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其他的官军在见黄副总兵逃窜后就知道这次剿匪已经大败,都拼命地往外跑。
黄副总兵被俘后,更是军心涣散,连韩海也不得不退了。
栾千户更是已经跑回了家。
但让这些官军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散乱地往河边溃逃时却发现山匪没有追过来。
一些官军回头一看却见陆远的官兵已经同悍匪激战了起来。
本来这些官军还是想继续跑,而且还想趁着陆远的官兵和山匪激战的时候,自己再跑远点,以免有更大的损失。
但很快,这些官军就发现陆远居然打败了这些山匪,而且还在疯狂追击这些山匪。
不过。
这些官军倒也没敢跟着追过来,毕竟他们已经被吓破了胆,也不敢真与这些山匪拼命。
这些官军也没走,只在原地观望情况,如果山匪真的被打败了,他们则跟着一起山上发财,如果没有被陆远打败,还追了出来,那他们可以再次立即逃跑。
而当这些官军知道这些山匪已经惨败,连匪首都被活捉,甚至副总兵大人都被救回来后,就都冲了过来,急着要发财。
韩海也是一样,他早已把自己之前瞧不起陆远而出言讥讽的事抛在了脑后,只知道自己现在得跟着副总兵一起上山先把这伙山匪多年来的劫掠所得先全部占有了再说。
黄副总兵见韩海和其他官军都来了,这才有了底气,也忙要准备上山。
但这时候,山上传来此起彼伏的射击声与喊杀声,没多久,就有陆远的人下来汇报说上面还有许多山匪,陆远正在和山匪激战,还要请求这些其他官军支援。
黄副总兵一听此就泻了气,有些踟蹰起来,问着在场的将领:“你们有谁愿意领兵去支援陆总旗?”
“大帅,您的亲卫家丁已经损失惨重,已无力再支援陆总旗”。
韩海回了一句。
吕千户也站了出来:“大帅,我部也损失惨重,无力再战。”
马千户也道:“此战,我部也损失惨重,兵马俱疲,已无力再战。”
黄副总兵有些生气,心想竟没有一个有胆量的敢现在冲上去。
但黄副总兵现在自己也没底气冲上去支援陆远,尤其是在他看见一大队山匪从对面小路跑着,而一小对陆远的兵马正在追击时,就更加不敢,因为他估量了一下,那一队山匪一看就不是简单的山匪,很明显是悍匪。
关键是跑了一队又来一队,使得黄副总兵也搞不清山上还有多少山匪。
又等了约一个时辰。
天都黑了的时候。
四周已经没有声响后,这黄副总兵才敢上山,且还要费叔带着威武军的官兵一路护着。
黄副总兵等官军一到匪窝这里。
这些官军就如一群饿极了的猪看见了主人投食一般疯狂地冲进了匪窝里面,到处翻箱倒柜的。
有的官军则笑开了花,看着满地的山匪尸体已经不再是恐惧而是兴奋,因为他们相信这些山匪真的败了,接下来就是他们发财了。
总之,这些官军此刻就跟土匪没什么区别。
陆远见此不由得摇了摇头,暗道难怪史书上多形容明末官兵过境为兵匪。
“大帅,没有女人!”
韩海走到黄副总兵身边说了一句,且把重新把腰带系了回去,有些失望地看了陆远一眼,他怀疑是陆远把这些女人藏了起来,毕竟哪有土匪窝不藏劫掠来的女人的。
而这些劫掠来的女人很多都是大户人家的千金,作为官军平时是难得到的,也就剿匪的时候有机会在这些女子被土匪劫掠来后可以享受一次。
“大帅,也没有财物!”
吕千户说了一句。
黄副总兵表情凝重了起来,问了一句:“看见有铜矿没有?”
也走过来的马千户摇了摇头:“没有看得铜矿。”
黄副总兵看向陆远:“我问的是陆远!”
陆远故作不解,忙拱手道:“大帅,下官不知什么铜矿,下官这一下午都在和山匪厮杀,还没来得及查看这匪窝里有什么,倒是有几个女人,但都一窝蜂的跑了,下官知道她们也都是被劫掠来的良家女子,所以也没为难她们!”
韩海有些郁闷,心想这个陆远莫不是当和尚的,什么良家女子!都被山匪毁了贞洁留着也没用,居然还给放回去!
不过。
黄副总兵倒没在意这个,他更在意的是他的那批准备卖出关的铜矿与一笔银子。
所以,黄副总兵见陆远否认,神色自然也更加不善了起来,指着匪首一字眉的尸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匪首一字眉不善被你活捉了吗,缘何又被枭首?”
“下官正要向大师禀报此事,下官没想到这匪首一字眉竟如此狡猾,在这匪窝还暗藏了上百山匪,且个个悍勇,而这一字眉也趁机逃脱,带着这些悍匪与下官激战起来,下官拼死力战,才杀得这批山匪溃败,但还是让他们抢走了财货,不过下官正派人去追了。”
陆远回道。
“你放屁!这一字眉既然要在山谷埋伏我们,如何还会在匪窝暗藏如此多山匪,你分明是在诓骗我们大帅!”
韩海吼了起来,然后对黄副总兵说道:“大帅,我看这陆远就是在说瞎话,肯定是他私吞了财货!”
吕千户与马千户等附和了起来:“大帅,下官等也这样认为,此事有蹊跷,是应该好好查问才是。”
“大帅,还有诸位大人,你们看看地上的尸首就知道了,这些都是下官麾下军队拼死力战的结果!”
陆远说道。
“谁信!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被你故意杀了灭口的!”
韩海质问了起来。
黄副总兵也很是严厉地看着陆远:“陆远,你给本官说实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官已经汇报了!”
陆远回了一句,并不示弱。
而韩海等卫所军官自然也因此更加恼怒,毕竟他们冲上来,却没有得到半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