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呱。
几只乌鸦忽然叫了起来。
红衣女子收起柔弱娇羞的模样,嘴角带着一丝不屑,嘲弄说道:“看你眉清目秀,年纪又轻,本想让你死的舒服一点、快活一点。
只是你敬酒不喝,偏要选罚酒,那就不要怪老娘手段凶残了。"
忽然四周的空气变得森寒无比,恶心难受的感觉又开始弥漫。
心里的猜想,此刻成真,眼前的女子真的不是人。
原本还感到害怕的秦风,在女子挑明情况后,心里反而平静下来。
不再有惴惴不安的感觉,毕竟未知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
“嗷呜……哇哈哈哈……”
红衣女子突然发出奇怪的尖笑声,让乱葬岗更添三分诡异色彩。
女子原本清秀的脸庞,像是融化了的雪糕,肉一块块的往下掉。
身上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蛆虫,从眼、鼻、口、耳朵,一堆一堆的钻了出来。
转眼之间,一个漂漂亮亮的年轻美女,就变得只剩一付白骨,上面黏着一堆烂肉,还爬满蛆虫的恐怖样子。
“公子,小女子这副样子,可还好看?能否入你的眼啊?哈哈哈哈…”
这一番话再也不是好听清脆的声音,而是如地狱发出的凄厉无比惨叫声。
事到临头,秦风知道躲是躲不过了,这女鬼跟了一路,不把她解决了,自己怕是难以离开这里。
只是自己没有学过抓鬼、打鬼的相关技术,能不能解决这个女鬼,秦风自己心里也没底。
不过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这女鬼有形有体,物理攻击应该可以打到。
如果今天遇到的是虚无飘渺的那种,那就真的要GG了。
“早知道会遇到这种破事,刚刚童子尿就该装一点起来,现在至少还能喷她一脸。
临到头了,要掏枪再尿就太危险了。"
感觉到女鬼蠢蠢于动,像是要扑上来一般。
凭借着武人的骄傲,坐以待毙不是秦风的习惯,主动出击才是破局的最好方法。
“你妈,长的奇形怪状还敢出来吓人,分明就是找打!”
砰!
秦风右脚猛力一踩,十来公尺的距离转瞬即至,红衣女鬼也估计不到秦风竟有如此快的速度。
在毫无防备下,钨钢制的工兵铲,狠狠地切过红衣女鬼的脖子。
一颗半烂的头颅飞的老高,蛆虫喷的到处都是。
咕噜噜地,女鬼的头碰到了一旁的墓碑,才停了下来。
一击即中的秦风心里狂喜,早知道这女鬼如此不堪一击,自己那里还有那么多内心戏。
早就一巴掌给她,那里凉快那里去了。
把身上的蛆虫弹走后,心里恶心的感觉才淡了一些。
“公子,你也太粗暴了,你这样小女子会受不了的。”掉在一旁的女鬼头颅阴阴的说道。
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物理攻击虽然可以使她受创,但是却不能完全干掉这只鬼物。
重新站起来的红衣女鬼,惨叫之后,眼神更加凶厉的盯着自己,秦风就知道这次麻烦大了。
红衣女鬼双手一挥,带起一阵阴风,卷起乱葬岗之间无数鬼火。
一道道凄厉的鬼嚎声在秦风耳边回荡,不停刺激着秦风的精神。
铃铃铃….
一阵铃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秦风燥动的心逐渐平静,鬼嚎声也被压制下来。
“大胆女鬼,光天化….,不对,你竟敢以人为食,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一个身穿道袍,体形高大,戴着一副眼镜的男子厉声喝道。
“老杂毛,物竞天择,我吃人和你们吃猪牛有什么区别,你现在转头离开,我还可以放你一马。
不然,别怪我连你一起吃了。",红衣女鬼态度嚣张,完全不把道士放在眼里。
“啊哈!我四目行走江湖多年,还没遇过那只鬼,敢对我这样说话,今天我要是不把你打的魂飞魄散,我就回到茅山闭关十年。"
四目道士听到女鬼恐吓,气到卷起袖子,准备和女鬼大干一场。
四目把铃铛收到背包,抽出桃木剑说道:“小子,你站一旁去,让道爷给你表演表演,什么叫除魔卫道。"
秦风知道自己能帮的忙有限,不敢碍手碍脚,身形往后一闪,但是注意力依旧放在场上,随时准备支援四目道长。
红衣女鬼嘴上说的狠毒,但也知道茅山道士的厉害,心里不敢有所保留,鬼气从身上散发,四处弥漫。
“还是个百年老鬼!",四目冷哼,咬破左手中指,迅速在桃木剑上,画起一道符箓。
符成之后,亮光一闪即逝。
四目道人猛喝一声,手执桃木剑对着女鬼刺了过去。
快刺到女鬼时,鲜血符箓无火自燃,整把桃木剑化成一团烈焰,刺进红衣女鬼的身上。
“啊啊…..”
红衣女鬼被桃木烈焰刺中,发出凄厉阴森的鬼哭声,身子的右半边也燃起绿色的火焰。
四目道长见一击中的,嘴角微微翘起,百年老鬼居然如此弱小。
其实百年老鬼不该如此无能,只是秦风刚刚才将她的头颅斩断,虽然没有伤其本源,但也要花能量来修护。
所以遇到四目道长的攻击,红衣女鬼才会躲避不及。
四目道长乘胜追击,挽个剑花,飞身向那女鬼扑了上去。
强烈的痛楚,激起女鬼的凶性,红衣女鬼本就比一般鬼怪凶残,更何况还修练了百年之久。
女鬼咆哮一声,起火的右半边身体忽然爆开,一股恶臭的黑雾,将四目道长和女鬼包了起来。
站在一旁观战的秦风,心里十分着急,自己空有一身武艺,却不知道该如何出手帮助四目道长。
忽然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嘴上露出一丝苦笑,心里默念:“道长,你可不要怪我啊。"
从空间拿出一个空的保特瓶,快马加鞭的把尿灌进瓶里。
没多久,一瓶黄澄澄的童子尿就出炉了。
“道长,一切都是为了帮你,你千万不要见怪。",秦风把手中保特瓶用力丢出,大声喊道。
一把工兵铲紧随其后,从保特瓶的中间穿了过去。
里面的童子尿如下雨一般,全部洒在了那股恶臭的黑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