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觉得我没用?为了你我都差点杀人了,你还想怎么样?”顾嘉逸把车停在了路边。
江初夏冷笑:“你还有脸说?人杀了吗?她还好好的活着,本来想着你除不掉裴玥,至少能把顾景明给干掉,可结果呢,顾景明也活着。关键是,这一切都是那个叫杜安的人做的,你其实什么都没做成,还敢到我这里来邀功。”
这下,顾嘉逸被骂的有了脾气。
“对!我是什么都没做成。但江初夏,你真的要为了家产不择手段吗?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人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为了名利赌上一切真的值得吗?”
江初夏觉得顾嘉逸的想法真是太可笑了,让她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顾嘉逸隐忍着怒火,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是不是脑子有病,都说富贵险中求,这世界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富贵荣华,想要的话必然是要付出代价。我那多余的妹妹,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应该死了,可她却偏要活着,所以,这就是她的命。倒是你,虽然是私生子,可到底也是顾家的血脉,要是你能努力点,谁说这顾家家主的位置就一定是顾景明的了?如果不是你一开始就放弃争夺,你怎么会输?”
“就算我争夺,我也一样会输。江初夏,你要的是钱和权势,还是要一个爱你,肯为你去死的人?”
面对这个问题,江初夏的回答就等于是泼了顾嘉逸一盆冷水。
“当然要利益和权势,爱情算什么东西,只要你有钱有势了,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他们上赶着会送上门来。”
顾嘉逸真是没想过,江初夏居然是这么看待感情的,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顾嘉逸,我劝你还是脑子清醒一点,大头梦不好做,如果你还想要得到顾氏集团的话,就最好按照我的要求来,别再出差错了。”
顾嘉逸偷偷捏了下拳头:“如果我不呢?”
“你要反悔?”江初夏词严厉色。
顾嘉逸没说话。
他对江初夏的感情是认真的,之前之所以答应她要害裴玥,不过是他想为母亲报仇。
可现在,他的脑子清醒了。
一个人,一辈子如何去爱一个人都还来不及,哪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虚无的仇恨之中?
何况顾景明如果真的那么在乎顾家和那些财产,他不会不顾一切的去救裴玥。
可见在感情面前,他的大哥选择了感情。
而他本来也不是一心功名利禄的人,如果给他选择是要爱情还会顾家的财产,他也一定是要爱情。
可江初夏的想法却正好和他相反,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江初夏从没爱过他。
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其实从头到尾都没爱过自己,那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江初夏看到顾嘉逸不说话,更来气了。
“怎么,如果反悔就直接说,我可以找别人。顾景明和裴玥都必须死,不然她只要回了江家,我继承江家所有产业的梦想就会破灭。顾嘉逸,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答应帮我解决了这两个人,我就答应和你结婚。”
“为了达成目的,你居然连自己的婚姻都要出卖?”顾嘉逸真是没想到江初夏可以为了利益做到这一步。
难道婚姻和爱情在她眼里就这么不重要吗?
“你懂什么?这个家一直都是我一个人的。可我那爸爸根本就没看到我的优秀,心里永远都只惦记着那个没了的女儿。明明我也一样优秀,可每次我想得到夸奖的时候,他却总是忙着去缅怀他那个过世的女儿。他有没有想过,我这个活着的女儿才是最需要他父爱的人?还说要把家产的大部分给她,凭什么?我是他的女儿,凭什么我在他眼里连一个死了的人都比不上?”
顾嘉逸看着江初夏,刚才还满腔不甘,现在对她却只有心疼。
“我明白,我都明白。在家里成为多余的那个人是有多无奈。我有时候在想,我的父母本来就不该在一起,我也不应该出生。因为从小到大,我的母亲想的永远都是要得到顾家的财产,我的父亲就是个花天酒地的废物,每天都泡在酒吧或者娱乐场所,身边的女人就没断过。
而我,作为他们背叛婚姻的产物,不被爷爷认可,不被大哥喜欢,甚至不被父母所在意,我就是我妈为了得到财产的工具,我爸也根本不在乎有我这么一个儿子。说到底,都是财富害人。如果我爸没有钱,不是顾家的大公子,我妈就不会耍手段去勾引他,害的大哥失去母亲。我也会有一个普通的人生,有爱着自己的父母。就算生活里充满争吵和不顺,为了点钱财而总是争执不休,可至少普通人家的父母会很疼爱他们的孩子。”
两个人都是不同程度的受到了家人的忽视,这才格外的需要感情来填补这段空缺。
可惜,顾嘉逸和江初夏都没有因为家人的陪伴就走出童年阴影。
反而越发加重了他们迫切的,想要抓住眼前所能抓住的东西,但他们显然都用错了方式,至少爱人的方式,他们都错的离谱。
爱不是一味的索取,而是要付出。
现在顾嘉逸懂得了,所以要改变。
“夏夏,你看你这么厉害,如果我们两个在一起,以我现在得到的顾家部分产业,加上你能从江家得到的,我们完全可以重新创立一个公司,到时候一定会做的比现在更好,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一切,难道不好吗?”
听到这话。
最不高兴的人就是江初夏。
“谁和你一样这么没出息,还一样,哪里一样了?你以为开公司这么容易?还有就凭你这个脑袋你能帮我做什么?连把裴玥给我弄走都做不到,还想要跟我一起创业,真是可笑。”
“江初夏,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看得起我?还是说,你现在就要和我反目?”顾嘉逸脾气再好,也有爆发的时候。
江初夏被他吼得吓了一跳。
“你……你凶什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