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他表哥的男人还是有点可惜:“下次会有这好看?我还是喜欢这个味道的!”
那个表哥黑夜里翻了一个白眼:“行了!这个星期都是我们值路口的班,大不了下次遇到女的我让你先试试味!
明天早上早点起,新来的两个不像是乡下人。还不知道能撑多久?下一周休息,再下周轮到我们上山那些人不知道还能剩多少?砍不到规定的数量,三爷爷肯定是会有惩罚的!……”
谷雨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他们的武器是哪里来的,估计镇上派出所的人凶多吉少了。车外面的两个人说着话就走了,屋里的煤油灯也终于熄灭了。谷雨轻手轻脚的从车上下来,辨别了一下方向。直接就往徐凌风他们去的小路走过去了。
徐凌风他们终于聚齐了,由谢文在屋里看着晕过去还五花大绑的“五叔”。其他的人拿着武器,徐凌风打开了锁着的房间门。
那房间一打开就是一股恶臭,那个叫“五叔”的房间就已经很臭了。里面是属于没有清洁的味道,现在这个房间的味道就不是了。徐凌风他们都形容不出这股味道,单纯就觉得自己有点反胃。
赵达和刘琛身上有手电筒,打开了两个人走了进去。不一会儿两个人跑出来扯掉口罩干呕,赵达还低声的吼了一句:“慢慢的走出来!谁说话发出动静老子崩了他!”
里面一阵悉悉索索的,没一会出来一个男人。徐凌风之所以还能判断他是男人,是因男人还算高大,哪怕瘦得皮包骨也还是能确定是个男人。后面再出来的就不好说了,头发都把脸遮盖住了。身形枯瘦如柴,有好几个人还在咳嗽。
最先出来的人发现了不对劲,试探的低声问:“你们不是这村里的?是不是来救我们的?”
徐凌风实在是不想和他说话,那嘴里的味道啊!哪怕他都拉起来防雪服上的领口遮住了自己的嘴和鼻子,这股味道还是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把人全都带回了“五叔”的房间,这里有煤油灯。徐凌风他们终于看清楚了从隔壁出来的十来个男人。他们身上的衣服很脏,老旧还有不少破洞。头发就像鸟窝,还有点打结成绺了。胡子拉碴的,有人的胡子都快长到胸口了。他们进来后,谢文有些呼吸不顺了。她借口出来放哨,直接抢了章勋的位置。
本来在屋里暖和的多,可现在两个人都不愿意进去闻味。谷雨来的时候,看到了两个人推推搡搡的。不过警觉性还在,拿起武器对着她。他们不说话,谷雨可怕挨打,只能轻轻的喊谢文。
谷雨来了,问题就解决了。谢文和章勋都带着防毒面具进去了。谷雨进了空间放哨,又安全还神出鬼没的。
徐凌风他们都带上了防毒面具,谢文带着急救包,戴着手套拿出来听诊器给每个人检查身体。领头的那个男人自称叫陈涛,他们也是被拦截的人。来了这里吃不饱,自己的衣服还被扒了。车辆都停在更深的山脚下,这群人把女人按人头分。先从年轻人开始分,有些年纪不匹配就给老光棍或者妻子去世的。陈涛表示自己后来都没有看到过那些被抢来的女人。
男人们要上山砍柴火,一天一担,不然就会饿肚子。这么折腾几乎每天都会嘎掉一两个。山脚下的坑里起码有一百来个了,还有不少女人。只要人没了,或者生病发烧基本上都是被扒光衣服扔进去的命运。村里自己的人都葬在山上,有简单的棺材,还有独立的坟墓。墓碑都是木板,但都有名字。
这个“五叔”不是固定住在这里的。村里把男人分成四组。除了他们这些外面的人需要天天上山,其他的人每一周轮流来。其实他们现在打开门的不会跑,第一不熟悉地形,跑不出去还要被打死。第二每天上山砍柴累得半死,还吃不饱饭,哪有劲啊!
轮到哪一组这间屋子就是谁住,他们只能窝在一个屋子里。里面有尿桶,因为一直没有洗澡洗头换衣服。再加上还有人在里面去世,那屋子里的味道好闻才有鬼了。本来还有三个房间全都是被劫持来的人,现在也只剩下这么多了。
原来的屋子在村子的更深处,地震他们没能及时逃出来,房子塌了损失惨重。陈涛说:“地震了,谁都不会来救我们,后来把我们放出来,那个院子都塌了。其他的房间里的人都没有了,就我们几个的房间没塌。后来就住在这里了。这几天又死了几个,我们估计也差不多了!”
谢文已经都粗步检查了一遍,自己站起身来出去了。不一会儿她进来在炕上的大锅里放了一包葡萄糖粉,里面有热水,现在也不讲究它是否烧开了。灶上头只有一个碗,赵达让他们排着队,轮流喝了一碗葡萄糖水。
有人喝着喝着就忍不住呜咽了起来,陈涛低声呵斥他们不要命了!于是呜咽的人都自己把嘴捂住了。
锅里的水多,谢文放的葡萄糖也算多的,大家又轮流喝了一碗。就剩下一个锅底,有人在旁边的大缸里舀了一大瓢水倒进去。如果不是赵达阻止,可能都等不及水烧热。勉强混了一个水饱,这些人终于开始相信有人来救他们了。
村里的情况大致了解了,徐凌风决定擒贼先擒王。回到最开始的那个院子里去问候一下那三个老头子。尤其是那个“三爷爷”,他可以说是这个村子的领袖。
这群被绑来的人并不熟悉路,他们的每天工作路线就是上山,下山,吃饭都有人送。除了窝窝头大酱汤,他们基本上没有别的食物。如果不是怕饿死了没有人干活,食物估计都会被省略。他们房间里没有独立的炕洞,靠着共用的火墙取暖。
陈涛说是因为前面有人故意放火自杀,把自己和对方都烧死了。后来他们就不被允许拥有独立的火炕,这样省得再有人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