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只是无意,并没有她想的那般。
林鸢栀犹豫过后,不无自欺欺人的想着,也就没再挑明这件事。
但附带后果是,林鸢栀在男朋友面前,有意无意再次说起了画中人。
反正画中人是只有男朋友知道的存在,所以和他说多少,林鸢栀都不觉得有什么。
【被你这一说,我想见我的画中人了,异能都有了,你说会不会有那种能让人入梦的,这样或许我还能再见他一面。】
【:“就有这么想”】
【当然,我喜欢他这一点绝对不会变。】
林鸢栀只想打消某个人心中的妄念,否则就算是她再喜欢,也不会做到这么过分的。
十分钟后。
【一个人怎么能长的那么好看,像我能想见的神明一样,好奇怪,我也明明没见过他的脸,但我好像都知道他长什么样,你说,这不是爱之深 还有什么。】
【:“嗯是,还有什么”】
林鸢栀不说话了,这本是她开的头,可是怎么男朋友比她还积极。
平时说不出口的思念情话丢了一箩筐,依旧打消不了他话语中的那点情思,还颇有不稳壮大的嫌疑。
那越来越撩人的声线让林鸢栀起了疑心,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了。
总有种暗地里壮大了某种深渊危险的感觉。
【结果应该快要出了,男朋友你记得不要穿帮了。】
见她不说了裴奕硌还有些可惜,正要踩线再回问一句。
某人完全不知道,是他声音里无意间沾染的情思,起伏的声线泄露了一丝。
才让某个小姑娘退了开去。
可这会兴致高涨的他,已经克制不住更多了。
只是,一心二用的他,并不代表会忽视场中的威胁,一道无形的空间刃对着他的脑袋飞削过来。
飞速闪躲开去,并甩出雷电击中那道空间刃。
在一处少人的地方,碰撞轰炸后才消散,这一变故让队伍人员都吃了一惊。
谁在偷袭?
而裴奕硌则抬头望向,道路旁的一栋别墅,即使末世凉慌为它陇上一层尘埃,也掩不住原别墅主人,浮夸嚣张的审美。
而在外墙上,有一处半人高的飘台,放置着一盆郁郁葱葱的绿植。
主人久不打理,已经放任它膨胀生长了,因此遮住一个人影绰绰有余。
也是这时,跟着裴大佬视线望过去,才见那盆栽后,转出一个短发披风红眼的少年。
颜殷的专属装扮一出场,谁认不出来。
只是令他们疑惑的是,基地传言不是说他们两个相亲相爱,一见如故的吗?
这会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感官,又是怎么一回事。
本来不打算动手的,可颜殷却在旁边围观了一整出戏。
那幅画中人颜殷看过,趁着裴奕硌出门之际,借着空间转移,拎着那个会复制异能的候孖过去摸了琴盒出来。
那里面多出来的东西,每一件他都见过。
若说之前不明白那幅画的含义,可是这短短几分钟还看不明白吗?
即便林鸢栀一直对裴奕硌说着,我不喜欢你只喜欢画中人。
他不想知道他们在玩什么情侣花样。
他只知道,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心内的某处感情霸道抨发而出,像是一个被偷走了心爱玩具的小孩。
手中越聚越多的空间团,终在某一句男朋友中,没忍住偷袭而去。
从楼上飞身而下,站在裴奕硌的面对,眼中脸上不再是寻常的打打闹闹。
和他以往,每次神出鬼没的处决时一致了。
相视那一刻,两人都动了真格。
所有人猜测的,基地两个最强者之间争霸的这一战,在所有人都以为消失的时候,
打了起来。
场中异能无形,除了偶尔能见的雷电,都会带来一场小爆炸,红眼少年的披风转瞬,闪现,
快的看不到人影。
只剩下裴奕硌处在风暴中心,从未动过。而他的神情虽然轻松,却不可避免在几次轰炸后,身上衣服不再是之前的干净的模样,
沾染上烟火熏撩的气息。
众人看不见颜殷的身形,只能见裴大佬一次次的防御偷袭而来的异能,才再次体会到了,曾经基地第一的少年他诡谲身影。
最近他不再生事,都要忘了这位的作风,从来不容小觑的了。
除了通知执事长,这场战斗无人能插手。
直至某个片刻,几道雷电同时窜出,屠戮锋芒逼向某一个方位。
而在那片雷光中心显现出无法再躲避的红眼少年,用着无形的能力抵抗着,围着他周身的数道雷电不能进分毫。
红色眼睛却是没有半分感情的紧盯着裴奕硌,那其中的恼怒显而易见。
少年这前后泾渭分明的态度,让他有了某种猜测,“你看见了?”
无形的压力骤然席卷而来,不难猜到话音的主人也动了真怒。当两种威能在一片场中挤压到一定程度时,开始轰炸。
风暴中心是异能净化之所,只可惜种子一个都不能留存。
等烟尘散开后,爆炸中心已然不见了某个身影,众人表情惊疑未定。
只是裴奕硌知道,少年跑了,空间转移就是好用,在风暴中心也能独有一条逃生通道。
转身,便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表情的裴奕硌,训练继续。
而瞬移到某个暗沉房间的颜殷,第一时间感知到房间角落里有人。
一个披着黑风斗篷的老者,正坐在阴暗的桌边,被阴影笼罩着,把玩着颜殷平时拿在手里的一个带着浮雕纹的酒杯,苍老的手指修的整洁。
“对不起,我没能完成任务,杀不了他。”颜殷嘴里说着最恭敬的话,表情却是无波无澜的平淡到了极点。
并不惊讶于角落的人出现。
一句话便惹怒了黑袍老者,那双枯老皱皮的手掌捏紧了手中的酒杯一瞬,蓦的站起将杯子摔在颜殷脚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动作,从他来的那天起,我就说过杀了他。”
老者说着这句话的同时走到颜殷面前,伸手捏起他的下巴,也不顾少年在皮肤相接的瞬间那点不适感,及皱起一道细辄的眉。
却在他躲避扭头的那刻强硬的掰正,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在研究所就不知道,你和他之间相亲相爱的谣传了?不要忘了谁才是你的主人。”
“那是诱敌之计。”听到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解释,并没有让老者情绪有丝毫的好转。
“我只知道你失败了,而败者不值得怜悯。”说完最后一个字的审判,将人甩到地上。
摔在那些浮雕玻璃碎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