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裴大佬变成丧尸,我也不会放弃他,大不了和他一起,我们照样能过的很好。”叶溪在徐白的话音落下后补上这一句。
秦易云看着其他几人,竟无人反驳。
心里有句mp……不知当讲不当讲。“胡闹,这是能当玩笑的。”
“谁和你这老头开玩笑了,当然是讲真的。”基地方的中年男子有被气到,也是真的。
这是末世几个月后,更何况他是基地二把手,也是基地最强者,一堆破事杂事,大事小事都是他在处理,就算看起来苍老了点,这不也还没胡子不是。
叫什么老头!平白扎心。
看着他们身后那个以实力碾压的年轻人,再看眼前这几个实力不错却不听劝告的年轻人。
一阵沉默,就油盐不进。
这么僵持着,最后还是秦易云败下阵来,也许是对着强者的尊重,让他决定拼一把。
想不到活到这把岁数了,倒是在这几个年轻人的面前,也跟着疯狂一次。
转身对着身后的人交代一声,不多时,他身后的基地成员退开去,不再关注这片地方,有序的开始搜索着商场,把有用的能带走的,都打包带着。
而他则站在原地没动,也许是防守,也许在等待着……
看着站在他们面前近似默许的秦易云,气氛倒也没那么紧绷。叶溪甚至直接坐地上说“秦队长,我武器可放下了。别偷袭啊,你打不赢的。”
“小兔崽子,谁偷袭你。”看着可气,不看着又不行,秦易云对着叶溪哼笑了一声。
也学着他坐地上,且自己闭上眼睛修炼去了,这里要有个什么动静都能及时反应。
“快坐,徐哥。你的腿还好吗?”叶溪见对面老头不理会他们了,拉着徐白赶紧坐下来。
不比他们,徐哥站着可是全部靠自己的金系异能在撑着,虽说好用,可始终不及自己的肌肉,会磕着疼。
“要我说,你就少用,找个轮椅我推你,现在都有异能了,谁知道以后能不能生死人肉白骨,还是好好养着,说不定有的治呢。”
“嗯!”徐白何尝不知道这只是理想,叶溪在安慰自己。
可是曾经不承认自己是残疾,现在又不一样,就算坐轮椅,真要打架的话,异能一出又不是打不了。
没生存能力时,坐轮椅那叫做拖累。
有生存力了,再坐轮椅那叫伪装,扮猪吃老虎似乎也不错。
“徐哥,你同意了?阿洲,盼姐,你们都听到了啊,作证,回头我就去找个轮椅来。”说着还顺便帮徐哥把僵硬的腿松泛了一下。
然后回头盯着裴大佬。
其实也没有嘴上说的那么轻松,虽说异能者受伤后,很大概率不会变丧尸,但小概率不是不会发生。
更何况是升阶这种关键时刻,谁心里都没个底,只是没把担忧表现出来罢了。
此刻情况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这会的林鸢栀是真的在昏迷中,如果有人能看见,就会发现她心脏里的碎片晶石此刻流光溢彩。
以往都是被裴奕硌的银光团一直供养着的,此时却开始反哺能量回去。
似乎是受到了鼓舞,裴奕硌身体里侵袭的黑气,在三股能量的联手下被捕杀个干净。
而后,晶核能量的吸收,更是迅猛如虹,毕竟会出逃的银光团子,是真的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就像它刚才,吐了多少能量出去,此时就要翻倍收回来。
裴奕硌的能量团也许也继承了他的意志,并没有和这个最弱小的团子计较。
所以就是有倚仗对吧。
否则,就这最弱的小团子哪里来最大的胆子,耍心机不说还抢占能量。
没被揍都算好事了。
……
林二婶家,
看着手上被莫名送来的照片,里面拍的全是林二叔和一个女人,甚至连他们一起抱着孩子的都有,看着这些跨了几个年度的照片,拿着照片的手开始颤抖,气的。
这个女人她认识,是住在隔壁村东头的寡妇。当年死了丈夫回村,不久后就有了身孕,村子里的人只以为是前头丈夫的。
这些年被欺负了,都上自家来求助,甚至林二婶还帮她出过头,只以为她秀气,一心照管着那个前夫的小孩。却原来真相竟是这样,如果不是这些照片,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她去年间还盖了座新房,林二叔去帮的忙,虽说小,但在村子里头已经不错了,所以谁盖的?
林大哥给的营生,林二叔回来总说亏了钱,那些钱亏去哪了?也就是自家已经算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大家,这些从来都没去细想,现在一点线头牵扯出一地羊毛。
从前没起疑不觉得有什么,可此时被揭开一角。林二婶心里恨不得扒了他们的皮。这份气在心里忍了又忍,最终在林二叔回来时,看见他的那一瞬,全部爆发了出来。
她上前对着林二叔又抓又挠,大声数落着他这些年怎么对得起自己,开始时还一直沉默的林二叔,在林二婶越骂越疯的时候,也开始了躲闪,有了反抗。
一开始吵着那个女人,后来吵着儿女,再后来是窝囊,没用的人身攻击,早已经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这些年的大事小事一起说,爆的满地的鸡毛
有些在上一时刻还看似无恙的感情,在下一时刻就已千疮百孔。
等到林璞语接到电话回家时,家里乱糟糟的一塌糊涂,她还以为遭了贼。等到听她母亲和她哭诉时,她心里,其实没什么想法,只是干巴巴的安慰几句。
甚至觉的都不关自己的事。
毕竟从小就听母亲对她说“女儿是要嫁出去的,这个家里都是你弟弟的。”所以,现在这个家里发生的事情又关她什么事。只是在下一句话被拉回了思绪。
“林璞语,你去找找你鸢栀表姐,不对,是不是林珈牧做的,就是他在报复我,我要去找林家大哥,让他来做主。”
“林珈牧报复你什么呀!”林璞语赶紧拉住母亲,没让她起身。
“我今天就碰了鸢栀那丫头一下,她自己倒下的,根本就是在碰瓷。现在林珈牧寄了这些照片,非得毁了我们这个家不是,
当然要找林爸爸来讲理了。”说起这个林二婶一时又想起泡汤的超市工作,以及那个被别人赚了去的农林。
只觉得满心苦涩,急于找个人来给自己评评理,顺带把自己从这一淌乱泥中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