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通没人接听的电话已经过去很久了,那天她又打了一次。
她再也没有主动联系他。
如果他说三月回来的意思就是三月前他没回来的日子他们不联系,那么她就不再主动联系,就好像终于放弃打自己的脸。
哪怕离别前他还体贴的担心她着凉,还紧紧地抱着她。
金迷独自在房间里握着手机发呆,她突然想起来别人说的一些话,或者一个男人在某时对一个女人的好,不过就是因为他是下半身思考动物。
只因为那时候想得到,所以才会那么温柔的去虏获一个女人的心。
她笑自己太单纯,终究还是因为没有恋爱经验。
但是……
当低头的时候发现自己手腕上带着傅家传给儿媳妇的镯子,手指轻抚过玉身,长睫微动,之后把镯子从手腕上取了下来放进了抽屉。
不再去想他,只是专心最后一次考试,然后拿驾证,从此后她便又是有驾照的人了。
虽然金名爵跟秦欣都很好奇她考试的速度,不仅门门都是一次过,而且速度惊人。
三月底,她的驾照拿到手,金名爵以为她智慧过人激动地奖励了她一部奶黄色的小车。
——
阳历的五一马上来到,风一刮,到处都暖暖的,人们身上的衣服也开始单薄起来,女孩子诱人的肌肤都露出了一些。
金迷受人之托跟自己的大哥一起参加了大大小小的不少活动,一段时间里兄妹俩几乎是形影不离。
陆亦寒在一次舞会上遇见金迷,然后挑衅似地邀请金迷跳了一支舞。
大学的时候有修过,因为迷恋言情小说里的男主,也渴望自己有那么一天,后来金迷又被金家调教过,她毫无顾忌的接受了他的邀舞。
律少好不容易甩开一众人,然后就看到金迷在跟城少的朋友跳舞,不自禁的皱眉,再一扭头发现远处站着的律少另外的死党跟一个未成年似地女孩在一起。
那女孩,大家一看脸蛋就知道是传闻中阮少的小女友。
“小伊。”
“嗯?”
“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赌城少看到这一场后会不会杀了陆亦寒?”
“你们三个不是好兄弟吗?”
“你赌什么?”阮麟低头望着怀里的小女人问了一声。
“城少会见色忘义吗?”申屠伊抬眼,一副信心满满的俏模样。
“我赌城少会赶尽杀绝。”阮麟浅浅的一声,然后牵起她的手便也进了舞池。
律少在边上远远地看着也不由的冷笑了一声,看来大家都各怀心思,只是又意味深长的看向他的傻妹妹,他真担心金迷会吃亏。
然,今天舞池里被人拥着跳舞的女人又怎样再吃亏?
“你知道莫大夫曾经有个要好的闺蜜吗?”
“我只知道现在莫大夫跟我很要好。”
“也是,陆晓媛死的时候你还在金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了,听说那时候你好像还是个自闭症患者,重伤在家。”
金迷的心一紧,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在为陆晓媛打抱不平还是什么,她抬眼,就发现陆亦寒冷冽的眸子望着她。
“寒少脑子不好可以去找心理医生。”金迷突然松开他,远离,就那么冷冷的望着他提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
陆亦寒一身工整的西装站在原地许久回不过头,只是迟迟的望着她决绝远去的背影。
阮麟跟申屠伊在旁边说是跳舞其实就是观察,之后金迷头也不回的走掉,阮麟才又看了陆亦寒一眼,然后笑着道:我觉得你该听她的。
“我真是该死的讨厌这个女人。”陆亦寒只咬牙切齿的一声,然后也转身走人。
音乐还在继续,阮麟跟申屠伊互相对望,之后却是又拥着彼此尽情的享受他们在一起的时刻。
至于别人的事情,只能等他们享受完了这支舞再去想。
律少找出来的时候发现她正坐在草坪里发呆,走上前去坐在她身旁,将自己的外套轻轻地搭在她肩上:陆亦寒惹你生气?
“他还没能力让你妹妹生气。”她抬眼望着律少,心想,最起码她有这么体贴的大哥。
“那是在想傅城夜了,你们这阵子没联系?”
“他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声音低沉空洞。
金迷低了头,连笑都无法达底。
“你以为人们为什么说他神秘?”
金迷不说话,金律坐在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提醒又似安慰。
而那一刻金迷突然想起一些画面来,他曾经询问过她的,他说那是开玩笑。
现在她的心却紧的厉害,当她起身再朝着里面走去,却是去找了阮麟,阮麟看到她眼神不善,立即搂着申屠伊想要撤退。
“城少到底去哪儿?”
“我怎么知道?”
“你可以不知道,劳烦你把这个还给他。”
她虽然穿着一袭长裙,但是身影却依然利索的很。
当金迷转身走后,阮麟紧皱眉头,申屠伊也略显紧张:现在怎么办?
“如果这个女人真要取消婚约……
”阮麟紧拧着眉头望着手里的镯子欲言又止。
“呵呵,据我所知,城少好像很在意她。”
“何止在意。”阮麟低语,却是觉得事情有点严重了。
城少没有按照预期的时间回来,阮麟越想越烦闷,因为他知道自己承担不起这个后果,也不想去承担这个后果。
“那现在怎么办?”
“去特么的怎么办,五一放假陪你回城去探亲。”
“真的?”
“当然!”
阮麟心想,总好过在这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好。
申屠伊却是转头就给自己母亲打了电话说阮麟要去他们家登门拜访,‘求亲!’
阮麟听到这话的时候……
——
晚上跟墨黛逛完街回到家就被训斥了一顿,因为墨黛周围总是免不了很多追随者围着,他们逛的哪条街都会被第一时间报出来,别人自然也就很快知道了。
“别以为有傅城夜罩着你我就拿你没办法,就算你嫁到傅家去你也是金家的女儿,是我金家的女儿就得顺从我金名爵的意思,那个女人你以后再也不准来往记住了。”金名爵气急说。
金迷不说话,只是看着秦欣坐在旁边瞪着她,像是也有些怪她不懂事,金迷心里觉得好笑,明明没有血缘亲情只是利用,她干嘛要那么乖乖地听话?
——
夜里十二点多她突然接到电话,当她急匆匆的下楼秦欣正好从房间出来好奇的问了句:这么晚要去哪儿?
“城少回来了。”
“那也不能这么晚……”
“我回来再跟您解释。”她低着头迅速往楼下小跑,一点也没有停留。
家门口停着那辆她再熟悉不过的车子,那时候她的步子突然慢下来。
剧烈的心跳告诉她,她等他好久了。
------题外话------
飘雪读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