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凉的洗手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女人低着头望着自己手上的玉镯,长睫微动。
男人狭长的凤眸里划出冷冽的弧度,然后朝着女人直射去。
——
“你跟金名爵不是亲生父女。”
就在那晚,她以为她已经听不到更坏的消息,但突然的,莫丽茹的一个电话让她彻夜无眠。
“这么快出结果了?”金迷疑惑的问。
漆黑的房间里没开灯,只是她疲倦的坐了起来,一只手插进自己的头发用力的摁着头皮。
“我到医院的时候查了下你们俩的档案,医院里有金家所有人的档案,却唯独没有你,但是上次你生病我给你抽过血顺便查过血型,晓媛,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可能后面还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莫丽茹很担忧的对她提醒到,而金迷却是苦笑一声。
“丽茹,我怎么会重生的这么复杂?”
“你陆晓媛怕过什么?惧怕的时候更要勇敢地往前走,嗯?”
“嗯,谢谢你丽茹。”金迷说完后挂断电话,然后把自己又丢在那张公主床上。
她竟然不是金家的女儿,那么她到底是谁呢?
金家的档案医院里都有,却唯独少了她。
金家自以为做的滴水不漏,却低估了如今的金迷。
还有傅城夜,那到底是个什么人?世人都不相信穿越重生这一说,为何他会那么坚信她是重生来的?
——
早上收到金律的短信她便去了金律房间:哥,你找我?
“嗯,坐下说。”
金律好像也是离不开烟的,随手都捏着根烟抽着,然后跟金迷一起坐在床尾的沙发里。
“太突然,你能给你大哥解释一下吗?”
“不仅你觉得突然,我也很震惊。”声音里透着压抑。
金迷失笑了一声,手轻轻地抚着手腕上的玉镯,她突然很奇怪这只镯子竟然还在她的手腕上。
她是沮丧的,金律几乎一眼就看得出来,却是又低着头抽烟。
“哥,我小时候开心吗?”
“好像一直不怎么开心。”
这次轮到他失笑,然后又抽烟。
“墨黛姐怎么样了?”
“在安胎,你有空可以去陪她说说话,她也不认识别的什么人。”他低声说道,谈起墨黛他的烦愁更深了。
“嗯……”
“小迷你怎么在你哥哥的房间里?”秦欣上楼找金迷说话却发现金迷房里没人,却在儿子房间里找到金迷,立即不高兴的问了声。
金迷抬眼看秦欣,或许是她的眸光出现了错觉?还是自己那一眼太凌厉,才会叫秦欣真的紧张了一下子?
“妹妹在哥哥房间里待会儿怎么了?我们小时候难道没有一起睡觉过吗?”金迷站起身,却是说出让人意想不到的话。
“金说胡话,我们金家可不是那么随意的家庭,这话当着我面前说说就罢了,以后可不准在外人面前说,尤其是傅家人,知道了吗?”秦欣上前去拉住金迷的手,句句谨慎。
“知道了!”金迷淡淡的答应了一声。
秦欣一抬眼就看到女儿看她,心里发慌的立即用表情来掩饰,却越是掩饰叫金迷越是确定了些什么。
“您上来找四妹有事吗?”金律也站了起来,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手捏着烟问她。
“马上要吃饭了嘛,而且昨晚都没仔细问问你妹妹跟城少是什么时候成的好事,我当然要先来问问了。”
“我跟他没好事,我不爱他。”金迷坦白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然后巧妙地推开了秦欣握着她手的手就转身往外走去。
金律敏锐的眸光瞅着那个离开的背影然后又转而看向自己的母亲。
“我看这一场就是傅家三少爷自作多情,如果您跟爸心里真的有这个小女儿,应该尊重她的意见。”金律冷冷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然后也先出了门。
“哎!”秦欣还在房间里,看着儿子女儿都那么不爽她,更是觉得自己委屈之极。
金名爵最近看女儿也觉得顺眼了多,还说:如果是跟城少在一起,那么晚上适当回来晚了点也没关系。
金迷只抬眼看看他却并不说话。
那两个女儿是他的亲生女儿,以她看金名爵,如果不是亲生按理说是不该收养的,因为这分明是个唯利是图的人。
那么她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被他收养?是因为想多个女儿,让这个女儿长大后也能为他所用?
极有可能!
还有就是他可能亏欠了她的家人,那么金迷真正的家人,又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如果还活着,又是以怎样的态度活着?
她还是会去似水流年,但是他基本都不在,她便在房子里自己瞎转,一楼除了有古董之外还有很多古书籍,初碰的时候她看不进去,但是久了就看进去了。
她总是被一种氛围压的透不过去,于是就抱着书到了楼上客厅。
一楼地下水池里的水在缓缓地流动着,她在二楼沙发里坐着捧着书看,房子虽大,却是寂静的很。
她的眼从没从书里抬起过,一页页就那么翻了过去。
她认真时候的样子很迷人,以至于监视器那头的男人移不开眼。
她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她才转了转头,然后把书放在腿上去找手机。
是顾璟宸,她的心尖一荡,直接将那个电话挂断,然后接着捧着书看着。
顾璟宸一遍遍的拨着她的手机号,当他听说她跟傅佳定了婚约的时候他几乎要疯掉,他心急如焚的想听她一个解释,可是她却不再接她的电话。
金迷一旦发现自己跟一个人没可能,她便不再享受被追求的那份虚荣。
本来傅城夜离开的那段时间,顾璟宸一直在她身边,她渐渐地开始享受他的追求,但是昨晚之后……
傅城夜跟顾璟宸让她选一个当丈夫,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那么选。
只是手机一遍遍的想,最后烦了就关了静音。
只是手机那头的人的心情,她是来不及顾忌,也不想多操心的。
她是薄情的,如若不然那二十八年她也不会一直是单身,从小她便知道男人不如自己的能力来的重要,所以她拼命地工作,只为能爬得更高,却不料一台手术,伤者死了,她也死了。
她只是无意间扫了眼茶几底下,然后一个文件夹便立即应到她眼前。
鬼使神差的就打开了那个文件夹,然后上面的第一行字就吓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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