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瓦罗夫伯爵感到了一丝温暖,两个儿子混账好在还有一件贴心的小棉袄。那两个混账若是能学到小棉袄万分之一的体贴该有多好!
他真的就想不明白了,明明都是一奶同胞怎么哥哥和妹妹的差别就那么大?
有时候他都怀疑前两胎是不是抱错了,或者干脆自己就是当了接盘侠。
好在他对自己老婆还有点信心,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最后只能怪自己生两个儿子的时候实在太忙于工作,疏于管教他们兄弟,由着他们的性子骄纵,这才导致顽劣不堪。
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孙子那一辈了,只不过这两个儿子一个只对女人感兴趣一个则完全对女人不感兴趣,导致他抱孙子的计划一拖再拖,眼看就要彻底人走茶凉了也没看见一个孙沫子。
自然地乌瓦罗夫伯爵对此更是焦虑,恨不得代替两个儿子赶紧生出孙子才好。
只不过这种事情他越是着急,那两个小的就越是不当一回事。让他是空自伤神。
既然儿子指望不上,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女儿这边了。
以菲奥多拉的容貌和家世,不说嫁给某某王子,至少配个大公爵是一点儿都不慌。
可问题是,配哪个大公爵呢?
亚历山大二世的儿子们都还小,比菲奥多拉小十来岁,根本不般配。而且以亚历山大二世的脾气也断然不可能让儿子娶他的女儿。
至于尼古拉一世的儿子们,哪怕是最小的米哈伊尔大公也结婚了,根本不可能和菲奥多拉结合。
也就是说想要高攀皇家这条路子基本走不通,实际上就算走得通乌瓦罗夫伯爵也并不想走。
只有真正了解皇室了解皇室运行规则的人才知道那个圈子很难混。充满了阴谋不说,人挤人人踩人人心叵测实在是过于黑暗。
他一辈子活在阴谋和算计之中,实在不愿意自家的天使也过得那么心累。
所以乌瓦罗夫伯爵最希望的还是将菲奥多拉嫁给那种身份地位还可以但又没有太大竞争压力的那种老牌家族。
甚至都不惜要嫁给嫡子,只需要嫁给人品性格能力都还不错的旁支就行。
只不过在这样的家族里他挑选了很久也没有找出一个看得上眼的乘龙快婿。
这样的老牌家族里要么就是红漆马桶一样的废物,要么就是一肚子鬼算计表里不一的阴险小人。
让他如何放心将菲奥多拉交给他们?
以至于一度他都有些绝望了,只能命令管家从国外的贵族家庭里选一选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对象。
讲实话,这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他更希望菲奥多拉留在俄罗斯,不光是可以离自己更近一些,更重要的是也方便他看顾照应。
真要是嫁到了国外,他辛辛苦苦经营那么多年的人脉网络可是全都白瞎了!
只不过这件事同样也由不得他,反正最近一段时间他觉得各项事情都不顺利,有种喝凉水都塞牙缝的挫败感!
“怎么样,跟辛卡特子爵聊得如何?”乌瓦罗夫伯爵有些忐忑地问道。
这位辛卡特伯爵来自于奥地利,是波西米亚一个古老贵族家族的嫡子。据说家世清白人品很是不错。
他也见过那小子一次,长得还算能入眼。就是有股子德意志古板味,略显呆板。
过于呆板的男人一般都没有太好的前途,至少乌瓦罗夫伯爵认识的人中就没有呆板的。
只不过看多了自家调皮捣蛋狗都嫌的男娃子之后,他觉得男人老实一点没坏处,至少不会烂赌成性或者四处留情,顾家一点疼老婆一点对菲奥多拉也是好的。
至于前途和钱途,讲实话乌瓦罗夫伯爵并不是特别在意,以他的人脉给乘龙快婿谋个混日子的好职位那不要太容易。至于钱这种东西就他给菲奥多拉准备的嫁妆,两口子潇洒一辈子都绰绰有余。
他唯一在乎的就是这个人能不能对菲奥多拉好,以及菲奥多拉喜不喜欢跟他生活在一起。
菲奥多拉抬了抬眼皮,微微叹了口气道:“子爵阁下人挺老实,就是太沉闷了,完全不会说话,一点意思都没有。”
好吧,乌瓦罗夫伯爵既有些开心又有些担心,开心的是自家小白菜没有被带走,担心的是万一自家小白菜喜欢花花公子该怎么办?
乌瓦罗夫伯爵干笑道:“波西米亚人嘛,都是那样,连脑袋都是方的。”
说完,他看了看菲奥多拉又道:“看不上没关系,爸爸这里还有很多人选,咱们慢慢挑,不着急!”
菲奥多拉很无奈地回答道:“爸爸,能不能暂时别让我去了,这个礼拜我已经见了5个外国佬,您就这么想把我嫁到国外去?”
不等乌瓦罗夫伯爵回答她嘟着嘴抱怨道:“跟他们根本没什么好聊的,一个个要么是假正经,要么就是嘴花花,简直就是两极分化……最关键的是他们连俄语都不会说,还得跟他们费劲的说法语,您是没看见他们的法语水平,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乌瓦罗夫伯爵心说了声呵呵,德意志地区的贵族说法语是有点烫嘴,而且他又要挑选那些靠得住的贵族家庭,家世就不可能太好。自然地贵族教育也就不是那么合格,说不好法语很正常,不会说俄语就更正常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他相信菲奥多拉如果愿意学好德语应该会很快,只不过这个丫头好像不太想学就是了。
“你不愿意嫁到德意志地区去吗?”乌瓦罗夫伯爵问道。
菲奥多拉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当然不愿意,谁愿意跟一群方脑袋过日子,再说了我想离爸爸近一点,不然想看看您都难!”
乌瓦罗夫伯爵一阵感动,还是小棉袄好啊!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希望给菲奥多拉安排一份更美好的婚姻,就在他思索究竟该如何选择的时候,管家进来打破了这份父女温存。
“老爷,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他气喘吁吁地说道:“我去跟银行经理以及放债人打招呼的时候,好像已经有人给他们打过招呼了!”