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攻击有点猛啊!”众人齐齐后退一步,泸州老窖倒吸一口冷气,灌了一瓶蓝药。
大蜘蛛又是飞身一撞,这次墙体应声碎裂,大蜘蛛就势一滚,口器一张,朝着众人吐出墨紫色的毒液。
众人仓惶躲避,在狭小又阴暗的矿山坑道中摔作一团,险险避过毒液。硕大的蜘蛛动作却比他们灵活多了,尾部一摆,朝着几人喷出蛛丝,泸州老窖来不及起身,被一团蛛丝啪地盖在身上,牢牢实实地粘在地上动弹不得。
mt被粘在地上,场面一时十分混乱,大蜘蛛还在人堆里,没法用土墙隔离,作为St的一剑破↘千山只得立刻上去拉仇恨,对着大蜘蛛锋利的大长腿哐哐就砍,试图把大蜘蛛引到没人的地方去。
大蜘蛛身体前方四条利爪长腿连番挥舞回劈,如同四柄劈砍的长戟,一剑破↘千山用剑一一挡下,挡的手腕发麻,剑身迸开无数裂缝与豁口,耐久显然已经见底。
“卧槽,t不住啊!”一剑破↘千山往后就地一滚,一面土墙迅速立起挡在身前,下一秒就被长长的锋利蛛腿连墙带人刺个对穿,肩上赫然出现一个血洞。
“坚持一下!”莫驭已经爬到泸州老窖身边,用小火球灼烧着泸州老窖身上的蛛丝,他怕烧到人,不敢用太大的火焰,“这边马上就好!”
“这是……说能坚持,就能坚持的吗?”一剑破↘千山捂着左肩的伤口满地逃窜,倒是成功地把大蜘蛛往人少的地方拉远了一点点,但他的土墙太薄,挡不住大蜘蛛势如破竹的攻击。
“这什么攻击力,是刚刚那普通蜘蛛的好几倍吧!”
“一剑,起几个土台。”啮球球喊,“从蜘蛛身子下面起,把它往天花板上撞。”
“什么?”一剑破↘千山下意识问道,随即众人仿佛看到他头顶有个灯泡噔地一亮,“懂了!”
他起身一个猛冲,跑出一长段距离,在大蜘蛛愤怒冲来之时双手一抬:“给我起啊!”
一时间地面震动,四五个土台接连从大蜘蛛身下的地面往上升起,砰砰砰地将蜘蛛撞在了天花板上,牢牢卡住它庞大的身躯,几条长腿也被几个土台撞的歪斜扭曲,压实在土台与天花板之间。
“打!”一剑破↘千山大喊一声。
莫驭一个大火球对着蜘蛛身体扔出,他又给一剑破↘千山扔了个医疗术和回复术,继续稳定心神拆卸把泸州老窖固定在地上的蜘蛛丝。
这蜘蛛丝粘性弹性十足,用刀是割不断的,唯独怕火烧,莫驭沿着泸州老窖的轮廓线烧了一圈,总算是把mt给解放了出来。
羽化登仙几人正在奋力砍杀被隆起的土台固定的蜘蛛。头尾两座土台与天花板之间缝隙太小,弓箭不好瞄准,两个德鲁伊妹子干脆掏出猎刀爬上土台,对着蜘蛛卡住的长腿下手。
只见猎刀准确地扎入蜘蛛腿部关节,一旋、一撬、再猛地一拉,立刻就能将一节长腿从关节部完整卸下,蜘蛛吃痛,挣扎的更加厉害。土台上沙粉簌簌掉落,却纹丝不动。
羽化登仙则是拿着长剑从侧面空隙往蜘蛛肚腹戳刺,大蜘蛛再怎么翻滚躲避,也无法避免长剑刺中要害,一会儿工夫血条就下去了一大截。
但大蜘蛛即使腿脚尖爪被卸,腹部要害受敌,仍然在拼死挣扎,它扭动头颅,口器一张,又要喷洒毒液。
一剑破↘千山却早有防备,抵住蜘蛛脑袋的土台往下一收,又蓄力猛抬,砰的一下结结实实地把蜘蛛脑袋撞在了天花板上,整个矿洞都抖了一抖,沙土从矿洞顶部哗哗落下,洒了众人一头一脸。
大蜘蛛顿时没了动静。
“这可不得打出个脑震荡。”一剑破↘千山得意地道,他仔细一看,别说脑震荡了,蜘蛛脑袋都给土台给撞了下来,已经身首分离死不瞑目。
所有人都给一剑破↘千山竖了个大拇指。
“把地面恢复一下吧,我们看看这怪还有没有能用的材料。”咸鱼一条说,“不过看这样子,估计没什么东西剩下。”
一剑破↘千山把土地恢复平整,庞大的蜘蛛身躯砰地砸在地上,又扬起尘土一片。
咸鱼一条用鉴定术检查了一遍:“毒囊几乎都空了,丝囊还剩一半的量,蜘蛛腿尖爪的部位倒是显示硬度与锋利度达标,是很好的武器材料,反正拆都拆了,正好带回去。”
“好歹也是个小boSS呢。收获这么少。”一剑破↘千山吐槽道,“还废了我一柄剑。”
莫驭把他包裹里不用的剑递给一剑破↘千山:“用这个吧。”
啮球球道:“大哥你看看这个蜘蛛的惨状再说话吧,都被打烂了。”
泸州老窖把沾满蛛丝的护甲脱下,又换上了一套备用的:“材料完整和生命安全比起来,我还是选择生命安全。”
“那倒是,至少系统给的经验值倒是挺丰厚的。”
几人收拾好战利品,回复好血蓝和理智值,又继续往坑道更深处前进,又经过一个岔道向右之后,坑道出现了明显向下的倾斜。
他们一路向下,又干掉一窝八只10级的普通蜘蛛,再走出一小段距离,就看到坑道豁然开朗,坑道外是一个矿井平台。
这个平台建立在被掏空的山体中,大约有一个篮球场大,顶部被金属架子加固,架子上还固定着一些会散发着银蓝色幽光的水晶,似乎是用来照明的某种炼金道具。
只是这么多年荒废,能量长久未经补充,现在水晶的光芒幽暗如同一团团鬼火,只能勉强映照出这个空间的轮廓。
平台的地板上一丛一丛满是蜘蛛蛋,少数几窝已经破壳、流出的粘液已经干涸,不知道里面的蜘蛛是不是还潜伏在哪里。
“这么多蛋得孵出多少蜘蛛来啊?”一剑破↘千山咋舌。
“这还只是一条通道,我猜测这里应该不是蜘蛛唯一的育儿室。”泸州老窖道,“这座矿山里还有无数条矿道,哪怕这种育儿室只是矿道的十分之一,都会成为非常可怕的数量。”
而平台的中央是一个上了锁的大铁笼,铁笼里面是一台不知道使用何种能源的升降梯,应该是以前矿山还在运营时供工人们下矿井使用的搭乘装置。
羽化登仙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那些蜘蛛蛋,走到铁笼前查看了下锁,摇了摇头,轻声道:“系统提示没有钥匙无法打开。”
两个德鲁伊妹子则是蹲在一丛蜘蛛蛋前研究:“鉴定术显示蜘蛛蛋有毒,不可食用。蛋壳脆弱容易毁坏,不属于已知的炼金术材料。系统提示是如果全部的蜘蛛蛋都孵化,可能会形成蜘蛛兽潮,建议提前扼杀,但毁坏蜘蛛蛋可能会引来并激怒级别较高的蜘蛛boSS,提示我们小心。”
“是退还是打?”羽化登仙问,“这边除了这个打不开的升降梯以外已经没有路了。”
“要不打了试试?这波明显boSS战啊。”一剑破↘千山跃跃欲试。
“这里地形不大有利。”泸州老窖指了指平台,“这是金属的地面,没有泥土,起不了土墙。”
“那我们从里面开始,边往外跑边打碎蛋。”咸鱼一条想了想,“把boSS怪引到矿道里打,那边口子小,应该比较容易卡住怪。”
“万一打不过,把boSS卡住我们也能一路逃出去。”羽化登仙也同意。
计划确定了,事情就简单多了,众人先是确定好了逃跑路线,然后莫驭站在法术射程的最远距离,对着最深处的蜘蛛蛋开了个大——群攻技能【烈火熊熊】,火焰瞬间点燃了一大片地板,吞噬了最深处的全部蛋丛。
脆弱的蛋壳在火焰的烧烤下快速地焦黑、脆化、碎裂,散发出一股带着点焦香的臭味,众人一边后撤一边继续施展各自的技能,莫驭负责远处的蛋丛,两个德鲁伊用点燃的弓箭补射,而近战们则就近敲碎视线面积里所有的蜘蛛蛋。
突然,众人都听到了平台深处传来刺耳的啸叫声,还有窸窸窣窣蜘蛛长腿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来了!”泸州老窖说,“大家动作快点!”
他们已经退到距离洞口三分之一的位置,两个德鲁伊迅速回撤,莫驭最后扔出三个【烈火熊熊】覆盖剩下的所有区域后,理智值归零就地变成一只章鱼丸子,被羽化登仙捡起来迅速抱走。
两个主副t负责殿后,跑到洞口时,一只体型巨大的蜘蛛从天花板的黑暗中落到四处都有火焰燃烧的平台之上,暴怒地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啸叫。
“草,那玩意有20级!”一剑破↘千山一个鉴定术下去,看着那长长的血条瞬间麻爪,“搞不过,风紧扯呼!”
“进矿道!”泸州老窖吼道,两人一前一后的钻进矿道,超大蜘蛛已经速度奇快地杀了过来,一头撞上矿洞口,喷出一口浓稠而恶臭的黑紫色毒液。
“墙!”一剑破↘千山边跑边喊,泸州老窖已经在他们背后竖起四道土墙,但他们还能听到土墙碎裂的声音。
“不知道挡得住挡不住!继续冲!”泸州老窖边跑边喊,还不忘继续在身后制造更多的土墙阻挡boSS蜘蛛,那只蜘蛛还在对着矿洞口不断冲撞,他们脚下的通道都在那暴力冲击下颤抖,土屑从矿洞顶部雪花一样的掉下,洒的他们满身满脸。
没有人知道那boSS的仇恨范围是多远,此时也没有人去考虑这个,他们只顾着蒙头就跑,还好回去的路上并没有小怪刷新,也没有其他岔路,几人一路疯狂逃窜,一直冲到矿山门口还能听到蜘蛛boSS的吼声。
“妈呀,20级!”一剑破↘千山气都没喘匀,扶着膝盖呼哧呼哧吸气,“看那样肯定是boSS怪,惹不起惹不起。”
“我们已经惹毛它了。”咸鱼一条瘫坐在地,纠正道,“还好跑的快。”
“这仇恨范围有够长的。我们都出来了还能听到boSS的声音。”啮球球示意羽化登仙放下莫驭,施展了一个净化术,莫驭立刻变回人形。
“毕竟我们屠了它一窝子孙。”泸州老窖打开面板,“嘿,你们看下面板,系统给了个成就奖励。”
众人闻言都打开面板,六人都共同获得了一个【斩草除根】的可佩戴成就称号,佩戴后对怪物的吸引力和威慑力都增加10%。莫驭还另外得了一个【纵火狂魔】的称号,佩戴该称号施放火系法术可以获得10%加成。
“这称号可真微妙啊。”泸州老窖说,“看起来是给t职准备的。”
“这新地图该不会只有各种等级的蜘蛛怪吧?”啮球球说,“打久了有点单调。”
“不知道别的矿道里会不会有其他的设计,不过既然地图名称都叫蜘蛛巢穴铁矿山了,蜘蛛肯定是最多的。”羽化登仙道,“确实看久了有点审美疲劳。”
因为啮球球有店铺的关系,几人一致决定把这次收集到的材料都放到店里售卖后由魔法人偶自动打款。
这次主要的收获就是蜘蛛的毒液囊、丝囊和小boSS蜘蛛的锋利腿爪,根据系统的判断都是能制作成武器、装备或者药品的好材料,收益应该算不上差,只是众人都不确定目前村里是否有Npc或者玩家具有把这些材料做成道具的能力。
“真的会有玩家买这些吗?”一剑破↘千山不是很看好,“没有人会制作的话,再好的材料也派不上用场啊。”
“丝囊应该能抽出蛛丝来,可以问问村里的裁缝收不收。实在不行就等下个月一起卖给游商。反正玩家背包或者店铺货架都有保鲜功能,不怕这些材料变质或者溃散。”啮球球倒挺乐观,热衷于生活职业开荒的玩家也不少,新地图的材料没准能让他们鼓捣出很多花样来。
“时间还早,话说我们要不要去闯一闯幻境?”泸州老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