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地势稍高的地方,周边已经被清理一遍。裴奕硌和小队成员就站在那。
在他们望去的方向,隐约可见一大队人正朝着这边过来,队伍整齐,稍有挡路的障碍也都被很快清理。对方目的明确,且作战方式正规。
“叶绾绾说,过几天会有隔壁浮宁市的救援队到来,怕指的就是这群人吧?”叶溪看了眼在一旁面无表情的裴大佬,转而和徐白说起了这个话题,“难道她真的会预知?”
“会不会预知不知道,但有古怪是真的。”徐白没有抬头,只是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刚才因为打丧尸弄乱弄脏的衣袖。
而站在叶溪另一侧的吕子洲,丝毫不掩自己的不喜,暗地看了身旁人一眼,最近这个女人,在他嘴里听到的次数太频繁了,就这么好奇。
“走了。”说着,裴奕硌已经转头往回走,眼中不无狠厉,看的人心惊。
却在下一刻收起所有表情,让一直注意裴大佬神情的叶溪都惊叹了,这脸变得也太快了。
【早 ?】
要不是怼到自己面前的聊天框,林鸢栀都快忘记,有几天没和对方联系。甚至都完全忽略好几天没再出现过的系统。
最近有个画展活动,大家都在商量,准备着,一时间忙碌起来,也不觉得时间过得快。
只是看着上一条消息还是自己发的省略号,有点怀疑,真的不打扰吗?虽说聊得还算开心,但对方从不主动发消息。翻看一下聊天记录,好像都是自己说的多,要不矜持点?
【:早】
等了许久,都没能等来某个小姑娘的今日份唠嗑,这就导致了在救援基地队伍到来时,叶溪眼见裴大佬的脸色越来越差。
只可惜,有些个人却像是看不见似的,这会还大摇大摆跑到裴大佬的面前来作死。
“听说,你是这里最厉害的人?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吗”江淮作就是在挑衅。
刚刚在白衣美人那受的气,不好对着美人发,找个其他人那还不容易,更别说还是这个始作俑者。
想起那个一眼看见的白裙美人,在一众幸存者中尤为显眼,像是天使落下凡间,让江淮作当场觉得被爱神之箭射中了。基地那些个贴上来的女人,他才看不上呢,就喜欢她。更别提,在知道她还是治疗异能,帮着队伍受伤较重的人疗伤,心地那么善良。
美人名叫叶绾绾,真好听,怀着这些心思,江淮作去邀请她加入基地。即便是自己搬出基地长儿子的身份,表示可以在末世里庇护她,却依旧被她犹豫着拒绝了。
当时她看的就是这个人。问过其他人后,心里更加不服气,这才有了这次的挑衅。
只是不愧名字带个作,你是真的会作死的人。
也真的很会挑时机的。
裴奕硌眼神微抬,连个招呼都不带打的,一道雷电极速的裹挟着,主人心里那些无处可去的怒气,向着这不知好歹的家伙劈了过去。
让对方连反应都来不及,怔在原地。在末世里挑衅一个明知道很厉害的强者,谁给你的胆子,还真是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孩子啊。
在他后方不远处,安排着队伍落脚,以及接收这里幸存者的秋澜。虽是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队里这位大少爷,只是他没料到,对方一转眼就作大死。
看来这一路走来给安排看的末世还不够险恶。
等他迅疾赶到时,却见那道雷电停在江淮作的眼前,不到一掌宽的距离,昭示着主人的强大,以那么快的速度控制的这么精准。
秋澜清晰的感受到对方对异能的掌控力,至少自己是做不到对金系控制到这种微妙的地步的,收发自如,该是个顶尖强者。
而这会,江淮作见秋澜走过来,像是找到主心骨,还是怂。这雷电还近在眼前盯着他呢,只想躲到秋队长背后去寻求安全感。
刚有动作,雷蛇却吐出了蛇信子,触及皮肤,都能感觉额头那一点的烫麻之意,瞪大的眼睛,逐渐转为惊恐。
似是才意识到自己的小命只在别人一念间。
秋澜虽是一惊,但见对方虽然态度随意且嚣张,却并无伤人性命之虞,因此少许松了一口气。
这才上前去抱拳,请求手下留情。可并未得到任何回应,似是没有听见般,看着像是在出神。可秋澜刚才是亲眼见着,对方对异能控制着,也没有大意。
只静待决定。
因此,场中气氛一时安静下来。
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那个靠坐椅子上的人,一手悠闲的搭置在腿上,似是在半空中摩挲着什么,态度清闲的,不像是对阵中心被万众瞩目的那一个。
整就一副闲敲棋子落灯花的不经意。却让围着他的任何人都不敢报以轻心。
见裴奕硌是真的不想理会,也不想放任这个作死的人就此离去,徐白站起来打破了这阵沉默,拉着秋队长去到一边寒暄。
似是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受点惩罚也好,免得还不知天高地厚,又见他们同为金系,且对方小队,不知道什么风水,一个两个对异能的控制都有精妙之力,一时见喜,彻底把某个作死的少爷抛在脑后了。
金系对于徐白来说,那是腿不利索就帮助自己站起来,凳子断了就用能量延伸修补,连梁盼想煮个菜的铁锅他都没有拒绝。
更别提队里的各种倦了刃的武器,以及叶溪时常对他手里的武器有天马行空的华丽想法,徐白都一一满足。
手里那些手术刀在帮助队友治疗包扎过程中都按照自己心意变得不复末世前的模样了,异能真就是如臂指使。
与之前嫌弃自己是个拖累时,已不可同日而语了。同为人类,他也没什么藏私的想法,毕竟队里还有一个全系精通,随意指点修炼的裴大佬。
就更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
在秋队长问起来后,细细的给他解答,以至于一开始是一对一,现在变成了一个小型演讲现场,能挤得进去的人都在圈子里了。
唯一要求就是不能影响中间说话的人。
你们是不是遗忘了什么?
江淮作就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眼角余光看着那一群聚集的人,他腰疼胃疼腿疼,想动。
却稍有想法就会被威胁,哪怕只是尝试向坐在那里的人说话。等的越久,姿势越僵。
到了最后,实在无法忍受的时候,“扑通”一声栽到地上。
终是被那道雷劈了个正着。
全身麻痹,头发炸起,衣服都烤焦些许的江淮作,直到有人过来扶他离开,也无人理会。反是怔住了,
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死撑那么久。
反正最后结局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