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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苏老爷谈了下公司的事情后,苏薇走出医院,在住院部大楼前看到沈暮年,脚步缓缓顿住,犹豫着该该叫他。
在她犹豫间沈暮年似有感应她出来了般己经转回头,看到她站在几步远,己经齐肩的秀发被深秋的晚风拂动,吹得有些乱。
她抬手按住被吹到脸上的秀发,客气地问候,“沈总,在等人吗?”
“嗯。”其实他在等她出来,“我搭计程车来的,一起走吧。”
苏薇想说很晚了,但他己经迈开步伐,缓步往小道走,而她的话也卡在喉咙里,望着他陷在夜色里的背影几秒,抿抿唇角后缓步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无声走着,沈暮年刻意走前面一点挡住有些强的冷风,让走在后面的苏薇少吹些风。
“苏伯母好些了吗?”他倏然开口。
蓦然听到他的问话,她愣了两秒,点了点头,“挺好的,谢谢沈总关心。”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谁也没有开口,一路无言走出医院大门,再有默契的一致朝右边不远处喧闹的步行街走。
“刚才我看到天上有很多鹭鸶草。”
听到他的话,她抬头望他,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己经与她并肩而行,还细心的走在道路外侧,她走内侧。
“嗯,我也看到了。”
“薇薇,我一直没跟你说谢谢。”他轻轻叹息一声,“谢谢你为我种的那片鹭鸶草,很高兴曾经我是你心里的鹭鸶草,遗憾现在不是了。”
苏薇默默地听着,没有说话的意思,若换作前段时间,看到他她就掉头走了,更别说听他说话,现在己经迈进了一大步,完全归功于知道凌玲没有了时对他的感谢。
“我能不能问问你,你当初怎么知道我喜欢鹭鸶草?”他侧头睇着她侧面,看到她脸上闪过丝不自在,微微翘起唇角,心情顿时飞扬起来。
“偶然知道的……”她边说边垂下头,对于过去对他用心做的那些事情,依然有些不想提,耳边听到他低沉的轻笑声,发顶跟着微沉,以为他在嘲笑她,俏脸闪过愠怒——
“其实鹭鸶草是为了寄托我心里的某人。”他缓缓吐出的话语阻止了她将要出口的话,“就算当初许婉婉替代着某人,也不曾知道我心里有鹭鸶草的存在。”
她愠怒的神色一点点敛去,换成了深思。
一张字条倏尔递到她面前,她低头,听到他的话,“这是宋小姐的住址。”
她诧异地抬头望他,她今晚是跟丰步容在一起,他怎么知道她想找宋秘书?
沈暮年不会告诉她他是怎么知道的,但总有他的个人渠道。
“你这么大方,我就不客气收下了,谢谢。”
“既然要谢,改天请我吃饭。”
苏薇后知后觉被下套了,拿着字条的手推不是收不是一脸僵硬,额头还爬满黑线。
“就这么说定了,时间你来定。你放心,我会带苏琅一起,绝对不会孤男寡女让你浮想连翩。”
“……”苏薇俏脸黑尽,沈暮年这只狐狸,又被他摆一道。
……
隔天一早,容夫人在医院与苏夫人的情况被写了满满一版面,结语如下:姐妹决裂,容丰苏氏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