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访完刘宇亮,陆远才往自己岳父兵部员外郎唐锦家来。
作为唐府女婿,他留京自然要住在唐家的。
岳父唐锦在兵部武选司当值,自然已经知道了陆远要被论功升官的事。
甚至,唐锦还是亲自看见陆远从千总升到都司再到游击的人。
陆远来到唐府时,唐府管家积极的将陆远迎了进去:“姑爷回来了!”
唐锦此时已换上常服,在家等着陆远一起用餐。
陆远一进来就看见了唐锦,忙拱手道:“见过岳父。”
“坐下用膳吧。”
唐锦说着就转身自己先坐着了上首,而陆远谢过之后自然坐在了下首。
因陆远内兄唐文运回乡准备明年的乡试,再加上陆远这个女婿已今非昔比,所以,唐锦也就亲自陪着陆远用餐。
唐锦内心还是颇为尴尬,毕竟自己眼前这位女婿已经是正四品武官,而自己却还不过是从五品文官。
虽说文官素来比武官更重,但他已入仕十多年才堪堪升到兵部从五品官,而且这还是沾的自己这女婿的光,要不然京中的大佬也不会想到他,把他从主事升到员外郎的位置上来。
何况,陆远居然还在一年内连升三级,甚至接下来还要再升一级,这是唐锦自己都想不到的。
唐锦看得出来自己这女婿前途是无量的。
所以,唐锦如今倒也觉得自己女儿也算是没白嫁,心想还好自己当初没听自己妻子的话和陆家退婚。
不过,唐锦扪心自问,他也没想到陆远会有今天。
但没想到归没想到,唐锦知道自己以后要想在官场上更进一步,还得靠自己女婿。
所以,唐锦也就问着陆远:“你这次进京面圣了?”
“回岳父,女婿已见过陛下了。”
陆远回道。
唐锦点了点头,笑了起来,亲自给陆远夹了道菜:“你是个有出息的,陆家以后也算是将门了,如今陛下看重你,以后前途自然是无量的,只是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刀枪无眼,如今你选择留在山东也是对的,在边镇做武官虽然容易立功但也危险。”
“岳父说的是。”
陆远对唐锦还是有感激之心的,尽管他知道唐锦没有同意让唐婴和自己退婚可能只是为了自己的官声,而不是真的看得上自己,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当初自己想捐钱运作一武官时,自己这位岳父也的确是出了大力的。
那时候自己一介平民根本没法和京中权贵们打上交道,幸赖自己这岳父唐锦是名在京文官,在靠着自己大舅子唐文运,有了结交到刘宇亮的机会。
若非如此,陆远自问自己也走不到现在这个地位。
“除了陛下,你都见过谁了?”
唐锦很好奇地问道。
“元辅和主兵部的杨阁部都见过了”,陆远回道。
唐锦忽然有些嫉妒自己这女婿。
毕竟自己在京里做官十多年了,也每年给这几位朝中大佬送了不少礼,但平时都没被召见过一次,如今自己这女婿还不过是个游击将军就已经见过元辅和杨阁部了,这怎让他不嫉妒。
唐锦无奈地笑了起来:“果然这时局变了。”
陆远知道唐锦话里的意思是想说随着时局越来越乱,武将的地位在逐渐提升,因而也就笑着回了一句:“女婿当时也正是因为想到这点,觉得家里出一位武将总是好的。”
“你当初的决定是对的!为父我不知行军打仗的事,在这方面也帮不到你,不过在朝廷我可以帮你一把的。”
唐锦这么说其实是在暗示陆远,求陆远帮忙给他升官了。
陆远也会意,笑道:“也正是岳父在朝为官,女婿才刚放心做武将,元辅那里,女婿已经提过岳父,元辅的意思是叫你先别和他走的太近,最好还是与做他明里做做对为好,毕竟这样陛下才会放心,以女婿的意思,岳父你现在不妨就做一孤臣,陛下自然会有用到你的时候,或者以女婿看,岳父你最好是选择外放,如今陛下多重用督抚之臣,岳父如果不带一下兵,只怕将来难升。”
“为父我也想到了这里,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唐锦说着就笑了起来,他实在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要想在官场上更进一步居然是要靠自己这女婿。
接下来。
陆远也不过是听唐锦说他当年如何寒窗苦读,如何科举中第等风光事。
到底也算不上可以记述的事。
是夜,唐锦回了自己一姬妾的房间安歇,因陆远进京身边没服侍的人跟着,且也把陆远安排去了一姬妾的房间里歇息,且道:“她叫狐媚儿,这些日子就让她伺候你;为父把她赐给你,以后顺路带回山东去,此人极为妖艳,为父老了,留着也只能看看终不能做些什么事来,然此女确实于房中之事极为谙熟,正可以教教你,以后你回去也好教教婴儿。”
陆远倒是没想到自己这岳父还会给自己送一女人,心道:“这让自己回去怎么给唐婴说,算了,自己还是实话实说吧。”
陆远本想直接在门外露宿的,他可不敢随便在外拈花惹草,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免得感冒了,这个时代可没有抗生素。
陆远也就干脆推门而入,愕然就见一带三分西域样貌的容长小脸削肩细长玉颈的女子仅着一件薄薄春衫,倦倚在桌边,发髻松松垮垮的,掉出几缕青丝来,抹胸半显雪白胸膛,两处凸起,还有一道雪沟隐于抹胸之下。
“你想必就是狐媚儿了?”陆远问了一句。
“正是奴家!姑爷,可口渴?奴家伺候姑爷喝茶。”
糯糯的声音一起,陆远就感觉自己顿时酥软了半边,被人打了麻药似的,又像是喝了几杯酒,脚踩在地上如踩在棉花一般,一时间眼饧起来,摆手道:“不用!我先睡了,你请便。”
陆远说着就扶着桌子跌跌撞撞地去了床沿边。
“姑爷小心!”
狐媚儿扶起陆远到了床上躺下,就开始解陆远的衣服。
“我自己来!”
陆远说了一句。
“那奴家也自己来”。
这狐媚儿话一落,顿时春衫也跟着滑落在地。
这狐媚儿一下子就未着一物,仅用手挡着。
砰!
在这白白的狐媚儿走来时,陆远拿起了手铳,装好纸壳弹,朝墙上开了一枪。
狐媚儿下意识地拔出了头上簪子,两眼狠厉起来。
陆远微微一笑,重新装好纸壳弹,指着狐媚儿:“说说吧,你什么来历?哪有女子听到枪声不先尖叫,却拔头上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