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漫长的等待,太阳终于缓缓升起。
将桌子搬到警署外边,支棱起来。
把水鬼放到了桌子上后,任凭阳光照射在它身上。
一道水鬼凄厉的惨叫声后,陈Sir的身体竟然像冰块一样慢慢融化,一阵黑烟就在阳光下,消失不见。
水鬼临死前的凄厉的惨叫声,让附近不少居民从睡梦中惊醒,但是却没人敢出门查看。
西湾警署外,水鬼已经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就连水鬼留下的黑水,也被秦风一把火给烧了。
不过水鬼被消灭,却没有人高兴的起来,尤其是西湾警署的几个警员。
一个刚刚上任不久的警署署长,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虽然他是被发配边疆,但也不代表就没人会关注他。
更何况,他们几个人从昨天就一直待在警署里面,也是有村民看见的。
现在人过了一夜就不见,将来追究起来,向这些村民询问起来,在场每一个人都有责任。
但是如果把事情如实上报,说是有水鬼附身在陈Sir身上,自己只不过是想把水鬼给灭了,陈Sir算是运气不好被波及到。
这样一来,估计是不会被判刑,但是百分之百会被关进精神病院。
新闻的标体就写“封建迷信害死警察,杀人毁尸为那样?”。
“你们先别担心,我待会打个电话给九龙城警署的马Sir,我想他应该会帮我们处理这事。”,风叔叹了口气说道。
当年就是惹祸太多才闹到拆伙,现在才刚刚出了东平洲不久,就又有一个麻烦事要他帮忙。
估计这通电话打完,这辈子都很难再有机会见面了。
其他人也没什么好方法,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
……
铃铃铃!
马Sir看了下时间,也才不到九点,这么早竟然就有人打电话来他这里。
拿起电话一听到风叔的声音,他就知道一定有什么黑锅要他帮忙。
“风老四?",马Sir故意充傻装愣,就怕事情太大自己背不动。
电话那头传来风叔的声音,说道:“现在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不知道你想听那个?"
“你这么早打来,还会有好消息?”,马Sir对他可是了若指掌,听风叔这样一说,他就知道事情小不了:“算了,先听一好消息吧!"
马Sir已经放弃治疗,临死之前还是先爽一下吧。
“前两天,西湾溺死女尸的真凶抓到了!"
马Sir倒是有些意外,这个消息真的不错,说道:“不错,让西湾警署那边快点处理,完了再通报家属。
对了,犯人你们什么时候押解回港岛,跟我说个时间,我好派人去接。"
风叔沉默了一下,做好被喷的心理准备,道:“犯人我们是押不回去了,因为这犯人是只水鬼!”
水鬼!
搞了老半天,凶手竟然是水鬼!
这玩意能写在报告里吗?
不过转念一想,连水鬼被捉都算好消息的话,那坏消息该是怎样?
马Sir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大声喊道:“风老四,你大清早的来玩我是不是?凶手是水鬼这事你也说的出来,你还是好好的冷静一下吧!"
说完,就要把手里的电话给挂掉。
“坏消息就是西湾警署的陈Sir跟水鬼一起死掉了!”,怕马Sir挂掉电话,风叔也飞快的大喊出来。
马Sir叹了一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躲了风老四几十年的时间,自己官运亨通,升到了高级警司。
结果才刚刚和他重遇不久,就来了这么一个重磅炸弹。
扫把星!
“事情经过!“
马Sir知道这事躲不过,只好把事情了解清楚。
几分钟后,听完风叔的述说,马Sir心里大概有了一点概念。
这事真的还怨不了风叔几人,只能说陈Sir的点背,命中注定。
“我会安排杂务科的黄Sir过去处理,你们配合他就行了。
还有,没事早点回东平洲去,其他地方不适合你。”
说完,也懒得再和风叔多说什么,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风叔放下电话,知道这事应该就这样过去了。
而且杂务科的大名他有略有耳闻,听说是警察部门里面,专门用来处理一些奇案怪案的。
一整夜守着水鬼,吓的根本就睡不着觉。
现在事情有了好转迹象,大家的睡意就上来了。
把现场用封锁线围起来,秦风几人就回到宿舍去了。
……
东湾,沙滩边。
旗帜飞扬,鼓声轰隆。
钱家村里的钱、李、杨三户大姓人家,正带着家族的直系男丁,跪在沙滩上,向大海磕了三下。
在钱村长的面前,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道长,嘴中念念有词,手里不停的捏着法诀,一道黄符瞬间燃烧起来。
道长拿起桌上的桃木剑,将一张由公鸡血画成的灵符,穿剑而过。
此时,阵阵白烟从海面上升了起来。
把预先准备好的八卦腾竹轮丢入海中,再抓起两把供桌上的白米,扔到八卦腾竹轮的上面。
原本开始冒出白烟的海面,开始如滚烫的油锅,不停的翻腾,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海底冒出来的样子。
看到眼前景像,道士心知不妙,这是死去的冤魂不肯放下心中的执念,用这种方式在表达它的不满。
把桃木剑往八卦腾竹轮的中间一丢,紧接着咬破剑指,把手中精血连点三下。
轰!
一道火焰从桃木剑烧出,瞬间八卦腾竹轮整个也烧了起来。
过了一阵,道长的脸色大变。
大火过后,法器竟然还浮在水面。
天意!
道长走到钱村长的面前,脸色凝重的说道:“贵柚浮海,白米不沉,村长,冤魂不息,会有大事发生啊!"
“道长,该怎么办?"
道长背着双手走了几步,语气严肃的说道:“村长,为今之计,只有在忌辰的那个晚上,让戏班唱一台水漫金山,希望能够镇的住。"
钱村长对此事言听计从,没有任何异疑,立刻叫来负责接待戏班的人员,让他通知戏班,明天晚上的主戏就改成水漫金山。
把事情交待完毕,钱村长悬着的心并没有放下。
三百年的恩怨,并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