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被松开的系统,却很是不忿。[就算不是我,她的世界终有一天也会变动。]
“那会是多久之后你知道,而在我这里,超过百年,便与我无关。”裴奕硌一字一顿的说着这时间于他的的差异,“而且,我带回来了。”
系统当然知道这个决定才是对两个世界的最优解。
林鸢栀避开了一场末世浩劫,裴奕硌有了末世起源的研究材料。
但,因它的私心,这个决定却不是它的最优解。最后看了眼裴大佬手里的晶石原核,到了前主人手里,也不容它觊觎。
终是沉寂,能量的吸收在这落差之下,似乎都没了那么大的吸引力,系统身形在空中消失,找林鸢栀去了。
从燕老手里拿过失而复得的玉牌,林鸢栀没在京都久留,直接回了临兆。
在接玉牌时,燕老说:\\\"好好保管。\\\"
但这真的不是林鸢栀能控制的,显然燕老因着这次事件,是真的被牵动了一根名为紧张的神经,现在都没有缓过来。
所以在林鸢栀回到临兆后,遇见一个既熟又不那么熟的人时,了然。
“再次见面,我叫纪南浔。”眼前的男子维持了好的礼仪风度,手只半伸在林鸢栀面前,没了第一次见面就相亲的离谱,以及那些莫名其妙的故事加持,这也是一个不可多寻的优秀之人。
“林鸢栀。”握了一下手,林鸢栀才确定的问道,“纪先生此次?”
“重新介绍下,临兆新上任的市府,你的安危之后都交由我来管,这个期限,直到你毕业回京都后。”
“那如果我毕业不回京都呢?”
“依你而定。”纪南浔可没有想到,一次不靠谱的相亲背后,会有一个更不靠谱的故事。
且和他结下了不解之缘,因为燕老说:“小姑娘的嫁妆以后指定由你来送。”
不是,指定他从相亲对象本身,变成送嫁的人,是不是有些残忍了,而且,人小姑娘有自己的亲哥哥,怎么着也轮不到他吧!
可惜燕老眼里的意思,明明白白不容拒绝。
有了这件事的打底,再在之后了解到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时,惊讶都少了几分?怎么可能,所以这个送嫁是送嫁去异界。
但以至于现在纪南浔站在林鸢栀面前,也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小姑娘怎么就那么能,那么有胆量呢?
“那你可亏大发了。”林鸢栀调侃的说道。
而站在纪南浔身边的书记官是真的心道,真亏大发了。他纪哥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纪哥和他说这个打算的时候,他还觉得是天方夜谭,可转眼,纪哥自己把把柄递到别人手里去了,直接被贬。
如果之前还怀疑纪哥想干嘛?这么胡闹。
但直到身处纪哥口中的目的地,哪里还不明白,都是一场戏。可为什么呢?
眼前这小姑娘值得?纪哥简直被感情迷了眼,昏了头的。
“不亏,等着你给的惊喜。”纪南浔在等,等一个奇迹,人生可真的难有这种机会。
林鸢栀不置可否,也猜到了一点点。懂了!
“那你等,说不定就如愿了呢?”男朋友都过来了,那过去还远吗?
至于旁的人是否能去,谁知道。
……
雪原上。
“给,首领府被占领了,拿到这个盒子有多不容易吗?你说你要怎么谢谢我。”红眼少年似如释重负的将一个封闭箱交给裴奕硌。
可清楚颜殷能力的裴奕硌,岂会不知这人在夸大其词,但一想到对方所求,又了然,“等徐博士研究结果出来了,会有你一份,至于能有多大作用,自己看。”
“足够了,那我们现在就回。”颜殷已经迫不及待了,仿佛答案已经近在眼前。
而且来路他传送错了方位,现在原路返回,可不就是他一雪前耻的机会。
少年的异能,确实是天道宠儿,来时的两个月路程,再回途,便缩短到了七天。
再次靠近西林基地,本还有一点感慨,但这点心情都在远观的一场打斗中消失殆尽。
是一个八九人的小队,在围攻一头雪原狼,面孔陌生,没一个是裴奕硌见过的。都才两三阶,怎么就敢越阶挑战?
基地里面发生了什么,现在都这么人心浮躁的。
可发生了什么?没人回答。远处这群人却用行动给了答案。
“兄弟们,冲,它被困住了,要狂暴。”一个指挥的人在前面一声令下,后面便每人都掏出一个药剂瓶喝了下去。
凭空升阶,这不是……
而后一路走进基地里,随处可见的药剂,只让裴奕硌看清,基地里虚浮着的一种兴奋。
看似人声鼎沸,却像走进了一处乱葬坟墓中。鲜活的,腐朽的,喧嚣的,沉寂的,都混合到了一起。
没再理会这些,他直接去了研究院找徐博士。
“这是……你从哪找的?”唯有徐博士,还是那个对原核心心念念着结果的人。
递出去后,裴奕硌就一直在盯着他的表情,但凡有一点不对,他都会收回,另想办法。
实在是人走两月,基地的变化让他心里有了猜疑。“不管从哪找的,够你研究出结果了吗?”
“当然,只是,汪院长他回来了,还是研究院首席,行事更嚣张了些,让我们这些人全部配合他研究,已经没有以前研究的自由了。
要不是就只有这么一个研究室,我都想一走了之。”徐博士想一口答应裴奕硌,但,现有的阻碍,会影响他的进度,这点得说清楚。
“他的药剂……”裴奕硌还是没想明白。
都已经出了这么大纰漏的药剂,为什么还能像无事一样,重新翻盘。
这些人难道都有遗忘症,吃不了教训还是怎么着。
“你离开这段时间,所以不知道,汪院长又研制出来一种丧尸病毒解除剂,当场验证有效。”消息一出后的歌舞升平,好像结束了末世一样,让徐博士想忽视都难。
“所以升阶药剂的纰漏在众人看来已经不算什么了。”
犹豫了一下,徐博士看向裴奕硌才继续说道,“可怎么就没人关注,既然有了解除剂,为什么还要限时限量。如此多的人口基数下,这点药剂到底能作用多少人。”
“当然,这也就是和你说说,要是和别人一说,言论走漏,人都消失不见了。”
一开始不是没人反对,但激进点人的都消失了,没有一个能站出来话事的。
人人在自保,在自扫门前雪。
在这场肉眼可见的虚浮之下,更多的是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