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江陵性格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没人能够拿捏的准心思,纵使管家跟在他身边好几年了,也猜不透任何他的想法。
就如同此时,明明他的样子那么不正常,管家也不敢抱有任何他有病的思想,只能尽心的保护照看他别出事。
折腾了一夜,好不容易趴在地上睡过去的男人形象全无,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满是褶皱。
天空泛起鱼肚白,管家眯着眼才刚刚睡熟,地上的男人却突然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时猛的从地上坐起来。
他一动,管家也跟着醒了,下意识就紧紧的抱住了他,不让他乱动,说:“先生,您别在乱咬东西了。”
谌江陵:“……”牙齿好酸好痛。
环顾周围,第六个沙发又破了,新换的桌子四个角也掉了一些木屑,可想而知这些东西都是什么造成的——他酸痛的牙齿。
哦,昨晚的“他”可真是太棒了。
清醒后的男人气息冷冽到了极点,房间里的温度都仿佛随着他沉下去的脸降低了,管家打了个寒颤,知道他又恢复正常了,连忙放开了手,站了起来。
谌江陵起身,默不作声的走进浴室中。
管家在后面默默地盯着,看见他直到关门都没说什么后不禁揉了揉鼻子。
从第一天的愤怒到现在的几乎麻木,他觉得先生此刻的内心肯定是崩溃想杀人的。
谌江陵不想杀人,他最想杀的是那只黑夜里占用了他身体的二哈!
洗完澡后,他第一时间就是让管家满城寻找带着二哈的穷鬼天师。
由于他作为二哈时有记忆,那穷鬼天师带他去的地方他有几个眼熟,所以自然知道那穷鬼天师和自己一样身处于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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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被苏小雅的电话炸醒,许临后面睡的就不安稳了,以至于第二天一直睡到被狗子折腾醒。
一睁开眼,属于二哈的大舌头就在眼前,许临连忙坐起身,推开了暴富。
“汪汪!”暴富在床上转了一圈,随后跑进了浴室,然后又走出来冲许临叫了两声,提示许临。
这意思是要洗澡了?
许临想了想它昨天誓死不动的样子,头疼欲裂,想着这狗莫不是有精神分裂症吧。
他觉得哪怕自己在穷,在找到这一次任务目标之前也要想办法把这只蠢二哈的问题给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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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雅昨天半夜受了惊吓。
许临给她的那张符她没有放在枕头下,而是放在一边忘记用了,直到被噩梦惊醒,眼前出现一张鲜血淋漓的婴儿脸,她才尖叫一声拿起来那张符挡在眼前。
那带着血的青灰色婴儿脸扭曲了一下,便消失不见了。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到后面只能顺着符后面的电话打给了许临,把事情描述了一遍。
得到许临保证不会出问题后,苏小雅才将符放在枕头下,心惊胆战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睡到第二天中午。
原本一夜都会噩梦缠身的她惊醒再睡后到清醒果真没有做噩梦,而且也没有先前的紧张疲惫感,只有一种睡足后的精力充沛感。
她立刻约许临出来见面。
许临没有拒绝,带着洗干净后的暴富来到了两人约好的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