一个八岁大的孩子分得清的,但参加比赛就是为了争胜,为了争胜就必须要全力以赴,谭晓天迟疑的望向郑兴,摇了摇头说道。
“哈哈,陈兄,当着郑兄的面你也敢反间郑家弟子,你这是吃错了药的节秦呀。天天,别听他胡说八道,等会儿碰上叫陈振宇的孩子只管往死里下,不要给我留面子。”柳本生哪里肯让陈建仁一个人耍宝,当即哈哈大笑,然后板起脸来义正严辞的说道,只是后边又压低声音加上了一句,“不过万一碰到的是叫柳正风的,不妨把神经放松一些,赛后叔叔请你吃德胜斋的点心,想吃多少吃多少。”,简简单单的就把前面塑造的正义形象彻底颠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