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帝君躺在凤九腿上,听着夫人训诫,心里觉得还是在小白身边好,在她身边,他这颗心就稳稳地安放在胸腔里。所以凤九批评他什么,帝君都乖乖地听着。
凤九心中最在意的还是怕帝君离家出走,见他连连认错也就不说了,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道,“我去给你煮个糖水,喝了睡觉。”
“不喝糖水!”
帝君在她怀里吭吭唧唧,凤九猜到帝君想吃紫薯饼的意图,觉得自己不能心软,得叫帝君有深刻记忆,下次他才不敢轻易离家。
此时,门外白圻白婳正在咬耳朵,“我觉得现在可以抢娘亲。”
“怎么讲?”
夫子说做成一件事要天时地利人和,趁娘亲余气未除,我们就可以叫娘惩罚他,娘就归我们了。“好,你脸皮厚,你说。”白婳把白圻推进了门。
帝君见到儿子的那一瞬间,真心想给他丢去昆仑虚,又恨自己没化个结界,可两个根本不看他脸色,爬上床对凤九道,“夫子说过,错了要罚!”
“我看就罚父君一个人睡觉。”
白婳看着他父君手指一动就会把她们丢出去,赶紧扑到帝君怀里,“东华也还小,不必重罚,我们一起睡就可。”
凤九正愁自己意志力薄弱对付不了帝君,一听开心地应了下来,“我去喊哥哥姐姐。”白圻风一样地跑了出去。
这一夜老规矩,四个孩子挤在中间,帝君的胳膊长隔着孩子刚好拉着凤九的手,挠凤九的手心多半夜,最后也乖乖地睡了。
次日清晨,一家人还没起床就听楼下“小九、小九”的喊声。滚滚听出是小燕的声音,跑到露台对小燕喊,“叔叔是巫师有事吗?”
“巫师没事,小九在吗?”
帝君走后,小燕看着手中青莲蕊觉得不太对,帝君脸色不好又没带凤九,他担心凤九有事,一大早就抱着儿子出了南荒。
凤九听了才知帝君是找小燕打架去了,“小九你得给我做些好吃的补补,我重伤。”又道,“你没事就好,看在他给我取青莲蕊的份上我不计较了。”
帝君也不看他,对凤九道,“昨天我也伤了,修葺狐狸洞的事你等我好了再弄,别累到夫人!”
“修狐狸洞,小九这活我在行啊,在梵音谷那地洞不都是我打的。你只管给我做糕就可以。”小燕把小清风往凤九怀里一塞准备去干活。
“画楼呢,怎么又叫你带孩子?”
“冥司处理事情,老子懒得去那。”
“老子。”
一声稚嫩的童音响起,小燕嗖地转回身,“儿子是你说话啦吗,
来喊个爹听听。”
“老子。”
众人哄笑,小燕挠着头道,“老子也对啊,我就是你老子。”笑声还未停,就听小清风又兴奋地喊,“冰块脸。”
小燕瞪大了眼睛,看向儿子,小清风伸手抓着他的脸脆生生地道,“老子、爹、冰块脸。”
“我是这么教你的吗,我说的是,老子是爹,那冰块脸不能连上。”
连宋笑够了,对帝君道,“看来小燕对你是真爱,天天想着你。这干儿子你得认啊!”
“我才没这傻儿子。”帝君看着凤九怀中的小清风一脸嫌弃,那神情跟看少绾家的小破龙一样。小燕看连宋笑得最开心,对他道:“你笑啥,你闺女刚开口说话,喊得不是哥哥!”
帝君看着他俩打趣,“嗯,所以他才是你师父。”
虽然小清风没喊爹,可小燕见儿子说话了,还是很开心,修起狐狸洞来格外卖力,多半天的功夫狐狸洞内外焕然一新。
午饭时,凤九问小燕,“你怎么总不跟画楼一起,这清风还是画楼带得好,魔族没事你去冥司住也一样啊!”
“小燕脸一红,我被小舅子给撵出来了。”
“为啥,你和她姐都有孩子了,谢孤栦还不接受你,哪天我去找他聊聊。”
“小九你还是别去了,他正火着呢。”
原来冥司里时间与外面不同,时间漫长,他在里面呆上一年出来,可能外面一顿饭还没结束,小燕觉得太无趣,用法术动了冥司时间轮,结果里面乱做一团,他也被谢孤栦给赶了出来。
未完待续,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