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坦娜也曾想过能够嫁给阿列克谢,可是只要一想到会给他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以及会给未来他们的孩子带来什么样的麻烦,她就退缩了。
更何况现在就算她想嫁给阿列克谢都做不到,哪怕是通过了贵庶通婚法案也不行,毕竟阿列克谢的原配还杵在那,除非那位死了或者阿列克谢能够跟她离婚。
问题是这两条都很难实现。首先那位原配夫人如今活蹦乱跳活得精神抖擞,刚刚二十六七的她身体好着呢,怎么可能翘辫子?
其次,在东正教管辖下的俄罗斯,离婚这种事情不说是大逆无道也是完全无法被世俗容忍。
你看看李骁那个便宜老子康斯坦丁.帕夫洛维奇大公是怎么离婚的?
他的原配夫人逃回了娘家十几年,生了几个私生子女,送给了大公殿下几顶绿色的帽子,最后在亚历山大一世出面做工作都坚决拒绝返回俄罗斯的情况下才勉强离婚。
阿列克谢面临的情况则完全不同,他那个原配虽然也不喜欢跟他生活在一起,但丝毫没有离婚的愿望。
这想要离婚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这么说吧,丰坦娜出手弄死这位原配都比让她主动离婚来得有实现的可能。
总之,这两条几乎都走不通,除非是李骁愿意出手。
丰坦娜小心地问道:“您该不会想逼迫那位夫人就范吧?”
丰坦娜会这么想也不奇怪,李骁奇奇怪怪的手段本来就很多,做事情也有点肆无忌惮的意思,更何况他现在还掌握了圣彼得堡第三部这个大杀器,确实有能力设局抓那位原配的把柄逼迫她离婚,或者干脆让她死于非命。
只不过这并不是丰坦娜想要的。她知道这样的手段不可能没有后遗症,而对阿列克谢以及李骁来说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一类把柄。一旦被他们的敌人发现了,政治生命就会宣告终结。
丰坦娜并不希望自己个人的利益造成他们的损失,她没有那么自私。
更何况她跟那位原配夫人无冤无仇,那一位哪怕知道了她跟阿列克谢的关系也没有多说一个字,从某种意义上说人家默许了她和阿列克谢在一起。
如果这样都要杀人上位,那实在有悖于丰坦娜的初心。她还没有那么蛇蝎心肠。
对丰坦娜的担忧李骁觉得有些好笑,他是那么阴险毒辣的人吗?虽然他挺看不惯那位原配夫人的做派,但这不代表他就会痛下杀手好不好。
客观地说她也是封建包办婚姻的受害者,如果她能够做主自己的婚姻怎么可能会嫁给阿列克谢?
而且虽然她玩的挺花,但并没有超出贵族圈的潜规则范畴。更何况她出去浪的那些钱都是自己的财产,都是她从娘家带出来的。应该说她并没有花阿列克谢的钱去浪好不好。
再这样的情况下对这么一个“可怜”的女人下狠手,实在有悖于李骁的原则。反正他从来就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
丰坦娜拍了拍胸口:“那就好?那您究竟打算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
李骁回答道:“刚才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不能用那些卑鄙的伎俩针对那位夫人,既然无法从她那边解决问题,那么只能从您这边着手想办法了!”
丰坦娜愣住了,从她这边想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
就她这个身份这个出身,怎么看都不能容于贵族圈,她又不能想办法立下功勋给自己搏一个贵族出身,你说这怎么弄?
李骁笑道:“贵族的勋位自然不好弄,但也不是没办法,一直以来阿廖沙都在帮您想办法争取。之前因为那些老顽固当政,一直作梗千方百计地卡我们,这才没有进展……我想随着力量对比发生根本性的变化,您获得勋位并不是特别难得事情,毕竟以您的贡献获得勋位完全没有问题。”
稍微一缓李骁继续说道:“不过那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为了避免迫在眉睫的麻烦,我们还得想一些其他的办法!”
丰坦娜立刻问道:“什么办法?”
李骁微笑着解释道:“您和阿列克谢在一起最大的问题就是身份地位相差悬殊,不符合贵族圈的潜规则。换言之,如果您是一位贵族小姐,你们保持当前的关系毫无问题,顶多也就是茶余饭后的花边新闻罢了。”
丰坦娜点了点头,事实就是如此,如今的贵族圈谁不搞点婚外恋什么的,那都是贵族的格调,不搞才有问题。反正只要你出轨的对象也是贵族,身份地位相当那就没有丝毫问题。
她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贵族身份,跟阿列克谢在一起就有点禁忌的感觉了。
可是这不是没办法解决的死结吗?说到底她又不能马上变出一个贵族头衔戴脑袋上,这怎么弄?
李骁回答道:“您说得很对,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不过您说的情况属于普遍性,但也不是没有特殊网开一面的时候!”
丰坦娜好奇地问道:“什么时候?”
李骁朗声回答道:“就是你特别重要特别不一般的时候,如果您足够特殊,那身份地位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您看看历史上的叶卡捷琳娜一世,他不过是个农家女孩,还嫁过人,最后还不是成功的嫁给了彼得大帝,最后更是成为了帝国的沙皇。”
丰坦娜脸色很囧,她能跟那位女沙皇相提并论吗?两人完全没有可比性好不好!
李骁连连摇头道:“不不不,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只是告诉您特例完全存在,区别只在于您是否足够特殊。叶卡捷琳娜一世特殊在她的美貌和魅力,而您却不是这些!”
丰坦娜愈发地好奇了,问道:“那您觉得我哪里特殊了?”
李骁郑重地回答道:“您最特殊的地方在于您和阿廖沙的关系以及对他无私的关爱和帮助,如果没有您就没有现在的他!”
丰坦娜苦笑道:“可这些对改变我的处境毫无帮助吧?”
李骁严肃地摇摇头道:“不!您错了,这十分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