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不用。】若不是知道某人风格,说不得就被这冷漠,无情的字眼吓退。
【我已经点好了,不要就扔。】
【点了三份,你和念祺两个人也够吃。微笑emj】林鸢栀只看肯定回复,没吃晚餐就行,后面两个字直接忽视。
【:……】
【还是说你有其他朋友在,不用客气,要不我再多点几份打包,十个?二十个?】
那串省略号让林鸢栀突然福至心临的想起,这样的少年,该是和晏殊弟弟一般,喜欢呼风唤雨,身边都左拥右簇的,有着自己的道义朋友。
而且她此刻不接受拒绝。【你不说我就选多的了,会浪费吧。浪费粮食好像不是好习惯耶!】
【:其实不用,只一点小事。】
【二十。】
【:……六份】再见这一串省略号,林鸢栀嘴角弯起,轻声笑了。
总感觉发这个符号的人,有点委屈的被欺负样子,真是越来越期待能见到他了。
就说吗,还有人能拦得住她想做的事。
因此转头找服务员点了八份,怕他们大男孩不够吃。在包间等着打包饭菜的时候,葱白指尖摸着手腕上的玉牌。整个下午都在想,除了这个玉牌也没别的契机了。
正好试试。
餐盒送上来时,用一个透明白袋子全部打包放置在一起,一个大大的碗字标记,而热气正从盒间钻出,为袋子蒙上一层氤氲水汽。
林鸢栀不确定这个传送有没有限制,或其他要求,只回想中午,将手腕靠在书上的样子。复制动作,压住玉牌靠近打包袋,除了餐盒的微微热意传来,没有其他感觉,也没有动静。
不行,还是方式不正确?
正这么想着,眼前忽闪过暗蓝淡色的扫描光,像一个网兜,从上至下笼罩住整个打包袋,以及,顺着袋底压住的一次性筷子,蔓延至另一头几罐靠在一起的菠萝啤上。
而后,扫描光闪烁了一下,整个袋子连着几罐啤酒在眼前消失不见。
有想法和真的亲眼见到是不一样的,心头一阵擂鼓响咚咚,往后靠坐在椅子上,拿着玉牌愣神。
和系统团子有关系吧?也只有它有这样神鬼莫测的手段。
可是系统它图什么,连说都不说一声,靠着给对方寄东西发家致富?别说林鸢栀不信,根本就不可能,让她猜不透着其间深意。
结账后,林鸢栀拐去旁边商店,买一根宽边蕾丝飘带,把玉牌整个包裹,再将飘带扎进手链里,顺势挽个蝴蝶结。
除了繁复夸张了些,还挺好看。
……
\\\"裴奕硌,你们晚上怎么没有做饭?\\\"伴随咚咚两声的敲门声,门外一个大嗓门说道。
徐白起身,只打开一条门缝,门外站着秋队长,手中拎着几个大叶子胡萝卜,在繁茂的绿叶衬托下,胡萝卜只有两指粗细,显得很是苗条。
想拒绝,奈何秋队长盛情难抵,已经先一步挤进来了。
“你们是不是没有菜了,我把我的匀出来,将就点一起吃吧!”走了这一路,在秋队长心里早都是自己人了,能打还仗义,这一路上多亏了帮忙。
所以就算他们冷情,拒人门外,但这是什么难事吗?早有一套应对方式,就比如此刻。
他不就冠冕堂皇的进来了,成功打入内部。
只是,等他往前走几步,停在众人围坐的桌边时,秋澜消声了。
每人面前都是一份餐点,有饭有菜的搭配着,甚至还能看见冒腾的热气,他手指微颤,指着这桌饭,眼神询问的看着他们几人。
可全都在认真的吃,无人应答。连徐白关了门之后,也端起一个餐盒,埋头吃饭。
他相信只要自己慢了,这些个队友可不会客气,直接上手抢都有可能。
讲什么面子。
“见着有份,我带了伙食上门的。”这时候也不问他们的饭食哪里来的了?
把手中胡萝卜往桌上一放,就捞起多出来的其中一份,直接挤在徐白身边,
也加入扒饭大队。
没烧火又怎样,他们几人再奇特都有可能,强者有什么办不到的,秋澜这样说服着自己,尽量忽略这些异样之处。
先吃再说,眼睛还不忘盯着裴奕硌面前的菠萝啤,这个以前看都不会看,现在可是好东西。
叶溪见他抢了一份,瞪他,可惜嘴巴正在吃东西,出声不及,转眼就被对方抢先扒一大口。
过分。
“这些哪里来的?别当我好诓骗,菜里面调味料有多少种我都能数出来,
而且那些配菜种类也多,现在哪里还能找到这些。”饭饱酒足,几个大男人手里捏着小罐啤酒,好似一不小心就能捏爆它,边喝边话。
吃饱好算账,额!套话。
确实,根本敷衍不过去。
“小仙女送的。”叶溪看着秋澜,跟他示意让他看裴大哥。
“小仙女?和你裴大哥有什么关系。”秋澜知道他在忽悠,根本就不信的接了这句话。
倒要看看你还能编些个什么离谱的故事来。
“你要是能长我裴大哥这么好看,说不定也有小仙女喜欢,给你送礼物呀。”
“嗯。”裴奕硌顺口应答。
有些事,越阻拦越新奇,而这种把真相摆在对方面前的方式,反而会让他不相信,就像秋澜此刻。
满脸的你在逗我,很好骗吗?
而且这说法让他心喜,隐秘之下,他和他的小姑娘有了牵连,宣示了她的存在,他们的关系。尽管他心知,这些都是假的。
但这些虚假让他有了片刻慰藉,令他无法拒绝,纵容着这些心思在阴暗里蔓延,它们永远不会见得日光。
直到最后,秋澜也没相信这个说法,尽管他的观测经验告诉他,对方说的是真话,也不信。
只以为这几人也擅长反测谎微表情而已。
……
“菘蓝怎么了?这几天见她都闷闷不乐的。”对着趴在桌上出神的小可爱,悄悄的问着另外两人。
“又看见某人被表白了呗,还一起走了一段路。”叶思韵指了指菘蓝,然后两个手指弯曲走,比划着。
林鸢栀懂了,为情所困。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要不就上吧。几人眼神流转,悄悄打着机锋,都觉得可行,下一剂狠药,这心思该放该留,终要有个说法。
一个人在这患得患失算个什么事。
后面两天说干就干,告白计划,情书准备,加油鼓气……都列出个123来,提上日程。真不是什么小打小闹,宿舍几人一起捣鼓,1:3,反对无效。
就这样,在周五这天,简菘蓝被几人押到一条熟悉的林荫小道上,堵截上完最后这节课,要从这里经过的劲腰少年。
“真要上吗?”简菘蓝捏紧了手中那封情书。
写情书简单,不管是以前被易洛熙要求写作业,还是偷偷写的日记,这些心里话早就刻进心间,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深。
难的是此刻情书被包装了一下,折成漂亮的树叶形状还别了一小枝玫瑰,是林鸢栀拆了一个小装饰后,让她黏上去的。光看着,都觉得信里面的缓缓字意情思已经浮现在信封表面,昭然若揭,却还要递到那个少年面前。
微风轻起,枝叶沙沙欢快作响,似在为她们歌舞伴着奏,而拐角出现的白衬衫少年,夹带着书本,正从另一边小道走过来。
简菘蓝觉得此刻被呃住了喉咙,心跳飞快,只想逃跑,可是被抵住了。
“当然。”“必须”“没得讲。”三人如一堵坚实的墙,挡住了她所有退路。
她知道,若她不愿意,在这两天里面有无数的机会说后悔,说退出,可是她没有。
只是犹豫,只有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