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了,南山的小妹南岚回来了。小南岚见到大哥来了。高兴的要往南山身上窜,南山后退两步躲开了。随口说:“大夏天,你不嫌热呀!”小南岚撅着小嘴说:“我想大哥了。”南山说:“都快上初中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儿呀,学习成绩怎么样?”
南岚左顾言他:“大哥你先坐会,我帮妈去做饭。”一溜烟的跑去厨房了。南山无语的笑了笑。
赵翠芬做好饭等南山爸(南卫国)回来,一袋烟的时间,南卫国回来了,后面跟着两条纯黑色的田园犬。
南卫国一脸愁容的走进屋子。赵翠芬问:“怎么样,还能留下几个?”
“年轻点的都要下岗,买断工龄,就剩下几个年纪大的,过不了两年也都得下岗。不过会留下一个森林防火员。工资是现在的一半。”南卫国一脸郁闷的说。
南卫国转头看到南山说“上山来有事呀?”
南山回答道:“爸,先吃饭吧,吃了饭我和你商量点事。”
饭后,南卫国就问:“南山什么事?”
南山说“ 爸,我想收点药材。”
南卫国眉头一皱。
“您先别否定,听我把话说完,您面临着下岗,您是咱们家唯一的收入来源,咱们得早点想好退路。您在林场工作了将近20年,对附近村里的老乡都熟悉,咱们开始,先少收点药材,钱先欠着,等咱们把药材卖了,回来再给他们钱。平安县就是个中药材集散地,我下个礼拜天去趟,先看市场价格,咱们再决收什么品种。”
南卫国脸色略有舒缓的说:“这是办法,可咱们这离平安县好几百里吧,你怎么运过去?”
南山说:“我早想好了,开始我先借二中叔家的三轮车。等咱们挣钱了咱们买辆大货车。这山上什么草药多?”
南卫国回答道“山上药材品种可不少,我给你说了,你也记不住,我写下来给你。”
南山又说:“爸,还有就是您尽量把护林员的岗位争取下来,不在乎挣多少,这样以后咱们收药材方便。”
南卫国说:“我尽量吧,收药材这事就这么定了,你没事就下山,
我们这,你别担心,在家看好你弟弟。你小子别光想着挣钱,学习别落下了。”
南卫国很有决断力,这点南山很像他爸。否则上辈子也不会有车有房。
南山说:“知道了,我睡了午觉就回去。”
赵翠芬感慨一句:“儿子长大了,都能替我们扛事了!”
回到家中,看到南岳正,吊在他自制的单杠上,见南山回来了,便从单杠跳下来说:“哥,今晚咱们吃水饭,已经做好了,就等你回来开饭了。”
南山说:“好的,太热,我先冲凉水澡。”
南山看着水饭加腌萝卜咸菜,心里一阵郁闷,挣钱的心思越发急切。呼呼的喝了两大碗水饭。回屋里看书去了。
南山去学校也没有别的想法,一门心思从高一开始复习。
周六下午,南山请了半天假回到家中。找了一个军绿书包,叫醒睡午觉的南岳说:“我出趟门,今晚不在家住,你自己在家,注意安全,自己不敢在家睡,去找个同学来作伴。”
南岳说:“我都十七了,自己在家不怕。”见到南山出门了,南岳嘟囔到:“我这哥这两个礼拜怎么总是神神秘秘的,搞不懂。”说完又继续睡午觉。
南山,先买了一斤油条,用报纸包裹好,放在军绿书包里,又买了盒3元红塔山烟。去县城的车一天就两趟,上午一趟,下午一趟。没有直接去平安县的长途车,先坐到县城,再从县城坐车到平安县。
到平安县城,已经天黑了,在汽车站附近,找了家简陋的旅馆住下。找服务员要了一壶开水,吃油条噎住了,就喝点热水往下涮涮。为了挣钱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坐了半天的车,早就累坏了,躺下就睡着了。
早上起床后,通过和旅馆老板的沟通,打听到国营药材公司的位置,国营药材公司那条街还有药材的早市。
南山先逛药材早市,拿出他爸给写的药材名字,挨个询问价格。通过询问价格,南山决定,只倒卖天麻,当归,连翘,和野杏仁。因为前三种价格高,利润空间大。野杏仁,价格中等,可是山里的产量大。
早上八点,国营药材厂上班了,南山先给看门的大爷递了根烟,问道:“大爷,咱们公司总经理在吗?” 看门的大爷看了看南山没说话。南山接着把整盒烟放在了桌子上。看门的大爷这才说:“总经理在三楼,你进去找人先登记”
南山迅速的把个人信息写在了登记本上,随口问道:“咱们公司总经理贵姓?”“姓张”大爷简短意骇,不说一句废话。南山说句谢谢,就上三楼了。
南山找到总经理屋子,是一个发福的中年大叔。张总经理看到门口站一年轻小伙子,问道:“你找谁,有什么事?”
南山回答道:“您是张总吧,我就找您。”
“你有什么事?”张总问
“我家里是尧县西山林场的,想给贵公司送点药材,不知道您这的收购价格?”
张总说:“你想送什么品种?野生的还是人工种植的?量小了不要。”
南山说:“当然是野生的。都是在山上挖的。天麻,当归,连翘,野杏仁,什么价格?”
张总说:“天麻3元\/斤,当归2.6元\/斤,连翘2.7元\/斤,野杏仁1.4\/斤。我说的都是野生的干货,前三种100斤起收,野杏仁半吨起收。”
南山问道:“款能现结吗?”“当然,国营公司这点是可以保证的。”张总骄傲的说。
“如果没有别的问题,我带你去找采购部小李,你以后送药材过来,找他就行。”说着领着南山去找采购部小李。
南山从国营药材公司出来,又去了几家私人的公司,收购价格虽然高点,但是对药材的品级要求更高。南山心里有了打算。
南山在水稻田里直了直快累断的腰。南山从平安县回来快一个半月了,学校放了21天的秋假,南山在帮家里收水稻,掰玉米。都是人工干活,幸亏是山村,地不多。否则非要了亲命不可。
秋收的季节,南卫国和赵翠芬带着小妹南岚都回来了,大姐南峻和大姐夫林峰也过来帮忙。家里这两天显得热闹了不少。
吃罢晚饭,一家人坐在院子里聊闲天。南卫国说:“咱们的庄稼都收完了,秋天是收药材的季节。林场附近的几个村子我都和老乡们说了。我和你妈带着南岳,南岚。先回林场收药材,南山你在家先温习三天功课。第四天的时候,你再和你二中叔开着三轮车过来。”
南山回答道:“好的爸,不过我有一个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