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会有期”!王春峰同样拱手送别对方。之后便继续带人向着帕城方向行去。这个小插曲他也没放在心上,虽然刚才他心里有那么一瞬间想到对方有可能是周国派来的奸细,可在仔细想想却也没什么道理,若是奸细的话定然身有目的,又怎么会来这里祭拜亡灵呢,更何况不会有哪个奸细傻到主动承认自己是周国人,引人怀疑的。而且,哪怕对方真是奸细王春峰在没证据的前提下也没办法,毕竟这车国境内周国人太多了,自己又不能挨个的去调查不是。
又是一段时间的快马疾行,王春峰等人终于赶到帕城之中,而此处城中守将和城主亲自迎接他入城。之后王春峰也询问了近期帕城内的各项事宜和七门关的敌军动静。
根据守将汇报,近期帕城内并无什么大事发生,可能是因为周国部队渐渐败退的原因,再加上耳河南岸已经全部收复,所以城中的周国细作和暗中潜伏的势力已经全部龟缩,彻底蛰伏起来。而七门关在经历了数次兵败之后,如今也是在全力防守,并没有继续派兵出关进入车国境内的打算和苗头。
王春峰听后点点头道“既然城中细作都潜伏起来了,那就让他们安心的当乌龟,最好不要露出龟头,但凡发现周国细作,立刻处以车裂之刑,决不轻饶。另外,对于七门关的监视也不可放松,毕竟如今过去这么久了,想来周国的援兵也已经抵达七门关了,若是他们还想要将车国境内的这几十万部队接回去,那大概还会出兵来袭击帕城的,所以大家都不得有半分懈怠”。
“末将遵命”!随后,王春峰摆摆手让众人退下,他还要认真考虑一下对付岚竹的计划有没有什么漏洞。
两日后,薛守义传来消息,他们已经成功抵达了无极山脉外围,只等王春峰的下一步计划了。而王春峰在这里等了两天就是为了等待薛守义部队的就位,毕竟自己一行十几号人的赶路速度要比部队行进的速度快很多倍。
之后,他立刻带人离开帕城,一路向南出发。两个时辰后,众人途经一处村庄,名曰忠贞村。原本王春峰也没打算进村,毕竟才刚刚出城,还不需要休息,当前最主要的还是立刻赶往太西山脉要紧。可听身后山鹰讲述这村庄名字来历后,王春峰还是来了些兴趣,情不自禁的想要进村一观。
原来此处最早之前并不叫忠贞村,而是叫震界岗,其意思是镇守边界的岗哨,因为车国高盛王时期帕城还未修建,而此处村庄的主要用途是用来驻军抵御周国的,像这样的岗哨村庄遍布帕城到七门关这一路。而此处在拥有驻军的情况下,自然也就有流亡的百姓到此处定居,毕竟守着军队心里还是安生的一些的。随着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此处也就慢慢形成了村落。直到后来,帕城终于建筑完毕,成为了抵御周国最大的倚仗,沿途这些岗哨才被慢慢撤除,全部迁往帕城驻守。而此处驻军虽然撤了,可此处形成的村庄却是保留了下来。
直到后来车国兴王时期,这村中出了一对恩爱的夫妻,男的名叫周樵,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民,为人老实诚恳,善良正直。女的名叫诸葛荆娲,人不仅长的十分漂亮,还非常有才华,同时还是王室之女,是兴王的第五位女儿。
有一次周樵正在地里耕种,偶遇乔装出行来到民间游玩的荆娲。因为荆娲又饥又渴,便上前搭讪周樵,想着讨要些吃喝来充饥。周樵心地善良,听对方请求后立刻将携带的干粮和饮水全部赠与对方。同样也因为这次的偶遇,为二人结下了不解之缘。
而这件小事周樵当时也并未放在心上。待荆娲离开之后的一段日子,周樵却是家逢巨变,家中老父老母同时身染重疾,抱病卧床不起,周樵则是日日夜夜陪伴在二老床前,因为要给二老治病,周樵几乎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却依然是远远不够,又开始变卖家中资产,米粮,几乎是将能卖的都卖光了,却还是不得其所。而周樵家中出事,亲朋好友和同村百姓虽然心中惋惜和可怜,却无一人伸出援救之手,毕竟大家都知道他父母这病已经掏空了家底,甚至还远远不够,自己若是借钱出去大概率是收不回来的。
听到这里,王春峰心里不禁一阵悲哀,这就是人世啊。至于什么大公无私那根本就不是人类拥有的东西,毕竟人性是自私的。而他心里也想起了之前世界经历过的一件事,他曾经所住的地方曾经有一户人家因为一些疾病需要进行心脏搭桥治疗,手术费需要大概十几万,虽然医保能报一部分,可也需要数万元的费用,而且后续治疗还需要无数的钱,几乎就是个无底洞。并且,哪怕医保报销那也得你自己先把手术费垫上才行。当时那家人几乎是借遍了全村和各处的亲朋好友,不过却收效甚微,愿意仗义出手者更是凤毛麟角。还记得当时借钱到王春峰家里的时候,家里当时的原话“咱们家现在也没钱啊,这不咱们家三个人加起来一个月也才挣五千块钱,家里老爹老娘都八十了,身体也不好,长年得吃药看病,这不前段时间老爹因为糖尿病刚刚截了肢,花了二十多万,咱现在也是满身的外债,之前在外地干活扔的几十万也要不回来。咱家里也确实困难,现在手里就五百块钱生活费,你要用就拿走”。还记得那家人最后还是通过一些特殊渠道方法才搞到了钱,救活了命。不过王春峰心里也一直有个疑惑,若是真的拿不出钱难道医院真的会眼睁睁看着人病死么?他们不是号称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么?也可能是此“舔势”非彼“天使”吧。
同样的,在王春峰之前所生活的地方还有一件事,虽然与这个事情相差不多,但人们的态度却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