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泪瓦斯在院子里面,壮汉们的中间散开,呛得他们捂着鼻子跑进了房间。赵达趁机把货车司机逼下了车,用手木仓指着他的脑袋让他去把钉满钉子的木板拉开。
徐凌风和章勋直接用木仓对着院门,赵达和谢文和那个司机一起把木板直接拉到了路边。那些壮汉明显被呛晕了,里面除了咳嗽的声音没有其他的声音。赵达一个手刀把司机打倒在路边,徐凌风上了货车。其他的人上了房车,一脚油门跑得飞快。
顺着公路跑出去了二十分钟左右,几个人才停下来休息。房车过于打眼了,谷雨不得不看着四下无人把它收进空间里。抢来的货车也很大,转弯什么的不方便。
徐凌风没有让谷雨再拿别的车,直接和赵达撬开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越野车。这车灰扑扑的,像是很久没有开了。车后备箱里有防滑链条,谷雨又给加满了油和防冻液。
徐凌风和赵达继续负责轮流开车,谷雨可以进空间,也可以和谢文章勋坐在后座。边境线不远,河面不出意外是结了厚厚的冰。河上架着桥,两边都有拦路的,走过去是不可能的了。虽然两边的岗亭都似乎没有人,可旁边就是军营,徐凌风他们现在是算偷渡。万一有人开木仓,这桥上都没有办法躲。
他们准备找个地方躲着,只需要晚上摸黑过河就可以了。路边有房子,徐凌风和赵达分散开来准备找个房子住一个下午。结果刚停车下来,旁边院子里窜出个小孩用华国话喊:“华国人?是不是?”
赵达下意识回答是,小孩打开院子门示意他们进来。赵达看向徐凌风,得到同意后进了院子。一分钟后他出来指挥徐凌风把车开进去停好。
赵达进了车里开始说明情况,这里住着一家华国人。两个老人带着孩子,高温天气的时候儿子媳妇说回国去老家找找食物。可一直再也没有回来,两个老人好不容易才带着孙子躲过了高温天气。气温骤降之后他们俩活得更艰难了。
现在老太太已经病了很久了,老头无时无刻不在向外张望,想找个华国人把孙子托付出去。总比跟着他们等死好!
徐凌风带着所有人都进去了,把谷雨留下来躲在空间里。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至少不至于全军覆没。这天灾里人都变得很自私,不可能全身心的信任。
老太太的病不可怕,饿得没有了营养。加上老年人的高血压药吃完了没地方买。还有就算屋里烧了炕,柴火煤炭不够,只能是晚上烧,白天连饭都不做。一天到晚上才吃一顿饭,好在原来家里是做蜂蜜和奶粉生意的。孩子就是靠这两样食物活着的,老两口饿死都不敢吃孙子的食物。
那些东西也是让人把孙子带走的筹码,华国人都还算是重信的。当然最好的选择是交给对面的军人。可据老爷子说高温天气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两边巡逻的军人。旁边的军营应该是没有人了,这么冷的天都没有看到过炊烟。不过桥是过不去的,这面有个警示牌在桥旁边,意思是桥边埋了地雷,严禁过境。
徐凌风和赵达对视一眼,看来自己还是谨慎小心的有理,否则就成了碎片了。老爷子的院子不小,后院的菜园尤其大。据说就是靠后院原来种的东西才能让他们活到了现在。老太太连豆角藤玉米杆都剁碎晒干了,加上点玉米粒煮糊糊吃也还可以。
谢文给老太太输了液,给她吃了降压药。徐凌风去车上“拿”了一袋十公斤的大米,老大爷去做饭,赵达名义上去帮忙实际上去监视。徐凌风再次回到车上,和谷雨商量了一下她还是不下车,继续躲在空间里。尼克斯带下去,它可是晚上防偷袭的神器。
孩子据说有六岁了,跟四五岁没有什么区别。他看到尼克斯高兴的直扑上去就抱,老爷子说家里原来也养了狗。后来饿得养不起了就放走了,那狗还曾经叼着大老鼠回来过。再出去就没有再回来,估计应该是被人打死了。
尼克斯的智商很高,并没有伤害这个叫柱子的孩子。反而任由他又摸又亲的,没有表现出自己的不耐烦。
柱子爷爷说高温天气的时候就说要撤侨,柱子爸爸妈妈舍不得好不容易才打开的局面。家里还有不少存货,主要是自家承包的农场眼看要收小麦和玉米了。
结果小麦肯定是没保住,全晒死了。玉米还没有灌浆就全晒干了。还好地窖里还有干菜和玉米粒,老太太和老爷子连夜把后面菜园里有的不管熟没熟都收了。菜杆子菜藤蔓玉米杆子,红薯叶子红薯藤全都剁碎了晒干了。全家人搬进地窖里避暑。隔壁住着的不愿意撤退的人都忍不住了,划船的游泳的都回国了。
柱子爸爸妈妈听老爷子的话也回去了,老家就在对岸,地窖里还有不少粮食呢!本来说他们没有事就划船回来救他们俩加柱子。没有想到这一去不复返,老两口又不会游泳还带着柱子,只能一天天的熬时间了。
眼看着外面河面都结冰了,柱子爸爸妈妈也没有回来。老太太又病倒了,老爷子只想老天有眼,等到有华国人来渡河回国。他们俩想把孙子托付出去,带过河就可以了。柱子知道老家在哪里!
徐凌风的到来给了他们希望,起码保证了孙子的安全。只要能把柱子带过河,就算柱子爸爸妈妈出了意外,老家还有一屯子亲戚邻居呢?起码不会看着孩子饿死,一家一口吃的还应该是会给的。
老家有存货猫冬的习惯,地窖里的粮食储备充足。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菜园子,晒干菜也是每家每户必备的技能。老太太相信柱子爸爸妈妈可能遇到困难了,不然不会抛弃他们的。
晚餐老爷子熬了大米粥,徐凌风他们就着粥吃了几块压缩饼干。老太太只喝了粥,老爷子把一块压缩饼干分开和孙子一个人吃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